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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取!”
混元真氣一運轉,巨大的吸力出現在張初的掌心之中,瞬間張初感覺自己墜入了雷電的海洋之中,四面八方都是雷電,就連他的意識仿佛都被電得麻痹了起來。
一絲精鐵之力從長棍之上流入張初的體內,頓時好像有一束精粹的雷電流入了他的體內,讓他的身體又陷入了僵直狀態。
精鐵之力隨著混元真氣進入全身的經脈之中,張初的臟腑與身體各處都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麻癢,就好像有無數只細的螞蟻在他的軀體內爬行,偶爾還會在他的肉體上咬上一口。
“嗡!”
長棍的掙扎加劇,然后從手腳僵硬的張初手中飛出,又落入了胖子的手鄭 胖子握住長棍,稍微猶豫,越過站在原地不動彈的張初,向山下跑去,但跑了兩步發現張初還沒動彈,胖子膽氣微壯,停住腳步,用長棍在張初的背上戳了戳。
張初還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偶爾抽搐一下。
胖子嘀咕了一句,然后高興起來,一棍子打在張初的肩膀上,將張初打倒在石階上。
見張初直挺挺地倒下,胖子趾高氣揚地哈哈大笑了一聲,長棍向下一戳就戳在了張初的胸口上,然后……就笑不出來了。
張初抓住長棍,一時還無法動彈,所以只是眨了眨眼睛。
一驚之后,胖子發現張初雖然抓住了長棍,但是身體依然沒有恢復活動能力,于是松了口氣,已經抬起的右腿又邁了回來,雙手抓住長棍,使勁向外一拉,但長棍在張初手中紋絲不動。
胖子撓了撓腦袋,一只腳踩在張初的胸口,雙手再次一拉,還是沒拉動,但那只踩在張初胸口上的腳卻緩緩上移,在張初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鞋底印。
尼瑪,胖子你給我等著……張初怒了,可惜他動彈不得,再怒也沒有什么屁用。
見這樣也無法奪回長棍,胖子又去摳張初的手指,發現也沒有什么用,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然后在張初面前蹲下,雙手在張初的腋下撓了撓。
本來身上就癢得難受,現在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知覺,被胖子那么一弄,張初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長棍也從他的手中飛出。
胖子拿住長棍,一點也不敢耽擱,就向山下跑去。
想跑?沒門!張初的手掌在地上一撐,向石階下撲去,然后和胖子滾做一團。
成功將胖子壓到身下,張初一把奪過長棍,然后身體又打了個哆嗦。
和胖子搶東西,讓張初有點不好意思,但在通往強者路上,就應該是那么不拘節,張初安慰了自己一句,一棍子將胖子戳倒在地,然后抓緊時間,又吸了一絲精鐵之力。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不僅是因為他并不能在這里待多久,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棍子只要不放大招,電力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增強,所以他現在連試著帶棍子去華亭城都不敢。
萬一他爆發出血氣,還沒將身體內的黑煙驅逐干凈,就被長棍電倒在地,那他就真要倒霉了。
混元真氣經過剛才首次吸收長棍的精鐵之力后,已經帶上了長棍的那么一點點特性,而且張初感覺他的身體好像被那么電呀電的,似乎已經開始適應下來,所以他沒有像上次那么狼狽,只是抽搐了片刻就恢復了行動力,唯一相同的就是身體的癢感不變。
胖子爬起,一指長棍,憤怒地喊了幾句。
張初聽得有點吵,一棍子將胖子戳倒,然后提腳,在胖子的臉上留下一個鞋印。
石階下忽然想起一聲呼喝。
張初一抬頭,就見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一臉憤怒地看著他。
被張初踩在腳下的胖子也聽到了聲音,連忙偏頭,向那邊一看,然后就是一長串不明意義的聲音,但是其中的憤怒與指責的意思非常明顯。
又來一個……張初上下打量了一眼青年,視線停留在青年腰間的佩劍上,心里有點激動,今的收獲有點大啊。
青年了兩句,雙眉一挑,右手握在了劍柄上。
張初笑著向青年勾了勾手指,然后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從黑煙濃郁的石階下,又走出兩個少年,后面影影綽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正在拾階而上。
張初甚至還看到了上次交手的那個戴著拳套的少女與那個被他奪走長槍的少年,以他現在的實力,他自認就算對付上次他不是對手的少女一人,或者兩人,甚至三四人還是有把握的,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但現在來了那么多人,不用想,除了跑路,別無他法。
那個青年剛拔出長劍就 見張初忽然轉身向臺階上跑去,跑了沒多久,身體還抽搐了一下,導致跑路的姿勢有點怪異。
戴著拳頭的少女與旁邊的少年也看見了張初,然后一愣,齊齊向張初追去。
其他人就算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隨之追了上去。
有點倒霉,怎么遇到那么多人?而且個個都是身帶神兵,張初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以那個戴著拳拳套的少女為首,一二十人緊追不舍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來今是不能帶這根長棍回華亭城了,張初明白,神兵有靈,尤其是這跟長棍,只要一感覺到危險,肯定又要拼盡全力來一次爆發。
不用多想,他都知道,只要他試圖帶著長棍去華亭城,這根棍子肯定會在關鍵時刻給他來一下。
他原本想先削弱長棍,就和對付那支長槍一樣,削弱到一定程度在嘗試將棍子帶回華亭城,但是現在明顯來不及了,所以只能趁機多吸取幾次長棍的精鐵之氣,增強自身真氣與體魄對長棍的抗性,下次再來,如果再遇到胖子,那么這跟長棍鐵定跑不了。
一邊跑,一邊吸取了一次精鐵之氣,這次比前兩次吸得都要多,所以張初的身體抽搐得比前兩次都要劇烈。
精鐵之氣躥入經脈,讓張初又體會到了更強烈的麻癢,于是腳步變得跟醉鬼似的跌跌撞撞。
這時長棍又趁機給他來了一下,跑著跑著的張初終于跌倒在地,但他馬上又爬了起來繼續向石階上方跑去。
長棍這次電得比前兩次都要強烈,好像恢復了不少。
張初直覺,這跟長棍應該是在憋大招,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給他來一個猛的。
又跑了不少時間,身前的景色終于發生了變化,而不再是向前面那樣的一成不變。
張初的右側出現了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上粗獷的壁畫瞬間就吸引了張初的注意力。
石壁上畫的似乎是血腥的祭神場面,每一副都是單獨成畫,也近乎是一樣的場面。
每一副畫都是一個神色近乎一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手提長刀,砍下了一個個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的腦袋,任由噴灑出的鮮血染紅一個端坐著三目八臂的猙獰惡神的祭壇。
究竟是不是祭壇,還有那個坐著的,就算一個畫像也讓人感覺邪 邪惡的三目八臂的怪物是不是惡神,張初并不敢確定,這只是他的第一眼印象。
或許他的印象接近真相,或許又相差甚遠,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畫像呈三角排列,最下賭有數十副畫像,上去一排變成了一二十副,再上去只有十副左右的樣子。
越往上,畫像就越少,但畫面就越大,也越是精致,好像越往上的場景也越是重要。
最頂上的一副籠罩在氤氳的黑煙之下,畫像已經有正常人大,但是這幅畫與下面的都有些不同,下面手拿長刀的斬殺者都是男人,而在這幅畫中,則是一個看不清相貌的女人。
即使這個女人身穿猙獰的甲胄,但是女性特征還是表現得非常明顯。
此外,在這一副畫中,那個端坐著的惡神的三目全是開著的,與下面只開一目,或者兩目完全不同。
而被殺的魁梧男人并不是跪下,反而是筆直站著,那顆飛在空中的頭顱似乎也不愿低下,而是筆直地望著空。
在男饒身下還留有三個大字。
張初瞇著眼睛,一個一個念了出來。
“姬。”
“遠。”
“眨”
巨大的疑惑充斥了張初的腦海,讓他的眉心皺了起來,連長棍又電了他一下都不在意。
“這些文字與大魏那邊相同,與石碑上的文字完全不同,可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邊也有這樣的文字?或者這里就是與大魏相鄰,其實沒隔多遠?又或者這里有人認識大魏那邊的文字?”
“兩邊到底是什么關系?此外,這些畫又是什么意思?那個姬遠招被人殺了,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為什么看見這些東西,我好像……有點厭惡?”
“不對,不是好像,是非常。”張初捂住悸動的胸口,不知不覺,他的雙眼已經布滿了血絲。
那個戴著拳套的女人已經追了上來,一拳打向張初的后背。
張初一手鎮壓長棍,轉身一拳與少女的拳頭撞在一起。
少女退后數丈之遠,右拳顫抖不已,驚疑不定地看向張初,似乎不明白張初為什么突然就變強了。
張初淡漠地掃視了一眼少女,向石階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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