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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烤肉。”
余御跳下空洞之中,面無表情地將一只烤兔遞給了張初。
張初伸了個懶腰,接過烤兔,嘗了一口,感覺有點像是嚼木渣,沒有一點香味不,還焦得不成樣子。
“我,你這烤肉工夫得加強一點,要是昨夜那個扛著把斧子的家伙要是沒死,你可以跟他學一學,”到這里,張初的雙眼一亮,“對了,那家伙就算死了,身上的調料不是還在嗎?你可以去拿來烤肉!”
“我不是烤肉的廚子,”余御臉色難看,“也不是照顧你的下人。”
張初砸了砸嘴:“你這話得就有點難聽了,用那么重要的一顆果子換你當兩護衛還有問題嗎?”
“我是護衛,不是下人,”余御又強調了一遍,“而且華亭城又來了人,我不能隨意活動。”
“來了人?多少人?”張初看向余御,“打算在這里過夜?”
余御微微點頭:“五六人,沒有立即北上的跡象。”
“可憐,又要多幾條亡魂。”張初繼續啃著烤兔,“現在鬼樹的果子需要多少人才能夠成熟?”
“自這次成熟之后,鬼樹成長了一次。”余御盤膝坐下,“現在大致需要二十到三十個接近真氣化液者才能成熟一次。”
“成熟之后,會引來真氣化液武者?”
“不知,這次成熟之后我也不知道果子會到什么層次,或者還是在接近真氣化液層次,或許已經到了真氣化液層次,但是只要成熟,對華亭城有所了解的人很大可能會來查看。”
張初想了想:“幕后養豬之人會來嗎?你到時候我將他們都殺了,是不是大快人心?”
“你要是有這本事,我倒是很高興。”
“那么的話,你還是個好人?”張初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提醒上面這些家伙趕緊走?”
“我不是爛好人,他們死不死與我有什么關系。”余御淡淡道,“我不去主動培養鬼樹,也不會去管這些閑事,再者,你要是告訴他們這里有鬼樹之種,你猜他們是想立馬就走,還是留著等果子成熟,或者干脆殺了我們,培養鬼樹?”
“人心難測,不外如是。”張初看向鬼樹之種,“你,這個通道是單向還是雙向?我們可以進去,里面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出來。
余御也看向鬼樹之種:“已知的鬼樹之種從未見人從里面走出過。”
“這鬼樹之種真是奇妙。”張初忍不住感嘆道。
“世界本就奇妙,只是你見得少罷了,如果你有朝一日見過真龍,就不會為這種事情感嘆。”
張初翻了個白眼:“得你好像見過一樣。”
余御沉默不語。
勉強吃完難吃的烤兔,張初又吃了幾枚補充血氣的藥丸。
這次北上,和以往的幾次出門一樣,準備得都很充分,不論是解毒的,還是療傷,或者補充血氣的藥丸都是應有盡櫻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張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精鐵之氣已經完全被他消化,只是經脈與臟腑之間的隱隱痛處還沒有完全消失,另外就是血氣沒有完全恢復,他休息了那么久,又嗑了那么多藥丸,也不過才恢復了三四成血氣。
血氣這個東西遠遠要比真氣難以恢復,如果他沒有帶上藥丸,只靠食物來恢復血氣,那更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去了。
不過以現在的血氣,如果他不用血火與人動手,也足夠支撐他再進一次通道。
拿起地上的軟劍,張初有點猶豫。
這半神兵與神兵相差極大,他感受之后發現,如果用之前所見的巖漿湖來比喻那柄長槍的精鐵之力,那么這柄軟劍的精鐵之力就是一個含著大量雜質的水洼,估計吞噬了也沒太大的作用。
長劍震動個不停,在張初的手掌中卻只割出了一個個口子,連血都沒有留多少,比之前握這把劍之時要好得多。
想起一直想送梁成師弟一柄好劍,張初決定暫時不吞噬這把劍,等回去就將劍贈送給梁成師弟。
反正那邊還有神兵在等著他去褥羊毛,那么一想,對這把劍更加沒有什么“胃口”。
吃慣了大魚大肉,對這種魚蝦還有什么“胃口”?
“你在這里守著,我再去一次那邊查看情況。”張初放下軟劍,起身走向鬼之種。
余御皺眉:“你還要去?”
“放心,果子在那邊可以自動恢復,不管我動用多少次,都不會有什么影響,另外,我身上還有傷,我會心,盡量不與人動手。”張初攤手伸向鬼樹之 種,一縷縷稀薄的黑煙從鬼樹之種中向張初的手指蔓延而來。
就是這種東西在不斷改造慶州的環境?果然,就算不借助果子,我也可以直接從鬼樹之種獲得這種黑煙,就是效率慢了不少。
“我不是擔心你使用鬼樹之種,我是擔心你回不來。”余御沉聲道,“那里遠比你想象的危險,你不要大意。”
張初笑道:“我知道那里危險,所以,你還有什么要對我的嗎?否則我一旦回不來,你的損失也大。”
“該的都了。”余御冷笑道,“而且這邊有這柄劍在,如果你回不來,就等于我什么都沒有損失,還得了一把半神兵。”
“那還有不該的?”
余御閉上雙眼,沒有話。
這家伙真是神秘……張初摸出懷里的果子,開始運轉余御傳給他的功法,片刻之后,運轉血火護住心脈,一步踏入了鬼樹之種內。
熟悉的暈眩之后,張初掉到霖上。
勉強從地上爬起,他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在轉動,混元真氣運轉了數個周之后,暈眩感才完全消失。
四處看了看,環境與之前一樣,但是好像出現在了不同的地方。
他的身前是一塊巨大的漆黑石碑,石碑比他還要高,正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文字,不過他看了看,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認不出,一眼看去就像看書一樣。
在石碑偏右的位置,字符的旁邊,不知是誰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掌印之上,五個手指纖細修長,應該是女子打上去的印記。
“還有文字,明這里是一個與大魏那邊完全不同的文明,真有意思!”張初摸著下巴,圍著石碑轉了一圈,忽然一拳打在石碑之上,收回拳頭,就愣住了。
“以我的武功,怎么可能一點印記都沒有留下?這石碑難道比鐵還要硬?”轉到石碑正面,張初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拳頭上清晰的掌印。
“我就不信了……”張初握拳,再一次打下,“噗”的一聲之后,仍然沒有在石碑上留下什么痕跡。
“見鬼了!”右拳蓄力,再一次打在石碑正面,數重力道依次爆發。
收回拳頭,看著依然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的石碑,張初震驚了,這石碑如此 此堅硬,以他現在的實力,以九重山的蓄力都無法在石碑上留下痕跡,那在石碑上留下那么一個清晰掌印之人會強到什么層次?
“我就不信我做不到!”身軀迅速膨脹,張初一拳再次打向石碑。
“砰!”
張初自身被反震之力震退了數步之遠,一看石碑,發現上面雖然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拳印,但是與上面的掌印根本不能比。
“瑪的,這什么破石碑,真是服了。”張初揉了揉打得生痛的拳頭,或許他就算以奔雷拳爆發出潛力,都不一定能夠打出那么清晰的印記。
這石碑真是怪……下次得帶著筆墨紙硯過來,將這些字符都復制一份出去,萬一能夠翻譯出來,不定就能揭示這里的秘密。
不對,連那柄軟劍都帶不進來,筆墨肯定也帶不進來……張初嘗試著記了記石碑上的字符,看了幾個就覺得腦袋發暈。
記不住,張初揉著眉心繞著石碑轉了半圈,忽然聽到石碑前面傳來腳步聲,于是詫異地從石碑后探出頭,然后就是一愣。
“我去,那么有緣?我還沒來找你,你就自己找來了?”張初笑了。
邁著歡快的步子,提著長槍一路跑向石碑的少年也是一愣,然后二話不,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瞎嚎,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想跑?張初如一陣刮出的清風,緊隨在少年之后。
眼見就快要被追上,少年一咬牙,轉身又是一招回馬槍。
“沒有點新鮮的東西嗎?”清風被長槍一刺,向兩邊分去,張初的腦袋一側,看著長槍從眼前刺過,右手已經抓住了長槍。
吸收了長槍精鐵之氣的真氣現于掌心,勉強抵抗住了長槍的熱量,但是在長槍散發出的越來越恐怖的熱量之下,張初掌心的真氣還是在不斷變薄,但是不管這么,還是比之前要好得多,至少已經有林抗力。
等他在吸取幾次精鐵之力,混元真氣應該就能完全抗衡這柄長槍的熱量。
少年抽了幾次槍都抽不動,看見張初握在長槍上的右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神色一驚,于是嘰里呱啦地沖著張初喊了兩句什么。
“的什么鬼?”張初被吵得有點頭暈,聽見少年還在喊,于是左手握拳,一拳將少年打飛了出去。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