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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左等右等,將菜渣都吃完了,也沒看見那老頭回來。
“那老頭不會帶著全村人跑路了吧?”張初摸著下巴,“沒道理啊,我吃得也不多……咦,來了?還有其他人?”
“……我們村真是在招待貴客,這位公子千萬不要沖撞了貴客,等送走貴客,老朽馬上給公子一個答復。”
“我呸,什么貴客貴得過我嗎?老頭,你不要想耍我,今要是不給個答復,我馬上就滅了你們村!”
“給老朽一百個膽子,老朽也不敢耍公子,真有貴客在里面!”
“真的?”
“要是老朽騙了公子,公子可以直接殺了老朽。”
“貴客?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貴客……這就是你的貴客?”
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領著一二十人走進大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飯桌前的張初,像看蒼蠅一般不屑地移開目光,一把抓住老頭的衣服。
“這就是你的貴客?這乞丐也能叫貴客?你是以為本公子不敢殺你嗎?”
老頭連連求饒:“公子,那位哥真是貴客啊……”
“又來送衣服的了嗎?”張初打量了一眼年輕公子,又看了看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他發現他確實需要那么一件衣服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合身。
“子,你什么?”年輕公子松開老頭,居高臨下地看向張初,“我不管你從哪里來的,現在馬上給我滾蛋,趁著本公子心情不錯,還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張初看向老頭:“老頭,我的菜呢?”
老頭欲言又止,看了眼旁邊的年輕公子,沒有話。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年輕人冷哼一聲,“這方圓數里都在我錢氏的管轄范圍之內,我不管你是誰,既然站在了這里,又惹怒了我,那就不要想全身而退!”
“吃了你的東西,可是我身上又沒帶錢。”張初起身,抓起桌上的毛巾,擦干凈雙手和嘴角,“老頭,你我該怎么辦?干脆幫你殺了他們,當做飯錢,怎么樣?”
“好大的口氣!”青年怒喝一聲,“當真是找死,給我上,先砍掉他的雙手,我看他還怎么擦嘴?”
兩人從青年身后走出,逼向張初。
“現在的人都那么暴躁,連人家擦嘴都看不順眼嗎?
?”張初搖了搖頭,單手向上一抓,一把砍下的長刀不知如何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長刀劃過,鮮血噴涌,兩人驚駭地捂住喉嚨,掙扎倒在霖上。
“敢殺我錢家人?把他給我大卸八塊!”青年見兩人被殺,頓時怒不可遏,奪一一把長刀,就沖向張初,身后眾人紛紛跟著沖進大堂。
“勇氣可嘉,可惜都要死。”張初一步邁出,好像變成了飄蕩在空中的白云,從沖上來的人群中穿過。
所有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不知是誰首先倒地,然后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其余人接二連三地跟著倒地。
灑出的鮮血染紅了飯桌。
“不要弄臟我的衣服。”張初忽然出現在死不瞑目的青年身后,一手扶住青年,將青年扔到遠處的干凈地方。
“……哥……”老頭咽了口,仿佛釘在原地的雙腿止不住地哆嗦起來,“你……你殺了……”
從濃郁的殺氣與洗都洗不掉的血腥氣之上,他猜到這位哥很強,可是也沒猜到能強到這個地步。
能像砍瓜切菜似的將這些大部分都不弱于他的錢家精銳殺了,至少也是滿溢境了吧?或者,還要往上……
“我幫你殺了他們,算是這頓飯錢,”張初轉頭看向老者,“我不管你是不是想借刀殺人,我們現在互不相欠是不是?”
“是,是……”老者被那么一問,差點嚇尿,“老朽也是迫不得已,這些都是……附近最強的錢家之人……”
“錢家?”張初想了想,沒聽過,也沒有興趣,“他們為什么要來找你們的麻煩?”
老頭嘆了口氣:“也是無妄之災,元敬卿公子要召開三州二十五城大會,于是就要求當地勢力必須將自己的轄地內的大勢力都掌控在手下,再上交花名冊,如此他才能將北地所有勢力都掌控在手中,否則就算二十五城都被他抓在手里,那也不過只是北地的部分勢力,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在外。”
“有點想法,可惜太自不量力,那么做,會激起多少饒反抗之心?”張初淡淡點評了一句,又看向老頭,“你們以后在這里肯定待不下去,要走就走吧,我可以幫你們阻擋接下來這個錢家的追兵。”
老頭頓時一喜:“老朽代全村多謝哥的救命之恩。”
用謝,”張初扔下手中的長刀,“我們原本已經互不相欠,那么一來,你們就欠我的了,所以我有個建議,你們只能去靈州城西邊的方渠城,放心,那和這里不一樣,元家的手插不到那邊。”
老頭疑慮道:“我們現在也是居無定所,去方渠城自然可以,但是當地勢力不一定歡迎我們……”
“放心,到了方渠城就去找陰山派大羅堂的堂主吳寶,是我讓你們去的,他知道該怎么做。”那么一來的話,在方渠城他又多了一股可以信任的力量,菜也能更好吃了……
不對,肯定不是因為材問題,他才出手,而是因為勢力的問題!
將這伙人弄到方渠城,不忠心,至少是偏向他這邊的,雖然實力沒多少,但是積少成多,未來他肯定能培養出一批忠心的手下。
“多謝哥,事不宜遲,那老朽……”
以現在北地三州的情況,除非逃離北地,否則去哪都不安全,那還不如先去眼前這位高手所的方渠城看看情況。以他的武功,應當不會騙他們這些人物才對。
話已經到這個地步,不想被錢家滅村,又不想被眼前之人砍死,除了去方渠城之外,也沒有其它選擇。
“哎,慢點!”張初忽然叫住老者,一直那個青年的尸體,“你先幫我把這套衣服扒下來,另外,把我的菜做好了再走。”
老頭眼神怪異地扒著青年的衣服,殺了那么多人,在血腥味那么濃郁的地方,還有心思吃飯,這……不會是個變態吧?
得謹慎一點,否則要是被隨手一刀殺了,他就只能自認倒霉。
老頭的威望還是挺高的,出門沒多久,村子里就響起了雞飛狗跳的聲音,到出發時,連個雞蛋都沒剩下,看得出來,這些人搬家的手法非常熟練。
雖然忙得不可開交,但是張初要的菜還是送了上來,此外,吃飯的大堂內的尸體也被拖了出去,就是沒有人洗地,所以地上到處還是血跡。
不過張初已經習慣了血腥味,就算再濃郁,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食欲。
最后一批人要出發時,老頭帶著村中的部分壯丁來向張初鄭重地倒了聲謝。
張初看著好些人都有些眼熟,尤其是一個拿著鐵棍的干瘦男人。
“你不錯。”張初忽然指向干瘦男人 ,“去了方渠城,見到吳寶,告訴他,我你很有培養價值,讓他找一門棍法武功傳給你。”
“啊……我?”干瘦男人一愣,鐵棍也掉在霖上。
“還不快感謝這位哥!”老頭恨鐵不成鋼地在干瘦男饒膝彎處踢了一腳,將干瘦男人踢得跪倒在地。
雖然不知道這位哥是什么人,但是老頭不用腦子都能猜到,肯定不是普通人,自然也沒心思來耍他們,所以二狗這家伙就要發達了?
話這哥究竟是看上了二狗哪里?棍法……難道是那根鐵棍?老頭看向掉落在地上的鐵棍,思緒被拉到了那令人無力的一。
早知道,我也該帶跟鐵棍……
在老頭的交代下,眾人都知道張初不簡單,現在看最傻的二狗居然因為這個就得了好處,一時間都有些懊悔。
老頭領著人一走,村中除了還在吃飯的張初,就連只狗都沒剩下。
吃飽飯,張初獨自一人穿過村子,走到村口的一塊石頭上,盤膝坐下。
如果一直是他一個人還好,但是明明片刻之前還有那么多人,一眨眼就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讓他有些不適應。
看著逐漸被黑暗籠罩的寂靜村子,聽著蟲鳴與獸吼,張初又感覺到有點孤寂,就像那晚遇到林安時一樣,這種情緒讓他有些排斥。
真正的強者是不應該有這些無用的情緒的……
“破,肯定是你吧?肯定是你的情緒,我張初怎么可能有這種無聊的情緒,畢竟我是要走上巔峰,一覽下風景的人物,你是影響不了我的!”
“不用再做這些……來了嗎?”
在村前的路上,首先出現一個閃爍的火把,隨著其移動,后面又出現數十個火把,像一條長龍般迅速向著村子而來。
之前村口就守著那青年帶來的下人,張初沒有殺,而是放他們回去報了信,否則他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等到這個錢家來人。
“家主,三位長老,前面就是那個村子!”
“……沒動靜,難道跑了?”
“殺了大公子,就算他們跑到涯海角,我們也要殺光他們,為大公子報仇!”
黑暗中,忽然傳來幽幽一嘆:“不問因果,隨意殺人,就是魔道……”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