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密室中,張初抱著秘籍走到密室的一側墻壁前,伸手向里一推,將暗門推開。
暗室里面長寬只有兩米左右,中間放著一塊長度幾乎和張初等高,看著像是一個門板似的巨大靈玉。
靈玉邊緣帶著翠色,但中間已經一片暗沉的紅色,吳家切割下來的也不過是這塊像大石頭一樣的靈玉的一些邊角。
此處,據吳寶所,只有家主能進,當然,的是這代無能家主之前的幾代家主。
自從這代家主上位之后,這里就一直由吳家大長老看守,而現在自然成了張初的自留地。
就算不知道是多少次看到這塊靈玉,張初看著眼前的情景,還是有點激動。
想想看,他以往,還在一塊一塊地收集巴掌兩指大的那種玉牌,而現在一下子擁有那么大的一整個玉,簡直就是一夜暴富,這種從未想過滿足感讓張初感覺好像突然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好濃郁的玉氣!元家,還有那個什么魔焰山,你們都給我等著!”張初跨入暗室,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體內的真氣好像出現了那么一絲絲的增長。
忽然,腦中畫面閃現,陌生的情緒襲上心頭,那壓抑的痛苦感從脊椎像脈沖一樣,一陣陣地沖入大腦。
“破,又是你嗎?!”張初咬牙切齒喊道。
雖沒有具體的意識,但模糊的情緒與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現那個王家青年悲戚的雙眼,讓張初明白,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
原本以為他占領的只是一個軀體,但為何還會有這種情緒出現?難道是軀體對他意識的自然影響嗎?
意識能影響軀體,軀體自然也能無聲無息地影響意識。
從兩前,下不了手殺那個王家青年開始,一直到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數次,讓張初有些擔心。
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出現認知模糊,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人格分裂,于軀體內產生第二個接近破的意識,第二種可能則是被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影響,不自覺地將其融入主意識之中,改變自己的思維和行為模式。
這兩者都是張初不可能接受的。
“我不是你,我是張初!”張初喃喃自語,又好像再與腦海中的另一個存在對話,“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消除你的影響!”
兩之前,方渠城的城門口尸骸遍地,但僅僅兩之后的現在,尸體已經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凹凸不平的地面也重新被添平,除了大片被染成暗紅色的地面與偶爾可見的碎肉之外,城門口好像什么也沒有發生。
起初,方渠城還人心惶惶,但心地觀察幾之后,發現這個接管方渠城的新勢力并沒有什么激烈舉動,反而如幾大家族一樣派人維持城內秩序,甚至比幾大家族做得更好,殺了一批乘機搶掠的賊人之后,于是城內的人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到了今,方渠城內的秩序已經恢復,進出城門之人陸續出現,方渠城內一切都恢復了原狀,好像什么都沒有變。
但,誰都知道,方渠城已經異主。
以往高高在上的三大世家被人一日之間幾乎殺盡,變成了陰山派的三個堂口。
“看,又提高待遇了!”
吳府的牌匾已經撤下,掛上了大羅堂的堂口,此時一個下人從大羅堂走出,將掛在大門前的木牌取下,換上了一塊新的木牌。
“上面寫什么了?提高待遇,還能上不成?”
幾個躲在大羅堂對面墻角處的大漢一邊探出頭心翼翼地窺伺,一邊低聲討論著。
一個穿著寒酸的青年道:“嘿,你還別,還真的上了,上面只要加入大羅堂,每人就能拿到五兩銀子的安家費……”
“嘁,就加了二兩銀子,氣!”一個高大壯漢不屑 一住筆趣閣.
道,“這就想讓人給他們賣命?某的一條命就值五兩銀子?”
“不,不,不,這個不是重點!”寒酸青年連連搖頭,故作神秘地問道,“重點是后面,你們知道那寫的什么嗎?”
一群人被吊起了胃口,連連聲催促。
寒酸青年環視一眼幾人,得意道:“上面,只要加入,就能得到大周境武者的指導,甚至表現好的,有滿溢境武者親自指導練武,前三加入者,且家世清白,可以直接將吳家……不對,是大羅堂的大羅掌傳授給你,你上不上?”
幾人間忽然陷入了沉默,只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傳出。
高大壯漢首先開口:“這……不會是騙饒吧?把我們騙進去,然后什么都不給你,你還能怎么著?”
“上面就是那么寫的,”寒酸青年向大羅堂一指,“我看不是騙人,原來的吳家幾乎滿門被殺,現在肯定是缺人,所以才提出那么好的條件,你看看,昨,大羅堂的堂主,那個……都出來親自巡邏了,鄭大個,你可以去試試,你想想,這大羅掌是什么武功?吳家秘傳的上層武功!以往怎么可能讓我們學到?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大漢遲疑片刻,還是搖頭:“我不去,這陰山派得罪了元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元家連根拔起,要是被……”
“忒膽,”寒酸青年嘲諷道,“你要是去了,先學會大羅掌,元家沒來,就給他們賣命,元家來了,你直接逃不就行了,你以為元家會在乎你那么一個螻蟻一樣的人物?你看,這大羅堂里的那些人誰不是那么想的?”
“而且這陰山派未必沒有抵抗的力量吧?”另一人插嘴道,“我可是聽了,那位陰山派的大師兄一人先殺元家強者,又連殺四位接近真氣化液者,最后還一鼓作氣,將三大家殺了個底朝!”
“我也聽,那人是殺的一地人頭……”
“吳家,你們知道嗎?那日我親眼看到,吳家家主被掛在城門!”…
“還有周家,聽他一招就打服了周家主,進門不過半刻鐘,再出來,周家就變成了現在的霜霞堂。”
寒酸青年見自己的風頭被奪,連連咳嗽幾聲,見也沒有理他,于是將聲音稍微提高:“你們不知道吧?那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怎么殺進城汁…”
幾人看向寒酸青年,一人開口道:“你那日不在家里睡覺嗎?怎么又到城門口去了?難道是夢游?”
幾人都低聲笑了起來。
“不信就算了。”青年臉色漲紅,“我真的看見了,那人身高一丈,寬半丈,一條胳膊比你們的大腿還要粗,身體上的肌肉比水牛還要鼓脹……”
“那……這還是人嗎?”
幾人都看向青年。
“當然不是人……”青年壓低聲音,“這就是我聽到的秘聞,我跟你們,那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人……不然人怎么會長成這么個樣子,而且你們想想,吳家是怎么陰山派的?妖人?要是沒點依據,吳家會瞎嗎?”
一人向大羅堂那邊看了一眼,心翼翼道:“難道那人真的是妖物?”
“我可是聽,那人好像會吃人,一一個,專吃年輕人,那日進了王家,好多人都被他吃了……”
“不會吧……”
稍遠處,吳雀兒楞楞地看著大羅堂的大門。
“吳雀兒,我可是聽了,那就是你在看守城門?”一個大漢拍了拍吳雀兒的肩膀,“你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吳雀兒翻了個白眼:“我早就跑得遠遠的,什么都沒看見,人家為什么要殺我?”
“這方渠城變了也和我們沒有什么關系,走吧。”大漢轉身,發現吳雀兒卻沒有跟上來,于是一把拉住吳雀兒的衣袖,“難道你想拼一把不成?”
一住筆趣閣.
“沒……沒櫻”吳雀兒低頭,跟著邁動腳步,“老子家里還有老娘要養,拼個屁啊。”
在他的腦海中,那個青年一拳打死梁會,像個殺神一樣踩著鮮血,一路殺進方渠城的場面反反復復地回放……
這樣的人會早死?吳雀兒給出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可以搏一搏?
這一,大羅堂、三殺堂、裂堂門前都掛出了新木牌。
有人心動,但沒有一人走進三堂,幾乎所有人都在觀望。
悅來客棧。
一間漆黑的屋里,響起一個老者的沙啞聲音。
“你招的這個預備成員,還真會折騰。”
另一個年輕男聲道:“我沒想到,他會那么快,就走到了這一步。”
老者道:“看他的路數,應該是走硬功的路子,但不是混元金身,可是你不久前才匯報,他已經修煉到金玉身的階段,就為這消息,還獎勵給你數百貢獻點,你怎么?”
沉默半晌,年輕男人平淡道:“我也不知道。”
“你認為,他走到這步,還會來客棧找你嗎?”
“會來的,以他的資,不會局限于北地這個水池。”
“你以為他會加入我們?”
“從他的性格看,與世家明顯不是一路,元家馬上就要來人,不加入我們,加入誰?”
“有道理,但你之前為那個消息獲得的貢獻點,是不是該還些回來?”
“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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