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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結束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練的真是武功

  張初收回視線,腳步虛浮地走到一把扔在地上的長刀前,握住刀柄,以刀拄地。

  “四師弟,我知道你還沒死。”

  塵土彌漫的藏功閣中,一個人影艱難地拖著鐵鏈緩緩走出。

  “沒想到,笑到最后的居然是我,還有你這個曾經所有人口中的傻子。”余御擦干凈嘴角的鮮血,伸手拍了拍衣服,然后一絲不茍地整理頭上的發髻,盡管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那雙眼睛依然桀驁。

  張初的臉上露出笑意:“四師弟,你幾天前下山,恐怕就是為了引更多高手上山,以他們的血液取出你手上的東西吧?”

  余御拖著鐵盒走出大洞,站直身體,頭顱微仰,單手負后,仿佛是從王座上走下的帝王。

  “你還要繼續一戰?”

  “四師弟能戰嗎?”

  “勉強。”

  “既然如此,我不乘人之危,那東西先讓四師弟保存,改日我們以輸贏論那東西的歸屬如何?”

  “善!”

  “那四師弟請!”

  余御拖著鐵盒一步一頓地走向陰意宮,鐵盒在地上拖出一條長痕。

  先前被余御吩咐躲在一旁的挎刀大漢連忙跑出,手忙腳亂地攙扶住余御。

  余御冷哼一聲,傲慢無禮地將所有人推開,獨自一人拖著鐵盒一步一步地走進陰意宮。

  挎刀大漢跟在其后,紛紛消失在陰意宮中,整個藏功閣前除了張初,就只剩下了一地的尸體。

  不對……

  還有一人!

  張初看向被墨綠色匕首釘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竹竿男人,提刀挪到他的身邊,給了他一個痛快。

  掃過地上的尸體,張初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倒在地,身上黯淡的玉色瞬間消失,臉上不剩一點血色。

  身上無處不在的痛感、疲倦同時襲來,張初悶哼一聲,腦子里一黑,差點暈倒。

  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結果還不錯……”張初晃了晃腦袋,暈眩感沒有得到緩解,可是他的嘴角卻忍不住帶上一絲笑意,然后笑意擴大,變成無聲大笑。

  這是張初向身邊局勢打出的第一拳,結果當真不錯。

  不吹牛,不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大致的發展過程卻在張初的設想之中。

  全程中,只有忽然出現的唯一一個接近真氣化液的強者,顧右悲的強悍超出了他的預料,使他無法盡全功,所以才讓余御帶走那東西。

  然而這也是他的預期結果之一。

  要是那東西拿不到,干脆就暫時讓余御保管也無妨,反正余御也跑不了,等他更強之后,那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章青、吳有為這些人中,張初反而喜歡和余御打交道。

  這家伙的性格很好琢磨,就是傲氣,只要抓住這點,其實倒也好對付。

  當然,這些都是實力不夠的折中之法,要是他的實力足夠,能夠鎮壓全場,什么不是他的?

  這次勉強算是達成目的,不過雖然把該殺的差不多都殺了,一次性清理掉第八代掌門突然暴斃后留下的隱患,但是殺人太多,也得罪了不少人,比如方渠城的吳家肯定就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必需要盡快變強,至少要可以一拳打死顧右悲……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張初咬牙,拄刀一步一步地挪到侏儒的殘尸上。

  搜出殘尸腰間被染成紅色的玉牌,張初有些欣慰,要是一戰下來,傷得那么重,還什么都沒得到,肯定得郁悶死……

  滿足地吐出一口氣,張初盤腿坐在地上,將玉牌擦凈,一把握在掌心,感受玉牌上的冰涼。

  讓張初驚異的是,他連運轉體內混元真氣的力氣都沒有,但是一感受到玉牌的冰涼氣息,小腹內孱弱的混元真氣居然自動開始運轉。

  一絲絲比之前修煉時小得多的冰涼氣息自動從掌心鉆入體內,讓張初一個激靈,仿佛沖了個冷水澡,混混沌沌的腦子又清醒起來,身體也在刺激之下,恢復了幾分體力。

  “真是好東西!”

  張初再接再厲,又在各種死法的尸體間找到四塊玉牌。

  他有些失望,這吳家倒是精明,一次性出動那么多人,可是嫡系加上長老卻只有五人,就算他已經將這些人全殺了,也不會動搖吳家的根基。

  將五塊玉牌收好,張初稍作休息,提起一口氣,走向藏功閣。

  進入昏暗的藏功閣,出乎張初意料的是,那張躺椅上并不見越奴。

  “師叔腿都沒了,居然還能跑?”

  張初皺眉拿起躺椅上留著的赤陽功秘籍,越想越不對。

  “師叔把這留給我,怎么有種托孤的感覺?師叔究竟去哪了?怎么神神秘秘的,不會先跑路了吧……”

  張初怎么想也想不出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越奴似乎跑路了,還把門派托給了他。

  “可是我不想當掌門啊,我只想悠閑地練練武……”張初仰天嘆息一聲,將秘籍收好,走出藏功閣。

  “大師兄,破天大師兄……不……不好了……”一個面容憨厚的黑膚少年慌慌張張地跨過尸體,向藏功閣跑來。

  “你怎么來了?”張初站在人形破洞前,有些詫異,“梁成師弟怎么樣?”

  “破天大師兄,表哥……表哥被……”青年一邊跑,一邊喘氣,“那個吳三突然……突然偷襲表哥,殺……殺了……”

  “吳三殺了梁師弟?”張初一愣,第一時間感到有些荒謬,但是一想,好像又有點可能,梁成的武功雖然比吳三要高,但是也高不到哪去,如果吳三突然發難,倒是有可能殺了梁成,可是有點不對……

  “是……是的,”青年滿眼驚慌,“大師兄,梁成表哥被殺了!”

  “你是怎么跑出來的?”張初壓下腦子里亂蹦的念頭,冷靜問道。

  “大師兄,是梁成表哥拼死拖住了吳三,才讓我逃了出來……”

  “你妹妹呢?”

  “死……都死了……”青年已經跑到張初身邊,一伸手想要拉住張初,“大師兄,快去……快去殺了吳三,他……他要逃下山……”

  “哦,知道了……”

  青年眼里的得意一閃而逝,忽然臉上的表情一僵。

  “你……你怎么知道的?”一把漆黑匕首從青年手里掉下。

  張初插刀歸鞘:“你身上的破綻太多了。”

  “照顧好……我妹妹……求……”鮮血從青年的脖子上噴涌而出,青年向后徒然倒地,軀體不斷地抽動,嘴巴一張一合,好像還想說些什么。

  “大師兄,大師兄,小心……小心……”梁成忽然從陰意宮跑出,一眼看見滿地的尸體,被噎了一下,眼神一掃,看見了張初,“大師兄,你好……呃,怎么死了……”

  視線落在還在抽搐的青年的尸體上,梁成臉上一驚,隨即默然。

  “他說梁成師弟你被吳三殺了……”張初簡單地解釋了幾句,把殺人的原因歸咎于自己看出了破綻,實際上他也有些糊涂,那些破綻究竟是不是破綻還難說,最大的原因是他的直覺感受到了危險,所以直接把一直試圖靠近他的青年砍了。

  距離太近,讓他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在這種狀態下。

  不過,這種原因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梁成嘆了口氣,走近尸體,雙眼已經是淚眼模糊:“他一直找機會想逃出廚房,我就發現了不對,沒想到他是想殺大師兄,他向來憨厚,沒想到……這事……這事……師弟我……”

  “我知道,這事不怪師弟。”張初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他不可能突然起意要來殺我,這事一定有人指使,說不定還受了威脅,我們要查清真相!”

  “對,大師兄,我們要查出真相……”梁成合上青年的雙眼,擦了把眼淚,看著張初比白紙還要白的臉色,與胸口被染成紅色的衣服,臉色擔憂,“大師兄,你沒事吧?”

  “唉,師弟節哀,都怪師兄沒留助手。”張初安慰一句,強撐著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不重。”

  梁成明顯不信,臉色憂慮道:“大師兄,可……可是你流了那么多血,要不然……”

  眼前的一切開始出現重影,張初沒有再說話,轉身忽然向陰意宮走去。

  臉上掛著淚水的梁成看得不明所以,直到張初快走進陰意宮,才愕然喊道:“大師兄,你去哪?”

  “梁成師弟,你把這些尸首清理一下,再把藏功閣內有價值的秘籍搬走,事情太多就叫吳三來幫忙,然后藏回去,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出來,除非師兄回來。”張初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大師兄……”梁成腦子有些亂,好像被各種交雜在一起的情緒塞滿,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還有,那具尸體上有一把墨綠色匕首,是師兄留給你的防身禮物,你記得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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