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借著朦朧的燈光,甄守仁終于看清三人的長相,被追殺的是個年輕人,身上圍著滿是油污的圍裙,手里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這打扮一看就是賣肉的。
而那兩個中年人則是氣質凌厲了幾分,身上有煉氣二重的修為,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強的了,不過甄守仁見慣了高人,明顯對這二位有些看不上眼。
“你們是什么人?”這二人大慨看出,對面三人都是同道,不由得對視一眼,心虛的問道,畢竟現在是槍炮的年代,如果一個人他們還敢得瑟兩下,但現在人數眾多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動手了,留下證據以后就沒好日子了。
“我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們的膽子真大,還敢行兇,不怕被抓嗎?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不趕緊滾蛋。”甄守仁說道。
一聽到報警,兩個人頓時有些慌了,但讓他們放棄利益,又有些不舍,于是他們二人選擇鋌而走險,掏出兩把匕首,惡狠狠的威脅道“小子,你敢報警,我先捅了你。”
這兩人大慨常習武身手不錯,身形一閃便出現在甄守仁面前,另一個人則向那殺豬男追去。
“前輩,救命!”甄守仁用用法術還行,像是這種街頭打架的功夫,可完全不擅長。
黃先生有心想施展障眼法,可對面之人也是修士沒那么容易上當,唯有無心動作最快,一個箭步便攔在甄守仁的前面。
“無心前輩,加油!”
甄守仁一年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要出手,頓時精神一振,滿臉期待的的為鼓勁。黃先生見他出手,也就停止了施法,站在一邊看起了好戲。
而無心面對冰冷的刀鋒,沒有絲毫的動容,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甄守仁這下更期待了,他認為接下來劇情,會像電視上裝逼打臉一樣,待刀鋒快觸及身體的瞬間,無心瞬間反制把敵人打飛。
但刀鋒越來越近,無心卻仍然不動不搖,眼看他就躲閃也來不及,所有人都驚訝了,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躲,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啊!殺人了,殺人了!
下一瞬間,只聽得刀鋒劃破肌膚的聲音,匕首轉眼便沒入無心的胸膛之中,對方驚呆了,他不明白這家伙為什么不躲,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無心被刺傷后,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刺耳,本就心虛的兩人,立刻被震住了。
就連甄守仁也被震住了,一臉的茫然,不知這是什么情況,不應該是對方被打倒嗎?現在這個躺在地上像大媽一樣撒潑的,真是活了千年的高人?
雖然無心慘叫的聲音仍然中氣十足,但他那一刀可是結結實實刺進去,這傷勢普通人根本無法活命,他可能真的殺人了。
“怎么回事,你動手怎么這么狠。”一人退到隊友身邊,不滿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他不躲,要出人命了我們趕緊跑吧,動作快一點也許可以出國。”
兩人商量了一下,然后不甘的看了一眼殺豬的,便轉身遁入夜色之中。
無心一邊慘叫,一邊瞇眼看向夜色,直到對方跑得不見人影,這才一個轱轆爬了起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血漬,恐怕誰也不會相信他受傷了。
甄守仁這才回神來,想起要上前扶他,關切的問道“前輩你沒事吧!也太嚇人了,為什么不還手呢?”
無心松開傷口,此時中刀處已經慢慢愈合,僅剩下一小道口子,然后在甄守仁震驚的目光下,轉眼便沒了,恢復如初,光潔的皮膚,看不到一點傷口“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活那么久,如果沒有不死之身,我早掛在了。”無心說道。
“這能力也太逆天了。”甄守仁嫉妒的說道。
“有什么好的,活得久很麻煩,就像你剛才問的,這年頭動手是最笨的選擇,打了人要賠錢的,我一個月的工資可不夠賠的,最開始時我管閑事,不小心打傷了人,差點欠上巨額債務。”
無心一臉無奈的接著說道“還好我是打不死的,從那以后我再也不還手,別人打我就躺地上報警,到是意外的掙了不少外快,賠的錢比我的工資還多,以前沒錢的時候也常用這招。”
“靠,前輩你這是碰瓷呀!這能力被你開發出這種用途,還真是挺適合的。”甄守仁意外道。
“無心,多年沒見,你到是越來越狡猾了,這種損招也用。”這時黃先生走上前,嘲笑道。
“多謝三位出手相助,我叫顧長安,不知你們怎么稱呼!”
就在無心想反駁之時,那殺豬的伸手一招,殺豬刀竟然在空中盤旋一周,自動飛回他的手中,然后一臉感激的說道。
這時甄守仁才知道,方才對付那二人的銀光是什么東西,這殺豬刀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這簡直跟小說里的飛劍沒什么區別。
“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就在甄守仁與他客套的時候,無心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顧長安的臉讓他有種熟悉感,仿佛是以前的故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努力回憶,只到想這人姓顧的時候,無心突然蹦出一句。
“無心大師,得了吧!現在這種搭訕之話,連電視上都不用了。”甄守仁對這位老家伙,是越發的恭敬不起來,果然是物以類聚,老怪物華塵凡的朋友,個個都是奇葩。
“一百年前有個自稱顧大帥的家伙,在某個小鎮上當軍閥,不知那人跟你什么關系。”無心仿佛認出了對方,語氣肯定的問道。
顧長安聞言一愣,隨即眼神奇異的看著無心,說道“我祖上確實有一位當過軍閥的長輩,據說我這把殺豬刀的第一代主人,就是那位軍閥,只不過后來末落了,所以也不是什么名人,應該沒人知道,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為什么會知道,我不但知道,而且與你的祖宗是非常好的朋友,當年他可是幫我攬了不少的生意呢!”無心笑了笑說道。
“怎么,兄弟別開玩笑了,你跟我祖宗是朋友,那我叫你什么也是祖宗。”顧長安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