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陵結束了一三五上班的休閑狀態,現在上一二三四五六。
各個生產隊的人周末休息一天,這一天作為消費日和休息日,在縣里舉行戲曲表演等節目。
也算是一個相親會,解決縣里的男女婚配問題,同時也舉行一些競賽和娛樂項目。
王蘭陵把自家的自行車貢獻了出去,不論男女還是小孩,都可以學習。
發電廠那邊也需要人不斷的制造電力,目前還是人力更好用一些,煤礦等燃料都集中起來用在工廠那里。
目前煤礦的開采效率并不高,各種開采機械都沒有造好,很多地方依靠的都是單純的人力。
不過隨著紡織機器的升級所帶來的制作工具升級,后續的機械要好造不少,再加上積累的金屬原料,發展起來并不慢。
在王蘭陵這邊熱火朝天的開始生產時,很多關注著王蘭陵這邊的人就想不明白了。
張立峰說道:“大人,這王蘭陵莫不是因為之前做的事情害怕了,所以才擺出現在這田園老農的架勢?”
洪景陽也想不明白王蘭陵為什么要大興土木的種地搞建設。
從山海縣里的出來的人,都說王蘭陵是帶著縣里的當官人種地養馬剪羊毛,一群大老爺們還和那些碎嘴的女人們一起學著納鞋底、做針線活。
所有人的普遍認知都是跟著王蘭陵可以有出息,可以升官發財,所以在見到王蘭陵帶著手下那些當官的去干農活,就覺得不可思議。
王蘭陵所做的事情是脫離了時代認知的事情,以至于別人無法理解這種行為。
洪景陽用屬于這個時代精英的思維方式去分析王蘭陵的行為,得出的結果就是最不好的結果——王蘭陵要造反!
這個結果不符合邏輯,洪景陽覺得王蘭陵腦子沒壞掉的話,就沒必要那么做。
所以才是想不通啊!
“算了,不要理會這人了。”洪景陽放棄了思考,選擇了最初的行為方式,無視王蘭陵。
旁邊的洪培仁可是眼紅王蘭陵的亡錢生意,此時迅速說道:“那小子對您不敬,還惹出了那么多事情,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洪景陽一臉不高興的看向了洪培仁。
“些許小人物,就讓他在苦寒之地好好反省,此生自滅,不然怎么辦?發兵打他嗎?”
張立峰迅速說道:“州牧大人日理萬機,眼下州府里公務如山,哪里有時間去管王蘭陵那小子,他現在也是怕了,所以才在山海縣里種地,是害怕我們整治他!”
整治王蘭陵的代價太高了,洪景陽是穿鞋的,王蘭陵是光腳的。
至少在洪景陽看來,王蘭陵就算是鬧出了事情,也是去龍城當大官的。
而他洪景陽已經在圣上那里刷了不少存在感了,現在圣上是沒想起來辦他,難道真的就要不知死活的風光大辦嗎?
洪景陽若是知道王蘭陵的基本盤是山海縣,那他肯定會去對付王蘭陵。
但是思維不一樣,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想法。
洪景陽和大多數人都認為憑借現在朝廷那邊對王蘭陵的看重,這小子就算是鬧出事情了,也是平步青云,倒霉的是他們這些地方官。
王蘭陵覺得皇帝對他賞賜,還有讓他兒子去龍城是惡意。
可在洪景陽這些人眼里,巴不得把親兒子都送去龍城呢!
別說是送兒子去龍城學習,就算是把兒子送去當太監,都有達官貴人肯做的。
換成是任何一個朝代,國家首領讓一個邊疆縣長的兒子去首都學習,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情?
這是王家祖墳冒青煙了!
人和人的想法天差地別,所以洪景陽現在就是沒心思理會王蘭陵這個刺頭兒。
人家圣眷正隆,自己和這小子較勁做什么!
州府這邊不想和王蘭陵繼續較勁了,現在就是冷處理山海縣那邊的事情。
相比起山海縣的問題,金山郡、天牧郡、雁山郡等地方的問題才是大問題。
今年的春餉,是發,還是不發呢?
眼下這已經是春天了,朝廷讓各地準備發錢發糧的事情。
原本是沒事情的,和往年一樣,可王蘭陵引爆了大麻煩,現在整個牧州軍團的士兵們,可都在等著呢!
金山郡那邊雖然抄出了不少錢,但現在所剩不多了,伸手的人太多。
洪景陽自己家人都趴在尸體上吃著,他根本就攔不住。
在經過和幾個軍官代表,以及幾個地方的大勢力代言人互相開了幾個會議后,大家有了默契。
不滿?不滿的話你造反啊!
誰造反打誰!
分割線 牧州有人造反不是稀奇事情,牧州哪天沒人造反了,才是稀奇事情。
祁開赴很快就帶著一些開拓者后代們來到了山海縣。
王蘭陵正在機械廠里和工人們討論四輪車的事情,在看到祁開赴過來后就走出了車間。
“房屋住處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和附近的鄰居一起聽從隊長的安排,各就各業。”
祁開赴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沒有想到王蘭陵會帶著人一起做農活。
祁開赴說道:“這些不是事情,我們在山上也做事情,不做事就吃不飽飯,山上的土地貧瘠,不多干活就沒吃的。”
王蘭陵安慰道:“這里管吃管喝,能吃飽喝飽,周末也有休息,可以看戲聽曲,很快就能認識更多的朋友,我們這里最早都是山海縣的人,那些人生活的非常不好,后來加入了山海縣和其余很多地方的人。”
“總之,這里沒有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區別,都是勞動人民。”
祁開赴迅速抱拳說道:“多謝大人仁慈!在下感激不盡!”
王蘭陵說道:“不要叫大人了,叫同志,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人,不論是我的手下還是今后從四面八方過來這里定居的人,都是同志。”
“祁開赴同志,歡迎你走入山海縣的勞動人民中!”
王蘭陵歡迎了這個開拓者。
祁開赴慌張的說道:“不可,大人您是大人,在下豈能逾越?”
王蘭陵聽到后,就說道:“那喊我縣長就可以,不用喊什么大人了,都是干活的,沒必要那么多稱呼。”
“我還要和人商量煤油的事情,你沒事的話可以隨便逛逛,看著其余人安居下來也可以。”
王蘭陵指著車間里的機械設備,他現在是機械生產隊的隊長了,要帶著手下人做點事情的。
聽到王蘭陵說起煤油的事情,祁開赴就說道:“大人,我知道有更方便燒的東西。”
王蘭陵直接說道:“叫縣長就可以了,這兩天周圍人都是這么喊的,以后也是,除非我哪天升官了。”
祁開赴看到王蘭陵這么說了,就點頭喊道:“縣長,我知道有個山下的地方有能燒的東西,叫作石油,也叫黑石脂,我們山上是用來燒燈用。”
帝國的汽車是燒油的,但也有蒸汽汽車,因為汽油比較貴一些,數量很少,主要是龍州那邊在用,其余地方沒有配給。
目前地帝國只要的燃料就是煤了,產煤的地區有很多,牧州山州云州都有煤礦。
王蘭陵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具體是在什么地方?距離這邊遠嗎?”
祁開赴說道:“是在靠近獨木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