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汽車回到了仙水宮,汽車直接開進了車庫里。
屋子里非常暖和,去年的時候冷了一個冬天,所以今年即使是王蘭陵沒有說什么,雷阿和趙溫柔也裝了暖氣。
王蘭陵看了下小孩子,發現都在睡覺,于是也沒有打擾這些小孩子的休憩。
“天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又要下雪了。”
王蘭陵看著天空,冬天的下午時候,總是格外的安靜,無聊。
維多莉雅說道:“夫人和小娘子還有小愛都在書房里看書,織毛衣,現在距離晚飯還有些時間,今天的主食是土豆燉牛肉、香菇豬肉粉條,配菜是蒜蓉炒雞蛋,燜肉茄子,羊……”
“可以了,按照平常的就可以。”王蘭陵對食物的要求也不挑剔,目前的飲食已經算是可以了。
維多莉雅點頭說道:“是,那我去給您備些茶水瓜果。”
王蘭陵微笑著說道:“讓下人備些茶水到你屋子里,我好久沒去你那里坐坐了,米諾爾也一起吧。”
一旁站著的金發御姐迅速安靜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她也有一個月沒有和王蘭陵同房了。
維多莉雅同樣也是如此,安靜的說道:“是,那我服侍您去洗澡。”
王蘭陵朝著維多莉雅的屋子走去,說道:“不急,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順便和夫人那邊交代一聲,免得做到一般被小孩子吵鬧。”
“是!”維多莉雅和米諾爾迅速開始安排。
有了小孩子之后,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不僅是對米諾爾和維多莉雅,對趙溫柔和陸雷阿也同樣是如此,除非是晚上的時候,不然小孩子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哭爹喊娘。
艾蕾娜懷孕了,也就是這個月就要生產,所以王蘭陵也沒有打擾她。
目前王蘭陵的侍妾主要是通州時收的婢女,像是老趙從云州給他買來的那一園子戲子,王蘭陵則是只當做戲子對待。
戲班子里面有老婆子,有小孩子,有男有女,分別扮演不同的角色。
盡管里面也有女人想要傍上王蘭陵的大腿,但這根大腿可不容易抱到啊,現在每月排隊的都有十多個,而王蘭陵在這方面更是節制的厲害。
在兩個美貌女仆的侍奉下,王蘭陵很快就度過了一個美妙又溫暖的冬日。
即使是這一年相對來說更加寒冷,山海縣這邊的人依舊是過上了暖心的日子。
鄉里人都有了足夠的糧食過冬,也有了足夠的棉衣棉被御寒,以及一些便宜牛羊鴨肉可以吃。
城里人比起王蘭陵沒來的時候,可是過上了從未想過的好日子。
便宜到每家每戶都可以燒一晚上來御寒的煤球,還有免費發放給工人的面粉新衣,還有逐漸不值錢了的鐵鍋,這些變化都是在短短的一年之內。
現在的山海縣人,對鐵鍋逐漸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重視,家家戶戶都買得起,用得起大鐵鍋。
去年這個時候,鐵鍋依舊是稀缺東西。
和山海縣比起來,隔壁的林山縣就要差了非常多。
人和人只要比較起來,那就有人不開心。
林山縣的人不開心只是小事情,別的地方,還有更多不開心的人。
牧州金山郡的一處酒館內,一伙穿著軍大衣的老兵們正在吃飯喝酒。
“今年過年前也不知道能不能支點錢,每年都是立春發響,怎么就不能體前一陣子發呢?”
一個老兵吃著玉米面頭,將玉米面膨脹作成的饅頭,捏成了一個小團團放進嘴巴里。
同樣的饅頭,有不同的吃法,就像是西瓜可以橫著切,豎著切,斜著切,大切小切一樣,饅頭也可以有很多吃法。對面一個穿著舊軍大衣的男人將手里的饅頭在面前的小碟子里按了一下,沾了一片的白糖送進嘴里。
一邊吃著,一邊大口說道:“上面人今年賺了不少錢,咱們要一點應該也沒啥,頭兒,你怎么看?”
金立江正在用饅頭刷著盤子里的剩余油水,聽到后依然是慢條斯理的小心將盤子擦得亮亮的,把最后一點油水和饅頭一起送進了嘴里。
“不好說啊,就看過年之前能不能找到生意了。”
黃德利迅速說道:“隔壁營里賣皮鞋發了財,咱們也弄點皮鞋往外賣怎么樣?”
金立江露出冷笑,“他們是賣皮靴送子彈,咱們去哪里弄子彈?別說子彈了,你自己說你的槍還有嗎?”
黃德利有些不滿,他的槍早就換成錢了,用來去窯子里放松了兩個晚上。
這種事情并不算什么,抽煙喝酒玩女人,哪個不要錢?
人家少爺軍官都可以帶女人進軍營里沒羞沒臊的鬧一晚上,就不許他們稍微找點樂子了?
旁邊的卓三說道:“可惜咱們這邊不是火炮營的,步兵營是整個軍里最慘不過的了,人家騎兵營炮兵營的,哪個不是肥的流油?”
金立江站起來說道:“都老老實實的,今天這頓算是我請了,吃完就回去。”
其余幾人也陸續站起來,都有些愁眉不展的。
天氣冷的厲害,他們這些當兵的都窮的叮當響。
金立江喊來了店小二,說道:“一共多少錢?”
店小二板著臉說道:“一塊五。”
金立江付了錢之后,就帶著手下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黃德利就罵道:“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這家店要不是送女兒巴結上了軍里的人,我非砸了這破店不可!”
卓三嬉皮笑臉的說道:“現在這郡城里敢在街上開店的,可沒有幾個是沒靠山的。”
沒靠山的,都被他們這些大兵給吃破產了。
這些人,可都是一群連吃帶拿的東西。
金山郡的郡守是一個好官,但管不住軍隊里的人。
他幾次三番的治理這些匪兵,可這些匪兵都是那種一窩一窩的出來鬧事,抓了一個,立馬就有一群穿著軍大衣的扛槍青壯過來逼你放人。
和這些人沒有道理可言,知事又不愿意為這些事情得罪軍里的人,所以金山郡的治安從王蘭陵還沒有入牧州之前,就一直非常差。
不僅是街上的商人小販害怕這些經常進城放松的軍武之人,就連尋常百姓家也是避之不及,這些人看到漂亮姑娘,必定是要上去自以為是的調戲幾句,說些自以為是的話語。
“砰!”
遠處傳來了槍聲,金立江聽到后也沒有回頭,淡定的說道:“別惹事,回去。”
黃德利很不爽的說道:“又是哪個部隊和哪個部隊打起來了吧,現在這金山郡城里,都快要被幾個大爺給分了。”
卓三聽到這里,就忘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份子,突然有些同情的說道:“這個金山郡的郡守也怪可憐的,辦什么事情都辦不好,整天被下面人罵,被營里人恨,還被其余大官瞧不起。”
黃德利譏笑道:“可憐什么,這是無能!要把他換成是黑水縣的王蘭陵,誰敢鬧事?”
黃德利只是為了反駁而反駁,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合理不合理。
在他的了解里,只知道王蘭陵著一個敢為了做事而得罪別人的好官。
因為距離太遠的關系,王蘭陵在黃德利和很多人了解里,都是一個好官。
若是問他愿不愿意讓王蘭陵當金山郡太守,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按照朝廷法規,他們這些人,是不應該入城的。
幾人剛回營,就有一個士兵跑了進來。
“有賣買了!上面準備出去抓肥羊了!明天,就明天!”
黃德利迅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老子今年就等這一天呢!”
金立江繼續坐在一邊,他無法脫離這里的大勢所趨,一旦脫離這些大部隊,那么很容易就會被手下人打黑槍,被上面人陷害致死。
這個冬天,對牧州大多數地方的人來說,都不好過。
隨著做生意的人越來越多,金山郡的問題也越來越厲害。
不管是州牧還是牧州的大將軍,都無法遏制這逐漸沸騰起來的洪流。
他們不僅不能把問題交給能夠解決的人,還要想法設法的隱瞞一些事情。
文武皇帝再次看到了有些熟悉的內容,牧州的密探說牧州的官兵劫掠開拓者縣城和牧區,擄掠人口的牲畜,逼的許多人鬧事。
這種事情他詢問過其余人幾次,也接到了牧州軍部和州牧等高官的說明,問題并不嚴重,只是小事情。
但是感覺已經有好幾次了……
雖然文武皇帝并沒有意識到只是他閱讀到的就好幾次了的這個問題,但依舊是決定換個方式調查一下。
“來人,從通州派一個郡級的巡檢司司長去牧州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