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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兔子不吃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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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女人們的肚子越來越大,身邊的小孩子也越長越大。

  王蘭陵本身也在成長期,而小阿蘿等小孩子也每天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個頭長的比田野里的麥子都要快。

  看著牽著小羊在草坪上吃草的小阿蘿,還有別處幾個騎抱在大山羊上,被別人牽著羊一起帶著跑的小男孩們,王蘭陵思考著這次攻打野馬嶺的詳細計劃。

  這些事情已經籌備了許久,尤其是這陣子,各種事情都是為這個讓步,現在整個山海縣的人都知道在收了麥子之后就會發起遠征,去打馬匪。

  “爹爹,什么時候可以放風箏啊?”

  阿蘿對于小羊已經不是那么喜歡了,現在想要放風箏。

  王蘭陵不知道阿蘿是從哪里知道的風箏這個詞,他并沒有在阿蘿面前拿出風箏過。

  “阿蘿是從哪里知道風箏的?”王蘭陵挺好奇的,對于這個小女兒,也是長女,還是有些偏愛的。

  阿蘿大聲的說道:“是娘親告訴我的,娘親說爹爹你放風箏去了,風箏是一種能飛的很高很高的紙鴿!爹爹,什么是紙鴿啊?”

  王蘭陵身前的桌子上放著的雖然有很多紙,但都是寫了很多東西的文件,不過在被女兒詢問這個后,還是找了一張草稿紙。

  “這樣,我給你疊一個。”

  小阿蘿很快就雙手趴在桌子上,墊著腳尖看著桌子上的紙張。

  王蘭陵的手不巧,而且又是很多年沒有玩這個了,最后疊出來的就是一個三角形的簡易紙飛機。

  至于紙鴿……已經不重要了。

  王蘭陵站了起來,輕緩的將手中的紙飛機順著風向丟了出去。

  小飛機只是飛了三四米就傾斜的一頭扎在了草地上,一點都不給王大人面子。

  小阿蘿的雙眼放光,迅速小跑過去,蹲在地上把小飛機撿起來后,噠噠噠的跑回來遞給了王蘭陵。

  “爹爹,給你”

  王蘭陵還有事情,于是接過紙飛機后說道:“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等下弓月叔叔要過來和我商量事情,只能陪你玩一小會兒哦!”

  小阿蘿乖巧的點了點頭。

  王蘭陵無奈的將紙飛機又丟了出去,穿著開襠褲的小丫頭在草地上高興的跑出去接東西。

  小孩子的快樂還是很簡單的,一個皮球都可以玩很久。

  目前還制造不出皮球等玩具,不過鐵皮青蛙、竹蜻蜓等東西倒是可以制造出來。

  小阿蘿還沒有玩多久,仁貴和伯言等小男孩們就從山羊上下來了。

  大山羊一點都不好玩,尤其是夏天的時候天氣熱,穿著開襠褲的小家伙們抱著大山羊一會兒,就會滿頭大汗。

  若是沒有別的玩具的話,這些小家伙們還可以繼續騎著山羊兜風,但是在看到阿蘿和爹爹在玩很好玩的事情后,就迅速過來參一腳了。

  這幾個小男孩還是需要被人照顧的時候,所以并不懂得照顧妹妹,遷就妹妹。

  “今天就到這里,我還要做事情,你們在外面玩的時間也夠長了,進屋去,不然就要曬成小黑豬了。”

  王蘭陵沒有繼續陪著小孩子玩,為了這些小孩子的身體著想,將一臉不情愿的小家伙們趕回了屋子里去。

  雖然這里天氣清爽,并沒有那么炎熱,但陽光并不小,牧州人普遍皮膚黑,又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稍微等了幾分鐘,弓月滿和佟岳、方旋、胡仲等人就過來了。

  “坐吧,剛才陪著小閨女玩了一會兒,就想到了福利院那邊的事情,明天我送些糧肉過去,給那里的小孩子們補點營養。”

  福利院是王蘭陵設置的一個地方,不算是部門,是一個聚集了幾個死了男人又沒孩子的孤寡女人的地方,主要是照顧一些小孩子。

  像是去工廠上班來不及照顧的小嬰兒,或者是一兩歲的小孩子,再或者是一些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都在那里玩耍和成長。

  學校還是在城里的一個院子里,這陣子事情非常多,新學校的事情只能是明年了。

  弓月滿說道:“這事情雖是仁義之舉,但據我所知有不少人貪圖這個省事,明明是有余力照顧孩子,也讓孩子去那里白吃白喝。”

  王蘭陵想了想,說道:“這個目前也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我們這邊人手太少,想要正確的引導這些孩子的未來也不容易,但最少是比那些父母要稍微強上許多。”

  “那些人既然愿意將孩子送到我們這里,那么我們就好好的照顧他們就是。”

  弓月滿還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好,但這一次主要是討論的戰事,而且王蘭陵既然愿意給下屬子民一些實惠的好處,他也不好反對。

  糧食問題并不是問題,弓月滿是這么認為的。

  一直以來,重視糧食問題的只有王蘭陵,不是王蘭陵強調土地紅線和各種糧食作物的重要性,那么這邊種地的也不會那么多。

  “大人,從我們這里到野馬嶺之間只有一條不算是路的土路,其中半程左右可以走官路,其余就是要走山路了,即使是官路也因為風吹雨淋的關系,并不好走。”

  方旋迅速說道:“我已經騎馬調查了幾條通往野馬嶺的道路,目前是找出了兩條路,只是都不適合車輪經過。”

  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叫做路,如果牛馬不能上去的話,那么這條路等于就是廢了。

  王蘭陵說道:“軍隊那邊也要訓練一下,陸地行軍這種事情也要習慣,這個以后再說,此次依舊是以騎兵部隊為主,火炮等東西由后續部隊運輸過去。”

  “先鋒方面,就交給方旋,提前打掉那些馬賊的探子和暗哨。”

  方旋答應道:“是!目前野馬嶺那邊并不知道我們這邊的動靜,估計也想不到我們會對付他們。”

  王蘭陵看向佟岳:“槍支方面都沒問題吧?趁著還有些時間,也要練一下準頭,不要舍不得用子彈。”

  佟岳露出為難的神色,“眼下子彈不多,經常用的話,到時候別不夠用了。”

  王蘭陵說道:“說到底還是窮的問題,我們這邊不論是人還是錢,都比不上黑水縣那邊,不過慢慢都會好起來的。”

  “我這次是準備以火攻來掩護我們的部隊進行攻擊,但大火是大火,到時候還是會要面對那些匪徒。”

  “殺戮非我所愿,但必要的事情必須要做,這片土地上的匪患不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就不得安寧。”

  趙恭謙說道:“我們也知道要宰了那些土匪,可野馬嶺的土匪不少啊,那些人也不是地里的蘿卜,咱們打了之后,我有些擔心那些人跑了之后再來這里搗亂。”

  在開了口之后,趙恭謙繼續說道:“這陣子我了解了一些事情,這邊的馬匪都無法無天慣了,就像是上次咱們弄了三家,結果來了三千。”

  “現在野馬嶺那邊咱們無法一網打盡,那里的人又都是亡命之徒,一旦跑掉了些,對我們這邊都是壞事情,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趙恭謙很早以前就想說說王蘭陵,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這窮鄉僻壤受罪。

  打跑了馬匪也就算了,還一直都在瞎折騰。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姐姐的事情。

  沒有成為自家人,這自然是整天在意著這個事情,心中有些介意。

  趙恭謙的親姐姐是趙恭茹,同父異母的姐姐才是趙溫柔。

  趙家人和趙家人,是一家人,但不一條心。

  王蘭陵是知道趙恭謙是什么人的,平靜的說道:“你覺得那些會私下里報復的人,真的有勇氣和我為敵嗎?”

  趙恭謙正要說話,旁邊的趙良言踩了他一腳,讓他閉嘴。

  “大人,我覺得大人現在威震四方,那些宵小是不敢得罪大人您的。”趙良言迅速說話,緩解趙恭謙帶來的不快。

  王蘭陵并沒有生氣,解釋道:“害怕報復就太無能了一些,我清楚很多小家子的考慮,如果我沒有現在的地位,只是一個尋常百姓,我也是怕的。”

  “我知道大家都害怕那些兇人,惡人的報復,也理解這種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事情是普遍的想法,但是啊,你們覺得我們是什么?”

  王蘭陵看向了眾人,“首先我要明確一點,我們是暴力的機器,在仁義的底子里,是執行暴力,約束力,強制執行力的部門。”

  “我們怎么能容許那些老百姓,畏懼我們之外的人?又怎么能允許,有些組織和個人,觸犯我們的威嚴?”

  “那些人敢報復我們,就是因為不明白得罪我們的下場。”

  趙良言迅速說道:“是!大人教訓的是!”

  王蘭陵無奈的說道:“我沒有教訓你們的意思,大家說到底都是一起做事的人,我也清楚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

  “山海縣這里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是這一年來從一窮二白到現在家家有新衣,戶戶有余糧,這城市的街道,家里的用品,少說也可以比的上云州的一般鄉鎮了。”

  “我想明年這個時候,這里就會成為不落后于黑水縣的大地方,將來會越來越好。”

  頓了頓,王蘭陵又說道:“現在朝廷管的也不算嚴了,若是有人真的不喜歡這里,真的是想要回去的話,那么我也可以幫他回去,只是回去之后就沒辦法再過來了。”

  從牧州去云州的渠道,其實很久之前就有了。

  早在五年前牧州的商隊去黑水縣的時候,就有許多開拓者的后代偽裝成奴隸,混到了云州的戶籍里。

  最近這幾年可以經商之后,就更加寬松了。

  朝廷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

  從始至終,朝廷都不反對移民,只是對于一些人苦于沒辦法安置,也不想那些在邊疆生活的人大規模的返回。

  只要是小偷小摸,并且大量人口還在那里繼續繁衍,偷偷回來一些人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趙恭謙沒想回去,他在這里還算是一個小頭目,回去就什么都不是,當然不想回去了。

  對于趙恭謙這種人,王蘭陵很淡定,這種人在什么地方都少不了。

  王蘭陵繼續說道:“繼續商量野馬嶺的事情,野馬嶺和野人鎮之間有幾條路,依靠我們的人攔不住這些,我在學校的時候了解過官兵擄掠異族的作戰計劃,主要是以騎兵的沖擊力來分割戰場,以火勢來制造混亂的局面來提供掩護。”

  王蘭陵很快就和其余人討論起了軍事方面的事情,趙恭謙這一次負責還是城里事情。

  對于軍事上的事情,趙恭謙不是太懂,他主要是管錢財方面的事情。

  眾人商量了有三個多小時,在傍晚的時候,幾人就結伴回去縣城里處理手中的事情。

  趙良言沒有走,在其余人都走后,才對著王蘭陵說道:“大人,舍弟他不懂事,因為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關系,可能是太隨意了一些,我等下回去之后會好好說他。”

  趙良言的年紀最大,比趙溫健和趙溫柔都要年長。

  王蘭陵溫和的說道:“我其實并不在意這個,只是他的問題也不只是脾氣差一些,最主要的還是業務能力的問題,說實話吧,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是想把他們姐弟送回云水郡里。”

  趙良言心中一驚,“大人,就不能網開一面嗎?”

  王蘭陵寬慰道:“我并沒有惡意,只是趙恭茹也耽誤了許久,不論是我還是溫柔,都耽誤了她很久,所以我會把黑水縣的紡織廠交給她當作嫁妝,他在我身邊并不合適,我也希望她能在云水郡里找個好人家。”

  聽到王蘭陵這么說,趙良言只能無奈的說道:“既然大人已經有了決斷,那我就不再多說了,有什么事情,大人盡管吩咐就是,也謝謝大人能和我直接說這些。”

  相比起趙恭謙,趙良言要更穩重許多。

  王蘭陵說道:“趙恭謙本身沒有多大的問題,這一次主要是我不想再耽誤趙恭茹了,等戰后就會送她們回去父母那邊。”

  趙良言有一個疑惑,詢問道:“大人對趙恭茹是哪里不滿意嗎?”

  王蘭陵笑了笑,說道:“她沒有問題,漂亮,也懂事,只是……也說不上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大家是親戚了,反倒是放不開了。”

  趙良言頓了頓,他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更想要問王蘭陵為什么可以收了徐白鳳,卻不肯收趙恭茹。

  那不也是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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