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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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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復錯誤,請于半小時后刷新本章——最終解釋權歸所有重復錯誤,請于半小時后刷新本章——最終解釋權歸所有重復錯誤,請于半小時后刷新本章——最終解釋權歸所有  “出來,我保證不殺你。”

  林子安對鏡子中的自己露出溫和的笑容。

  如果忽略掉滿臉丑陋的疤痕,絕對讓人如沐春風。

  一分鐘后,鏡子毫無變化。

  “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再不出來,或許這面鏡子一不小心就會碎。”

  林子安伸出手在鏡子上輕輕敲擊幾下,笑容依然溫和,但目光漸漸變得銳利。

  此時,臥室內的三人也終于從手上那異樣的圖案中回過神來。

  海普斯通過房門看向空蕩蕩的客廳,眼中滿是顧忌。

  他不知道林子安為什么有這種能力,輕易解決休斯用手槍也無法擊殺的詭異。

  他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在休斯死后,他的地位絕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很大可能會變成炮灰。

  總共四人,三個都是東國人,只有他一個西國人,并且還沒什么戰力,想要擁有平等的地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不過,林再厲害,也是人,雖然不知道他怎么解決詭異的,但肯定抵擋不了子彈的傷害。要是有把槍……”

  海普斯眼前一亮:“對,槍!”

  他立馬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休斯并不是打完所有子彈后才死,而是在換彈夾的過程中被殺死。

  也就是說那把槍最少還有一個彈夾的子彈,只要持有它,即便不能在這個小團隊中掌握絕對主導權,最起碼也能與林平起平坐。

  “看來,連上帝都在眷顧我。”

  海普斯轉過視角,準備伸手去拿掉在休斯白骨旁的手槍時,卻發現代斐不知何時已站在白骨旁,而那把手槍也正在他手上。

  海普斯心念一轉,露出和善的笑容:“代,小心點,槍可是很危險的武器,一個不好就會傷到別人甚至傷到自己。”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們東國人應該沒有用過手槍的經驗吧?我身為西國人有豐富的用槍經驗,還曾跟幾名射擊冠軍學習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把槍可以讓我保管。”

  代斐露出與之前謙卑完全不同的態度,面帶不屑地看著海普斯,冷笑道:“憑什么給你保管?就憑你比我胖嗎?”

  海普斯臉色一變,雖然他有預想過休斯死后,代斐對他的態度會發生改變。

  卻沒想到會像眼前這樣直接一百八十度轉變,并且毫不留情面,絲毫不像他平時遇到那些東國人,極盡跪舔之能。

  他只好訕笑道:“代,這只是我個人的一個小建議,選擇權在你手上。”

  “哼!”

  代斐冷哼一聲,投去贊許的目光:“死胖子,算你識相,放心吧,只要你以后乖乖聽話,我不會拋棄你的。”

  自從剛剛見到林子安輕易斬殺詭異后,他的心境便發生了劇烈變化。

  前面之所以那樣巴結海普斯,一方面是因為他有一個帶著手槍的強力保鏢。

  另一方面則是妄想從這里出去后,或許可以憑借這些關系,從海普斯那里得到一些好處,比如去西國知名大學任職教授。

  但現在,失去保鏢的海普斯,不過是一個體力比他還要差的胖子,再加上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從這里出去。

  而且代斐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即便出去后被推薦到一些知名大學擔任教授,恐怕很快就會因顯出原型,從而被趕走。

  再加上西國那邊的人均工資雖然高出不少,但還真不一定有他現在這么賺錢。

  最主要的是這個地方既然有黑袍詭異那種詭異存在,指不定也能讓他這個普通人擁有強大的實力,就比如林子安手中那把狗腿刀。

  這是一場危機,但也是一場機遇。

  只要抓住了這場機遇,他就能在這個地方擁有自保之地。

  一旦出去,他也將是那些當權者的座上賓,甚至直接頂替他們的位置。

  種種念頭過后,海普斯現在就是個屁,由此他才毫不猶豫的撕破臉皮。

  甚至,代斐心中還冒出不少想法,如果是可能的話,盡量在以后的時間弄死海普斯。

  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不要放過。

  “好的,代,你放心吧。”

  海普斯裝作聽話的樣子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生平最討厭別人叫他胖子,尤其是前面還加個死字。

  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能做到現今這個位置,自然能屈能伸,現在先假裝應了。

  至于之后,只要讓他找到機會,呵呵……

  張欣欣在一旁冷眼旁觀,她雖然玩弄過不少男人的感情,其中甚至不乏四十多歲的人,但這些人大多比較單純。

  一個人的城府并非由他的年齡決定,有的人二十幾歲,城府就深如五六十歲混跡官場多年的老人。

  有的人五六十歲,還如孩童般心懷赤子之心,性格純良。

  這兩個老狐貍絕不是后者,雖然也不完全是前者,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在聽到自己幻覺之下的話后,這兩人對她的防備恐怕就更深了,根本誘騙不了。

  所以她現在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便是抱緊林子安的大腿,雖然他有些不解風情,但與她曾經攻略過了幾個男人有些類似,都是人有些木吶,簡稱直男。

  但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軟磨硬泡之下,再加上又沒有競爭對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隨后,三人慢慢地走出臥室,一眼便看到敞開的大門,以及外面明暗交替的走廊。

  除此之外,就是正在廁所中,對著鏡子自說自話的林子安。

  “他這是在做什么?”

  代斐愣了愣神,突然想到:“難道是想連廁所詭異也一起解決?”

  “廁所詭異?”

  張欣欣面露疑惑。

  代斐小聲解釋道:“前半夜自動開關的水龍頭,就是廁所詭異干的,甚至客廳那些奇怪的聲響也很有可能是它造成的。”

  張欣欣點了點頭:“這名字,還真是貼切。”

  “那當然。”

  代斐得意地說道:“我可與那些網上的專家不同,一向實事求是,命名任何新事物時,都會從與它們本身息息相關的信息上來取名,從不故弄玄虛。”

  張欣欣轉過頭,沒有理會他的自吹自擂。

  以這老東西的心為舉止來看,就是個老色批,平時恐怕沒少對身邊之人下手。

  或許也只有這種厚臉皮之人,才能說得出這種話來。

  忽然,一聲巨響從廁所傳來。

  張欣欣立馬轉頭望去,發現林子安一只拳頭正印在鏡子上,一米長高的鏡面以他的拳頭為中心,朝外面擴散。

  鏡子已變得破破爛爛,最大的一塊碎片也不過指甲蓋大小。

  “難道鏡子是廁所詭異的本體?”

  就在張欣欣猜測時,又發現林子安突然向身后甩出了狗腿刀。

  一塊光亮的瓷磚應聲而碎。

  “消失了?”

  林子安看著破碎的瓷磚,撿起掉在一旁的狗腿刀。

  剛才在他打碎鏡子的那一刻,忽然感到一道異樣的視線正盯著自己的后腦勺。

  由此,他毫不猶豫的向后甩出狗腿刀,并在同一時間轉過頭去,果然瓷磚上看到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倒影,正帶著惡毒的笑容看來。

  但只可惜,就在狗腿刀即將命中瓷磚的前一刻,那個倒影消失了。

  “本體不是鏡子,能在反光物上傳梭,不知道有沒有限制?”

  林子安沉思道,擁有這種能力的鏡中人,如果一直躲著不出來,恐怕很難解決。

  尤其不知道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鏡中人,還是所有房間只有一個鏡中人。

  如果是后者,那難度無疑直線上升。

  雖然林子安能輕松破開臥室門,但大門與外面的販賣機一樣,堅固無比。

  面對上鎖的大門,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進入。

  一旦鏡中人躲入那些房間,任他有什么本事,都無用。

  “看來還要另想辦法。”

  林子安最后看了眼破碎的鏡面,便轉身走出廁所。

  一出去,就見到了守候在客廳的三人。

  張欣欣正一臉嬌柔地看著他,雙眼柔情似水,含情脈脈,里面似乎還夾雜著對他深深的崇拜與愛意。

  可惜,林子安對此無感。

  而原本囂張的海普斯,現在臉上盡是無害的笑容,甚至略顯謙卑。

  至于代斐,身上再度多了股莫名的自信。

  林子安笑了笑,也只有在這種特殊的地方,才能經常看到這種精彩的變臉。

  “林子安。”

  代斐開口問道:“你是怎么殺了那黑袍詭異的?”

  聽到自己的稱呼再次改變,林子安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代斐瞇了瞇眼,自信滿滿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手腿上那把刀吧!”

  既然這個地方有這么多詭異的事物,那么再多出一把擁有神奇力量的刀也不奇怪。

  掌握了那把刀,自己也一定能殺得了詭異。

  林子安懶得理會,抬頭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多。

  他轉身便準備去臥室睡個回籠覺。

  “等等!”

  代斐突然叫道。

  林子安平靜的轉過頭,卻見到代斐正雙手握著手槍,槍口指向他。

  他嘴角勾起笑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

  代斐臉上浮現一絲惡毒和貪婪,滿不在乎地說道:“把刀丟在地上,否則我開槍了。”

  “有趣,你真以為是刀的原因?”

  林子安身體微微顫抖幾下,隨之發出大笑聲。

  “笑吧笑吧。”

  代斐說道:“笑完了,就給我把刀乖乖放在地上,然后慢慢退入臥室,否則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張欣欣與海普斯驚訝地看著代斐。

  張欣欣從沒往刀這方面想過,對于代斐這種僅因為懷疑,就做出不理智的行為很是不解。

  至于海普斯,卻樂得見到這幅畫面。

  代這樣做,肯定會把林得罪狠,到時自己就可以利用他們兩人的矛盾,達到自己的目的。

  “為什么你就是看不清形勢呢?”

  林子安嘆了口氣,抽出狗腿刀,走向代斐。

  “別過來!把武器放在地上!否則我開槍了!”

  見到這一幕,代斐臉上半是緊張半是狠厲:“別逼我!”

  “那你開啊。”

  林子安腳步也不快不慢,渾然不懼。

  “是你逼我的!”

  代斐看著已經與他拉近大半距離的林子安,咬牙扣下扳機。

  伴隨著槍聲響起,林子安的身體竟先一步發生位移,躲開了子彈。

  與此同時,后方的墻面上多了一個細小的彈孔。

  而就在代斐見一槍不中,慌張地準備開第二槍時,一道白光忽然從他的手腕上劃過。

  一把手槍與兩只手掌掉落在地。

  代飛也慘叫著倒在地上。

  “你說你,這都幾次了,怎么還是沒學會教訓?”

  林子安搖搖頭,從地上撿起手槍,打開彈夾一看,十二發的標準容量,還剩十一發子彈。

  “不錯。”

  他手腕輕輕一抖,手槍在他指尖打了幾個轉,便被他收了起來。

實際上,早在殺死黑袍詭異跡拖朧兆噠獍咽智梗徊還直成細∠值耐及溉盟皇蓖恕  后面見槍在代斐手中,他又打消了念頭,槍械是對他有幫助,但就算沒有也沒什么關系。

  不過,既然代斐這么不知好歹,那他也無需客氣,正好能名勝言順的把槍收為已用。

  林子安看也不看代斐一眼,轉身又準備回臥室。

  “好痛!好痛!”

  代斐一邊發出凄慘的叫聲,一邊對林子安的背影投去惡毒的目光,心中暗暗發下詛咒:“我的手沒了,你也別想好過,只要我還活著,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

  林子安突然停下了腳步,迅速轉過腦袋,捕捉到代斐來不及收斂的惡毒目光。

  他笑了笑,又轉身走了過去:“我這人向來不喜歡留后患。”

  “不,林哥!林爹......”

  代斐下意識想要開口求饒,但不過才剛說出幾個字,脆弱的喉嚨就被劃破,鮮血直流。

  他捂著喉嚨,不甘地吐出微弱的聲音:“為什么?”

  “我信不過變色龍。”

  林子安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不多時,代斐便在痛苦中沒了生息。

  一旁,見到這一幕的張欣欣再度回想起黑袍詭異啃食休斯的畫面,跑進廁所吐了起來。

  海普斯的臉色也不算好看,但總算見多識廣,僅僅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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