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咱們那邊武侯已經沖上去了!”
程懷默大驚:“什么?傻啊,碰見尉遲家的倆傻子,還往上沖?”
果然,不一會兒又來報了:“報!武侯沒把他們制服,而被他們給制服了!”
程懷默那叫一個氣啊!你說你這不叫不自量力嗎?明知道是肉包子打狗,還往上沖?
尉遲家那倆傻子連程懷默都得看情況上,你這……
一路跑的呼哧帶喘的,終于是跑過來了,程懷默手拄著膝蓋,喘著粗氣:“尉遲家那倆貨!你們倆想干嘛?”
千鈞一發啊,鄭瑞當時就哭了:“救命啊!殺人啦!我是滎陽鄭氏的鄭瑞!他們要殺我啊……”
“閉嘴!”
一個大嘴巴子下去,鄭瑞眼淚“嘩嘩!”的,但是一聲不敢出!
原來剛才尉遲寶琳越說越氣,雞蛋摔完了,掏出解手刀要給他開個口子!
程懷默看著連刀都掏出來了,趕緊出生制止!
打架可以,真要是動刀子了,出了人命那可就不是小事了!程懷默連忙喝止!
尉遲寶琳一愣:“懷默,這事兒你別管了!只要你當沒看見,咱們還是好兄弟……”
“少廢話,我當值你想鬧出人命來?還我當沒看見?痛快的把刀放下,跟我回武侯亭把事情講清楚!”程懷默也是在這里穩著他!
過了一會兒,后面薛仁貴趕上來了,程懷默把甘蔗一舉:“先把他們帶回去……”
“好你個程懷默,上了你的當了!”尉遲寶琳一棍子砸下去,程懷默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一個飛鏟“咔嚓!”
兩聲動靜!第一聲是程懷默飛鏟鏟斷了鄭瑞的小腿!另一聲是尉遲寶琳打斷了鄭瑞的胳膊!
鄭瑞“嗷!”的慘叫一聲,當時就暈了!
程懷默……
尉遲寶琳……
所有人愣了一陣,尉遲寶琪悠悠的說道:“程懷默,你下手可比大兄狠多了!看這腿,都踹成螃蟹腿了!還是反過來的螃蟹腿!”
程懷默難得臉紅,揉了揉鼻子:“少廢話,我要是不踹一腳,你還不一棒子給打死啊!”
“不能!我修鐵路的時候,比這還粗的棒子,都打折過,根本就打不死……”
“你可拉倒吧!我平常踹一腳下去還踹不折腿呢!他啊,就是干柴做的……
哎!我跟你說這個干嘛?薛仁貴,先把他們抓回去……”
“停!咱們說歸說,鬧歸鬧,你可不能抓我們兄弟!咱們……”
“抓!”程懷默一揮手!誰有空跟你在這里扯皮!遲則生變啊!
是啊,遲則生變!程懷默剛剛抓住尉遲寶琳和尉遲寶琪!先把滿腦袋雞蛋清,滿臉雞蛋黃的鄭瑞送到醫館!出事了!
程懷默打量了尉遲寶琳兩圈兒:“嘖!嘖!嘖!我說尉遲寶琳,我看過頭上帶牡丹的,帶玫瑰的,你這帶一腦袋蛋花,算是什么造型?怎么著?在哪里學的新妝容?”
正說笑呢,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大吼:“誰敢抓我兒子?”
尉遲恭滿臉通紅,一身酒氣,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慘也!程懷默心里暗道一聲,連忙上前,想要攔住尉遲恭,尉遲恭發起瘋來連王爺都敢打……
“尉遲伯伯……”
“走開!”
程懷默一使眼色:先把人帶走!
薛仁貴雖說愣一些,可是這么長時間下來,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看程懷默眼色,連忙帶著尉遲寶琳想要撤!
“呔!那廝想要去哪里?給某家站住!眾將聽令,把他給我抓回去!”
“哄!”
尉遲寶琳本來這里有三十多個,也就是抓住了尉遲寶琳兄弟二人,要不然他們都不一定能抓住他們,現在尉遲恭一聲令下,再加上尉遲恭帶的二十多個……
這一拱起來~哪還壓得住啊!薛仁貴倒是有兩下子,可是尉遲恭往他前面一站,沒打,先怯了三分……
“哈哈哈!程家的小子,回去吧,你的人某家扣下了!等某家問清楚了,再把人給你放回去……”
“糟了!這尉遲老貨沒準兒是搞錯了!”
程懷默不敢怠慢,連忙回去找救兵!自家阿耶指不上了!今天阿耶去秦府赴宴,還不一定回來沒回來呢!
自家大兄雖然在家,可是對上尉遲恭……怕是力有不逮啊!
死馬當活馬醫,先試試吧……
程鴻正在家中親手調制香水!哎!也是程鴻自己造的孽!沒事說什么~香水的味道差了那么點意思!
接過給自己攬了一堆活計!說多了都是眼淚啊……
“大兄!大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程懷默大呼小叫著從外面跑了進來!
“啪嗒!”
“完!一上午又白忙活了!”程鴻拍了拍手起來問到:“怎么回事?慌里慌張的?”
程懷默道:“這不是嘛!我這最近當巡街武侯!今天碰巧碰到尉遲寶琳和尉遲寶琪毆打鄭家的敗家子!
那真是下了死手啊!要不是我當機立斷一個飛鏟過去,估計小命都沒了!剛給鄭家那個敗家子送到醫館,我心思把尉遲家那倆憨貨抓回去,賠兩個錢算了!
沒想到碰到尉遲恭那老貨了,這老貨喝的五迷三道的,上來二話不說,給我們一頓好捶!
這不是嘛,不但把尉遲寶琳和尉遲寶琪救回去了,順道還把薛仁貴給抓走了!”
程鴻思考了一下,轉了兩圈兒:“哎呀!這事兒還真不好辦了!若是把你抓回去,尉遲恭估計不能把你怎么著!頂天打一頓到頭了!
可是薛禮~這事就難辦了!據我估計,這尉遲恭是特意抓薛禮回去的!不好!趕緊點齊武侯和捕快!趕緊去救人!”
~吳國公府~
尉遲恭端坐在演武堂中,滿臉紅光,雖說酒氣不小,可是看那明亮的眼睛,好像他并沒有想象當中那么罪!
“呔!堂下所立何人?見了本國公怎么不行禮?是看不起大唐律法還是看不起大唐封的國公?”
薛禮立的筆直:“不知吳國公是以大唐的律法來問還是以大唐封的國公來問的?”
“哎呀?小娃娃!你還跟我講理?天底下誰不知道我尉遲敬德最不講理?你還跟我講理?
你管我是以什么身份問的?你要么行禮,要么本國公打到你行禮!”
薛仁貴不吱聲了!
“嗨!小娃娃!你怎么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
“既然國公不講理,末將沒什么可說的!”
哎呀!這小娃娃不好對付啊!本來以為嚇唬嚇唬他,讓他給行個禮,壓他一頭,讓他以后見到我尉遲恭就先怯三分!沒想到這小娃娃寧折不彎!這事就難辦了!
若是薛仁貴行禮了,尉遲恭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說~自家那倆貨受委屈了!連薛仁貴都給賠禮道歉了!這不是他們事情辦錯了嗎?
至于說什么當街縱馬~你說縱馬就縱馬了?沒準兒我那是放馬呢!再說了,我又沒在身邊,怎么回事我哪知道?
我就知道巡街的給我家賠禮道歉了!他們要是對,他們賠什么禮?肯定是他們錯了嘛既然是他們錯了,那不就證明是我們對了嗎?
既然是我們對了,憑什么抓我們?當街縱馬?當街縱馬怎么可能讓巡街的賠禮道歉?難道你比巡街武侯還精通這些事?就算你精通,你怎么著也沒有巡街的看的清楚吧……
本來尉遲恭這小算盤打的挺好的,沒想到薛仁貴這第一顆珠子就扒拉不下去了……
惱羞成怒的尉遲恭火了:我就不信我一個堂堂國公,還不能壓的你一個小娃娃低頭?
“呔!既然你都說我不講理了,今天我就來不講理的來了!你不是自認為武力超群嘛?來,來,來,備馬!
這幾年老夫不動武,是不是都以為我尉遲恭拿不動馬槊了!”
這時候老管家過來勸道:“家主,這是不是有些不好!”
管家倒不是怕傷到薛仁貴!薛仁貴雖說打的仗不少,可是李靖一門,那武力再怎么說也差不到哪里去啊,萬一要是打個平手,國公臉上也不那么好看嘛!
尉遲恭眼睛一轉,好像也想出了這點~揮了揮手:“小娃娃,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和我打上一回,若是你輸了,給老夫道個歉就成!
若是你僥幸贏了,我家那倆傻小子,你帶走交差!我親自送你回武侯亭!”
薛禮一聽這話:誒?這尉遲恭也挺講理的啊,沒見若是贏了親自送我回去嗎?
他也不想想,尉遲恭講理,是在武力值在他之上的人講理!若是武力值不如他~呵呵,他講刀槍棍棒,沙包大的拳頭……
什么都講,但是絕對不講理!
薛仁貴一聽這話,上前一步:“既然國公如此說,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好!”尉遲恭大笑!
堂堂國公和一個晚輩比試武力,以大壓小,也是夠夠的了!你以為尉遲恭就這么點兒不要臉就完了?不可能!
尉遲恭道:“家里的馬估計你也騎不慣!你就步戰吧!來人啊,把他的那個鐵尺和哨棒給他!咱們去演武場!”
“諾!”
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