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放還真的以為楊狼子是去花園宮胡同找人,騎車直奔花園宮胡同。
繞了一圈之后,林放有點懵逼。
他不知道該說世事無常,還是說丁秋楠傳遞的消息過于滯后。
從花園宮胡同一直到都城隍廟整個一大片,都沒人住。
這里已經被水電印刷廠給圈了起來,只是在顯眼位置刷上了標語,等待拆建。
圍而不建在這個年代還是十分罕見的,林放估摸著,也跟這兩年的大環境有些關系。
怕是等明年全國情況好轉,這水電印刷廠就該建起來了。
左右沒人,倒是方便了林放探查情況。
他也不著急,干脆先從花園宮胡同開始,一寸一寸的踅摸著地下的情況。
林放的玉石空間,前后已經經過了三次半升級。
一次畜欄,一次農田,一次茅屋。
不成功的那半次是對三色水域的升級,因為文明余韻不夠,所以只能算半次。
這也就讓林放的意念外放,達到了4米。
一般來說,建一座層高3米,總高15米的5層樓房,地基也只需要打4點2米深。
林放的外放意念,用來探大墓,還有些力有未逮,用在這里,已經是綽綽有余。
意念看似無形無質,深入地下之后,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子阻滯感。
林放感覺就像是在污水里觀察行走似的,來回移動還有點費力氣。
略微嘗試之后,他發現這種方法沒有效率不說,對自己也是一個負擔。
索性,他改變了撒網式的探查方式,改為重點摸排。
只對花園宮胡同周圍有房子的位置探查一下。
花了大半個小時,摸排結束,結果還真發現了點東西。
整個花園宮胡同范圍,林放一共發現了三個類似密室的存在。
只不過,面積都不太大。
其中第一處所在的民房已經坍塌,林放推開塌下來的土墻和房梁,
找到角落里的土灶,上面擺著的鐵鍋已經被倒塌的房梁砸了一個大洞。
林放把鐵鍋挪開,就聽一陣吱吱亂叫,一群老鼠從灶洞里竄了上來,四下奔逃。
見狀,林放微微皺了皺眉頭,從空間里取出一根竹子,做成竹槍往里面捅了捅。
大致感知到了灶洞的大小,這才把意念深入進去。
灶洞地下有層隔板,如今已經洞穿,把下面的一個地道暴露了出來。
地道成l形,上面連接灶洞,下面藏了些東西。
林放意念一裹,把所有東西都丟進空間,隨即閃身跟了進去。
掃了一眼裹進來的東西,林放感覺很是失望。
一共是三個包裹,一個包裹里是些舊衣物,
一個包裹里裝著的是已經發霉、腐爛的干糧,
最后一個包裹里裝著一個壇子,里面倒是有十幾個銀元,可更多的是煙土。
林放沒想到,這戶人家都要逃難了,還不忘私藏煙土。
他把十幾個銀元丟進靜止空間,其他的全都粉碎了丟進土里,轉身出了空間。
出師不利,林放只能接著去第二處密室。
片刻后,他陷入了沉思。
第二處密室居然也搜到了煙土,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林放把煙土粉碎之后肥田,直奔第三處密室。
最后一處密室都快挨著都城隍廟了,中間就隔著一條小巷。
與其說是密室,不如說是地窖。
藏著地窖的民房倒還算完好,就是門簾只剩下了一半,門也不見了。
民房分成內外兩間,里間是臥室,外間是客廳。
地窖就在客廳靠墻的一張八仙桌下面。
林放挪開八仙桌,拉開地窖,一股子霉臭撲面而來。
估摸著,這房子廢棄了有幾年了,地窖長時間不通風,進入容易中毒。
林放有辦法,他從空間里挪了些河水灌進地窖。
片刻后,他點了根上次沒用完的火把伸進去試了試,發現火把安然無恙,林放確定了安全,先把火把給收了起來,準備下去。
地窖旁邊原本是有根梯子的,只是腐朽不堪,指不定踩到那一節就突然塌了。
林放干脆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后,林放感覺腳下一軟,像是踩進了稀泥里。
他重新取出火把點燃,四下晃了晃。
腳下滿是了腐爛的蔬果四處流淌的痕跡,說不好這里面還有他灌水的手筆。
一些霉變腐爛的蔬果勉強還能看出一點形狀,大都是些蘿卜和白菜。
林放頭皮有點發麻,這糟爛的情況多少有點出人意料。
他心一橫,干脆把這些腐爛的東西全都挪進空間,粉碎了肥田。
一路往里走,一路收東西肥田。
地窖不大,林放很快就來到了盡頭。
盡頭處,橫著幾根堆疊在一起,抵住了兩邊墻壁的原木。
原木上面擺放著些工具,有些看著是煙袋,有些看著像煙桿,還有些類似燈罩什么的。
工具或是銹蝕,或是落滿了灰塵,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林放試著把原木一根根抬起來,結果卻發現,看似沉重的原木不但很輕,還是連在一起的。
他沒費什么力氣,就給挪到了旁邊。
露出了堆放在里面的一個個木箱。
感情原木早就被鑿空了,純粹是用來唬人的,也是為了遮掩下面的木箱子。
林放滿心歡喜的打開木箱,只是一看里面的東西,臉色又黑了。
十幾個箱子,裝的全特嬢的是煙土。
林放把一個個箱子丟進空間,粉碎了肥田,心頭惱怒至極。
他舉著火把準備原路返回,都走到地窖出口,準備跳上去了,又覺得不甘心,重新回到堆放煙土的位置,試著外放意念,四下查探。
這一查,居然真被他給查出了點東西。
地窖下面,還有一層!
不,應該說是有一層地道!
林放意念轉動,順著縫隙找到了入口,眼睛閃了閃,一拳砸向旁邊的土墻。
就聽“啵”的一聲,像是開瓶似的,輕松鑿開薄薄的一層土墻,連帶著后面的木門都被砸穿。
林放晃了晃這扇木門,抖落無數的泥土,土墻也跟著坍塌,露出一條斜著向下的通道。
他舉著火把往通道里探了探,火把一切正常。
林放這才順著通道往里走。
他本以為里面不會太深,誰知道彎彎曲曲的向下繞了好一陣子,又開始往上。
林放估摸著走了得有上百米的距離,這才來到盡頭。
盡頭處是一片土墻,旁邊搭著一個木梯,上面連著一個圓洞。
林放眼神閃爍了一下,試了試木梯,感覺還算結實,便往上爬了上去。
洞口的盡頭被木板給封住了,林放試著左右拉扯了一下,木板是活動的,很容易就被拉開。
只是拉開木板之后,上面有青磚封堵。
林放試著拉扯了一下,這青磚封堵的很有技巧,用上巧勁是可以拆下來的。
他試著拆下了一塊青磚,泥土、碎尸、瓦礫撲簌簌的就開始往里掉。
不得已,林放只好把這些東西全都挪進空間里粉碎了肥田。
拆一塊青磚,就掉一陣雜物。
林放拆了六塊青磚,又等了好一會兒之后,沒東西往外掉了,他才探頭出去。
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瓦礫。
左右兩側立著兩處宮殿似的建筑,看著有些眼熟。
林放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都城隍廟!
好家伙!
這洞直接就挖到了都城隍廟里面來了!
林放先爬了上去,繞著都城隍廟殘存的建筑走了一圈,試著意念探查。
都城隍廟在明清時期很了不得。
因著都城隍是天下城隍的總頭領,這都城隍廟就相當于是天下城隍總衙門。
經過明清兩代幾次重修,曾經的都城隍廟規模很是不小。
正殿是大威靈祠,后配寢殿,兩廡配有十八司。
闡威門兩傍塑有全國各行省城隍的十二尊立像。
都城隍廟門前還有廟市,從西廟門一直綿延到舊刑部街長達三里,
以前很是繁華,直到光緒初年,都城隍廟再次毀于一場大火。
不再有官方式樣的重修,現如今,都城隍廟就只剩下了廟門、前后殿和東西配殿。
自山內以內,到處都是瓦礫,破敗不堪。
里面的種種文物更是不翼而飛,就連石碑都不知道被搬去了哪里。
果不其然,除了林放爬上來的那個洞口,都城隍廟里面再沒有別的密室存在。
林放心頭不但不惱,反倒頗為振奮。
他感覺,自己找對地方了。
林放先退回到原來的洞口位置,重新封好青磚,拉上木板,掉頭往回走,再次來到地下。
這次他直接放開了意念,四下查探,果然在土墻的后面,發現了一處人工建筑。
不過,這處建筑中間隔了居然足足三米七八,只差一點點,就超過了林放的意念極限。
林放暗罵了一聲,開始順著這處建筑尋找通路。
沒成想,居然要順著崎嶇的通道往回走上一截子,這處找到開在中間的一扇門。
幾經艱辛,林放總算是來到了建筑內部。
這是一座石室,用石塊和石灰,混著糯米汁澆筑的,很是結實。
石室不大,高不過兩米,面積也就六七個平方。
不過,林放此刻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
他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石室里堆放的大小幾個小箱子上面。
大箱子一共七個,每一個掀開之后,裝的都是煙土。
林放眼睛眨也不眨,直接丟進空間里,粉碎了肥田了事。
到了最后剩下的三個小箱子,林放放慢了動作,一個一個的輕輕打開。
箱子一開,林放只覺眼睛一亮,先前的所有辛苦,都得到了報償。
火光下,第一個箱子,里面金燦燦的,堆滿了大黃魚。
第二個箱子,銀燦燦的,里面裝滿了銀元。
第三個箱子,里面裝了許多紙幣。
林放看到這些,只覺得心頭無比的暢快,把三個箱子丟進空間,打算回去慢慢盤點。
回到四合院,已經是下班時間。
看到林放提著一個布口袋推車進門,幾乎所有鄰居都主動跟他打起了招呼。
林放笑著一一回應的同時,多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見面打招呼正常,只是以前的鄰居們可沒這么熱情。
熱情的近乎是……討好!
就是這些鄰居眼睛不太好使,老往他的布口袋上瞅。
隔著一層布呢,能瞅著啥?
更何況,他這布口袋純粹是裝樣子的,里面什么都沒有。
得根據需要,從空間往里面挪。
林放來到后院,遠遠的就見何雨柱不停沖他擠眉弄眼。
等他走近,何雨柱賤笑著道:“爺們,你這都快要當領導了,走路怎么也得端著呀?怎么能還跟我們這些群眾似的,沒點兒架子?”
“邊兒去!”
林放道:“我就一普通工人,拿什么當領導?睡著了倒還行,夢里啥都有!”
“別介啊!走什么呀?”
何雨柱攔住打算回后院的林放,使了個眼色,道:“沒見著大家都有點巴結你嗎?
廠里、院里可都傳遍了,說你被借調去了供應部,這就是在為當領導做準備!”
“瞎說!”
林放支起自行車,道:“我借調去供應部,這都多長時間了?怎么才傳出來我要當領導?”
“嗐!這事兒可不賴我!”
何雨柱見林放一直盯著他,連忙解釋道:“供應部給你送牛肉,一開始大家并不知道是送給你的。這不是你給了棒梗不少的肉骨頭,張大媽在院里顯擺了一通嗎?再加上我幫你給處理了一下剩下的牛肉,一來二去的,這事情也就傳開了……”
“也就收了點牛肉,這也能成領導?”
林放咂了咂嘴,倒也沒怎么生氣,他道:“得!咱們回頭再說,我先給我奶弄點吃的。”
“嗐!我這兒有,你還弄什么呀?”
何雨柱把林放拉進屋,掀開砂鍋蓋子,顯擺道:“瞧見沒,香不香?
給老太太端上一碗,再拿上兩個饅頭,成不成?”
“還真成!”
林放看了看砂鍋里的小雞燉蘑菇,點頭道:“那是你給我奶端過去,還是我來動手?”
“那當然得是我呀!”
何雨柱咧嘴一笑道:“我要是不親自去,老太太可不知道是我給弄的。
得嘞,你先坐著,一會兒咱們哥倆好好喝兩杯!”
“成吧。”
林放一看這架勢,知道何雨柱有事要求自己,他便點頭答應。
老是自己做好吃的太拉仇恨,讓何雨柱幫著自己分擔一二也沒什么壞處。
等何雨柱盛了一碗連湯帶肉的雞湯,拿了兩個饅頭出門,林放從空間里取了兩個飯盒出來。
一個裝著花生米,一個裝的是混裝的鴨貨。
鴨腸、鴨菌、鴨肝、鴨翅、鴨掌,一樣來了點兒。
就剩鴨頭和鴨脖子沒往里裝,個大太占地方,啃起來也費事。
林放打開盒蓋,隨手把布口袋放到桌上。
除了林放準備的兩個飯盒,桌上還有兩個菜。
一個萵筍炒肉片,一個涼拌黃瓜。
都是時令的新鮮蔬菜,就是買起來不是太容易。
主糧缺口很大,蔬菜也跟著有缺口。
農民們寧可上山挖野菜,也不愿意自己種,為的就是省點力氣多種點主糧。
只是今年這個天氣,只怕一場辛苦到頭又是更大的失望。
林放扭頭看了一眼靜止空間,里面儲存的玉米、紅薯、土豆越來越多,
他琢磨著,等下次出差去外地,得騰出來一部分散給當地群眾。
何雨柱回來的挺快,就是臉上不太高興。
進門的時候,他還在罵罵咧咧:“孫賊,娶個媳婦有什么了不起的?
爺們也就是眼光高,要不然早娶回家了!得意個什么呀!”
林放見狀,估摸著何雨柱這是又跟許大茂掐上了。
他問道:“柱子哥,誰又得罪你了?”
“還能有誰呀?許大茂那孫賊!”
何雨柱黑著臉坐到林放旁邊,道:“娶了個不下蛋的老母雞,眼睛都快長天上了!”
“嗨!嗨!嗨!”
林放不悅的道:“說許大茂你就說許大茂,別把我娥姐給捎帶上!
許大茂跟你不對付,人婁曉娥可沒得罪你!”
“嗐!你是不知道!”
何雨柱擰開景芝白干,給林放倒了一杯酒,才道:“他們兩口子心齊著呢!
每次我跟許大茂干架,只要那婁曉娥在,不是戳我眼睛,就是薅我頭發。
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愿意跟她一般見識,她還來勁了!”
“咳咳!”
林放差點被口水給嗆著,他道:“還有這回事?”
“我還能騙你不成?”
何雨柱嚷道:“不信你回頭問問老太太,你問問她老人家,婁曉娥都是怎么對我的!”
“這樣的話……”
林放略一思考,道:“娥姐這人還真能處,有事兒,她真上!”
何雨柱:“……”
眼見何雨柱被自己噎了個夠嗆,林放哈哈笑道:“跟你開玩笑呢,柱子哥!
你也不想想,許大茂可是她男人,我娥姐不幫許大茂,難不成幫你一個外人?
那她成什么了?怕是整個院里的鄰居都得戳她脊梁骨!”
“我也不是要她幫我……”
何雨柱訕笑著道:“可她也不能老這樣不是?搞得我火氣沒處撒,只能狠揍許大茂!”
“得嘞,咱不聊他們兩口子。”
林放夾了一口黃瓜嚼了兩下,道:“柱子哥,說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嗐!瞧你說的……”
何雨柱翻了翻白眼,道:“沒事兒我還不能請你喝口酒了不成?”
“這可是你說的。”
林放當即道:“今兒咱們光喝酒,不聊別的。”
“別!別!別!”
何雨柱腆著臉笑道:“我還真有事兒要求你幫個忙!對了,這是我欠你那25塊錢,你先收好,咱們再說我求你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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