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早更,求新的支持!)
血性+5。
這是擊殺橫山的獎勵;
血性+20;
這是唐野境界有所突破,正式踏入罡勁的嘉賞。
一次性20點,實在爽快。成就暗勁時得10點,進入罡勁翻倍,倒也是正常范圍。
再加上原本的85點,那么一共就擁有了110點血性,突破百點大關,從而獲得新的奇門異術兌換權限:
“鐵血丹心(神武級),激發之際,一層血氣籠罩身體,可獲得精武級傷害豁免,持續時間十息。每次使用,消耗血性50點。”
是神武級的,躍然在精武級之上,看文字說明,屬于強化版的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真正的刀槍不入。可惜持續時間不長,僅僅十息。而消耗的血性驚人,50點一次。
“血光之災(法術類),可凝聚一團血光,打入別人體內,從而引發禍害上身……每次使用,消耗80點血性。”
這一個奇門異術就有點邪門了,給別人用的,難怪被納入法術類。如此手段,顯然已超出了正常武功的范疇。不過功能稍顯雞肋,在某些特定時候,方能派上用場。
“心血來潮(神通類),運用之間,有一定成功概率,能趨吉避兇,未卜先知……每次消耗血性100點。”
這竟是一門神通,足足需要100點血性才能運用一次,可以當做是卜算之術。然而那個“一定成功概率”比較坑,如果失敗,100點血性直接打水漂,欲哭無淚。
對于炎黃意志,如今唐野已經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處之泰然。雖然還無法完全洞悉其中奧秘,但相信隨著不斷的探索,最后定然會水落石出。
他突然想到,自己對祖人頭骨的存在和下落一無所知,或許能通過心血來潮來演算出線索。不過此門神通有一定的成功概率,并非百分百,輕易不好動用。
血性積攢不易。
橫山守擂失敗,奪命連環腿反被人奪了命,滿場觀眾咒罵聲一片。
他們都是下注到橫山身上的,輸了錢,怨怒沖天。不過他們咒罵的是橫山,罵其不爭氣,沒本事,打不過人……
橫山的尸身被人抬走,隨便用張草席裹著,也不知會扔到哪里去。
這便是黑市拳手的悲慘下場,能打的時候風光無限,可一旦被打敗了,失去了價值,就跟一條死狗似的。
贏了拳,黃銘天獲利頗豐,很豪爽地開口,要去歌舞廳喝酒,慶祝一番。
但唐野拒絕了,說身子累乏,要早些返回武館休息。
黃銘天也不勉強,派一輛車送他回虎嘯館。
阿刀道:“天哥,這位唐師傅看來不愿意繼續打拳。”
黃銘天呵呵一笑:“今天這一場,他不也是不愿意來的?盡管放心,等有了合適的對手,再叫人去跟他談談,他一樣得乖乖來打。”
阿刀又道:“宮本先生他們已經提前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天哥,這些東瀛人好生傲慢無禮。”
黃銘天滿不在乎地道:“這世道,誰有實力誰就傲慢。形勢比人強,就得隨風轉舵,只要能吃香喝辣,替誰辦事不是辦?走,到大富豪喝酒跳舞去。”
午夜時分,街道上已經見不到行人了。北風呼呼地吹過,卷起一些紙屑垃圾。
三輛黑色轎車停在金碧輝煌的大富豪歌舞廳門外,每一輛車外,都站著兩名斧頭幫的人。
他們不是一般的幫眾,而是黃銘天的心腹手下,兼且隨從保鏢。身上不但帶著短斧,還帶了槍。
在申城,槍火屬于違禁品,就算一些有實力的社團字頭,想要搞到槍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斧頭幫上下能擁有幾十條槍,全依賴龍城的背景運作。
今兒黃銘天高興,直接把歌舞廳包了場,身邊又有當紅的綺夢小姐陪伴,依紅偎翠的,好不瀟灑。
“天哥,時候不早,該回去了。”
這個時候,只有頭馬阿刀敢開口相勸。
黃銘天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好,走。”
伸手在綺夢豐滿之處狠狠捏了一把:“還不拿手袋跟爺去快活?”
“天哥你好壞……”
綺夢嬌嗔一句,趕緊起身,任由黃銘天摟著,湊到耳邊撒嬌地道:“天哥,你可答應我的了。今晚我服侍得你爽了,你要幫我把夢妮那個騷蹄子賣到雞寮去。”
夢妮是大富豪新來的歌手,風騷得很,頗有走紅的趨勢。
綺夢哪里肯讓她搶了自己的地位風頭,于是主動傍上黃銘天,要借助斧頭幫的手,把夢妮除掉。
黃銘天隨口嗯了聲,但對于這些蛇蝎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根本不放在心上,已在想著日后要找機會把夢妮也弄到自家床上去。
屆時一箭雙雕,兩女爭寵,才是享受。
到了外面,站在圓拱門下,被凜冽的北風撲到臉上,黃銘天酒意醒了兩分:“咦,人呢?”
門外不遠處,三輛轎車停在那兒,然而原本該站在車外守著望風的手下卻一個都不見了。
轎車排成一行,黑沉沉的,聲息全無。
阿刀見機得快,立刻喝道:“快護送老大回……”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一道黑影從拱門上方撲騰而下。
阿刀五指間寒芒閃現,匕首在手,奮力一捅。
但出手襲擊的人身形快得超乎想象,如同一頭從山林間撲出來的猛虎,勢不可擋。
噗噗!
阿刀的匕首刺空,胸腹間已被踢中兩腳,張口鮮血狂噴,身子軟綿綿倒了下去。
一個照面,直接被格殺。
跟隨在黃銘天身邊的還有四名手下,他們的反應明顯慢一拍,倉促間便去摸腰間的武器。
那道身影形同鬼魅,簡直不像人,呼嘯而至。轉眼間,四名沖上來的斧頭幫手下便死于非命,甚至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黃銘天手腳冰涼,眼看對方殺到。下意識地,一把抓住綺夢,將她拉到身前,用來做擋箭牌。
只要緩過這一下,他就能拔出槍來。
黃銘天是練過武的,功夫還不差。誠如他所言,其從一個街邊賣魚蛋的小販子,一步步走到今時今日,靠的是夠狠,夠惡,夠膽識。當了老大后,雖然聲色犬馬,身手大不如前,但基本功還在。
對方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綺夢心口處,這一位歌舞廳當紅小姐嚶嚀一聲,非常干脆地暈死過去。
躲在她身后的黃銘天來不及為逃過一拳而高興,驀然覺得一股詭異的勁力透過綺夢的身子,而轟到了自己身上。
“隔山打牛?”
黃銘天大駭失色,被轟得摔出去,狠狠地撞到門墻上。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翻騰過來了,渾身火辣辣的疼,艱難地抬起頭,正看見氈帽下那張清秀的面目:“你,是你……”
唐野慢慢道:“我回去想了想,睡不著,覺得應該主動來找你談一談。”
“好……談,咱們好好談談,什么都好談……”
跟他談的,是一只穿著布鞋的腳板。
布鞋新納的底,做工精細,很結實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