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惱恨袁強之外,柳慧此時也對李騰這掛逼無比惱恨。
她覺得,她就是被這個掛逼連累了,成為了這個掛逼的犧牲品。
至于她父親,那是她偶像,外界流傳的那些謠言都是對他的詆毀。
“和掛逼談什么平衡性?掛逼在用掛的時候,考慮過別人的平衡性嗎?”5號立刻反駁了柳慧。
“堅決支持影視城打擊掛逼的舉措!能讓我們在一個公平干凈的環境里充分展示我們的演技!”
“所有的掛逼都該去死!”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袁強點了點頭,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作為一個樸素的內心正義者,他此刻對他們感同身受。
“對了,關于這個劇本,我最后還要補充一點。”
“這是一個末日喪尸題材的劇本。”
“在A地和B地之間,會有大量的喪尸充斥其間。”
袁強結束了他對劇本的全部解說,然后把兩張劇本地圖分別發給了獵手組和獵物組。
柳慧徹底無語了。
袁強這最后幾句話,其實才是這個劇本的關鍵。
獵物的任務是從A地前往B地,如果不能在指定時間到達,就會扣罰1000積分出局。
不說獵人在C地和B地之間的沿途阻截了,暴雪的天氣、雪地,這些已經很艱難了,大量的喪尸又是什么鬼?
還給不給獵物活路了?
李騰的表現一直很坦然。
導演要全力針對一名演員的時候,演員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就象當初姚雪的‘十年后’。
看得出來,這位袁導演和他的原劇組成員關系非常好,目光中對5號充滿了欣賞之情。
如此偏袒5號和其他五名演員,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身為一名掛逼,李騰也有掛逼的覺悟,雖然這并不是他的錯。
劇情宣講完畢之后,便是投票選舉階段,以確認獵手和獵物陣營雙方的人選。
選舉結果毫無意義。
李騰和柳慧落了單,成了兩名獵物。
其他六人組成了獵手陣營。
然后分乘兩輛巴士前往時間泡科技拍攝點。
路上,六名獵手討論分配了各自要扮演的角色。
5號拿了火箭筒,他要親手轟死李騰。
然后是突擊步槍手、霰彈槍手、狙擊槍手、和手槍一、手槍二。
他們還通過一番激烈的討論,確認了每個人在C地和B地之間的出生點,以便于第一時間阻截獵殺李騰。
雖然很看不起掛逼,但他們在戰術上并沒有藐視對手,還是很認真地做著各種準備工作。
“對于外掛的事情,我不想解釋什么,但有一點我還是必須提醒你,這一場,我們互相合作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更好地完成劇情任務。”
另一輛巴士上,李騰主動向柳慧說了幾句。
“不需要。”柳慧冷冷地拒絕了李騰。
“好吧。”李騰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巴士來到時間泡科技拍攝點。
進入大樓,乘坐電梯。
進入傳送艙室。
躺進傳送艙之后,李騰的神智逐漸變得模糊。
工作人員在控制臺屏幕上調整著各種參數……
倒計時的數字不停地跳動著,直到最后所有的數字都變成了零。
墻邊的屏幕上影影綽綽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暴雪、冰崖、喪尸、變異喪尸、奔跑、槍聲……
一個柔柔的電子女聲出現在了已經處于恍惚狀態的眾人耳畔。
如夢似幻。<
“檢測中……”
“身體傳送程序啟動……”
“啟動完成……”
當李騰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房間里。
躺在一張床上。
窗外,是堆滿積雪的街道,以及零散飄落的雪花。
這是一座建立在A地的避難所。
也是李騰和柳慧所扮演角色所在的陣營。
從床上坐起身后不久,李騰就收到了劇情的指示,要求他前往避難所的議事廳里參加一個會議。
李騰起身來到門邊,推開門走出了房間。
外面很冷,但仍然有一些小孩在雪地里四處奔跑著,扔雪球打著雪仗。
還有一些大人和小孩一起堆著雪人。
所有人都穿得破破舊舊,冰雪覆蓋下的建筑也都顯得很是破舊,給人一種地球末日之后的蒼涼感。
穿過兩條街,來到了劇情集合點。
在劇情集合點的門外,李騰遇到了柳慧。
柳慧假裝沒看到他,徑直走進了議事廳。
李騰也走了進去。
議事廳里零零散散進來幾十號人之后,一名中年女性在議事廳的主席臺上開了口。
先向眾人介紹了現在營地所面臨的困境,被暴風雪困住,食物儲備即將耗盡、槍支彈藥等補給也即將耗盡。
然后才開始了今天的任務。
“我們需要兩名志愿者,前往B地把這封信和信物送到B地的聯絡站。”
“我們的食物最多還能撐一周多的時間,所以,兩名志愿者務必在一周內完成這項任務。”
“愿意擔任志愿者的請舉手。”中年女子看向了在座的幾十號人。
沒有人舉手。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送死的任務,不說沿途的那些喪尸了,敵對陣營黑龍會封鎖了他們前往B地的所有出路,想穿越黑龍會的地盤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愿意。”李騰舉了手。
沒辦法,他收到了劇情提示,這時候必須做出這個很愚蠢的決定。
“我愿意。”柳慧也很不情愿地舉了手。
在場的其他人都長吁了一口氣,終于有傻子主動出頭替他們去死了。
中年女子也長吁了一口氣,一直沒有人舉手做志愿者的話,她都沒辦法找臺階下了,難不成自己親自出馬?
于是,一番慷慨激昂的鼓勵說辭之后,眾人一起把李騰和柳慧送到了營地出口大鐵門處。
“營地里已經沒有槍支彈藥儲備了,我們僅剩的儲備全都在這個哨所,你們去了之后憑我的手寫信,向哨所負責人領取槍支彈藥武器。”中年女子給了李騰一張地圖,在上面畫了個圈標識出了哨所所在的具體地點。
李騰估摸著那個哨所多半已經不復存在了,導演是不可能給他們槍支彈藥的。
給二人送上了祝愿之后,中年女子及一眾送行人員便退回到了營地之中,關上了營地的大鐵門,留下了李騰和柳慧二人獨自面對營地外的寒風和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