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將自身境界推演到入武十重。
秦書劍才能明白。
自己之前的偽入武十重,與真正的入武十重相比,究竟是有多大的差距。
如果說。
偽十重的他能夠打三個入武九重的話。
那么真正的入武十重。
他有底氣大喊一聲:我要打十個。
就是差距。
除了秦書劍自身外,牛峰等人誰都不知道,自家的這位寨主大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臻至入武境界的巔峰。
亂石林不小,大概有兩三個涼山地界那么大。
可再大的地方,也始終是有盡頭。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亂金山已經是遙遙在望。
許元明看著遠處的山峰,邊走邊說道:“曾經傳聞亂金山乃是一座金礦山,后來金礦被挖掘干凈,便成了一座廢山。
再之后便是一群山賊將那里占據,才有了如今亂金山的名號。”
“金礦?”
秦書劍略微詫異。
他倒是沒想過,亂金山原先竟然會是一座廢棄的金礦山。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要是真有金礦的話,憑借一個山賊勢力,不可能將之占據的了。
來到亂金山腳下。
山匪的隊伍暫時停了下來。
許元明問道:“寨主,我們是先將亂金山包圍起來,還是要怎樣?”
“不用,直接上去吧。”
秦書劍直接說道。
說完,當先一步踏上了亂金山。
牛峰等人見此,也立即跟了上去。
半刻鐘的時間。
亂金山的山賊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站……”
沒等山賊將話說的完整,牛峰就在秦書劍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出手。
一邊是入武一重的小山賊。
一邊是入武五重的大BOSS。
兩者的差距,自然是不用多說。
“有人入侵,快去稟告大當家!”
有亂金山的小頭目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大喊出聲。
霎時間。
平靜的亂金山騷亂了起來。
對此,秦書劍則是不做任何表示,根本沒有制止對方的意思。
凡是聞聲而來,迎面要攔截他們去路的山賊。
全都被牛峰跟許元明兩人出手,將之殺了個干干凈凈。
只走了一段的路程。
死在兩人手中的山賊就不下于二三十人。
“看來這亂金山人數不少啊!”秦書劍感慨了一句。
只是這么一會,就有如此多的山賊露面。
許元明點頭道:“亂金山的山賊足有數百,比之川云寨跟閔蓋山都要多的多。”
“數百山賊?人數的確是不少。”
聞言,秦書劍微微頷首。
閔蓋山跟川云寨的山賊加起來,也不到兩百之數。
許元明能用數百來形容亂金山,那么數量絕對不會少于二百。
人數越多。
就意味著亂金山的實力越強大。
而越強大的勢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骨頭也是最硬的。
不過——
秦書劍表示自己最不怕的就是骨頭硬的人。
憑借他如今的實力。
骨頭再硬,他也能一點點的將之捏碎。
一路上山,將所遇到的山賊悉數殺死。
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了亂金山山寨的大門前。
那里黑壓壓的一片人頭,粗略看過去,至少也有兩三百名山賊。
顯然。
有人入侵的消息,早已經被報了上去。
秦書劍看著前方的人群,心中基本可以肯定,亂金山大部分的力量應該都是在這里了。
而在眾多山賊前面,則是站著一個手持大砍刀,身材高大魁梧,看起來孔武有力的中年大漢。
只是站在那里不動,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那就是曾閎!”牛峰適時解釋。
“嗯。”
秦書劍輕嗯了一聲,也將視線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當感受到對方那澎湃的氣血時,他的眼神也是閃爍了一下。
氣血鼎盛?
入武六重?
秦書劍也沒有料到,亂金山的大當家曾閎,竟然真的走到了入武六重的地步,完全將閔蓋山跟川云寨甩開了一大截。
別看雙方只差了一重。
可曾閎既然突破了,就意味著對方打破了桎梏。
秦書劍在打量著曾閎,曾閎也同樣在打量著他。
不過。
在短暫的打量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牛峰跟許元明的身上,眼中森冷的寒意吐露:“川云寨跟閔蓋山聯手而來,看來是要對我亂金山動手了。
不過我很好奇的是,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敢踏上我亂金山!”
說話間,曾閎氣勢如虹。
感受到對方的氣勢壓迫,牛峰跟許元明都是微微色變。
“入武六重?”牛峰一臉的驚疑不定。
他雖然心中一直有所猜測,可真正看到對方踏入入武六重的時候,心中仍然是五味雜陳。
另一邊的許元明,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曾閎先是傲然一笑,隨后便面色冷厲:“沒錯,我已經打破了桎梏晉升到入武六重,如今在我亂金山范圍,就算是入武七重來了我也不懼。
我原本還沒打算這么快對閔蓋山跟川云寨動手,沒想到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一統亂石林,一直是他內心的一個愿望。
特別是晉升到入武六重后,這個念頭更是愈發濃烈。
只是眼下異人問題困擾,曾閎才一直遲遲沒有動手,當然也有另一個方面的原因,那就是忌憚兩家的實力。
他雖然是入武六重不假,可離開了亂金山的范圍,也只是一個入武六重而已。
相反。
要是進入閔蓋山或川云寨,那么這兩個對頭實力就會直接堪比偽入武六重。
這樣一來,要想將之吞并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可曾閎萬萬沒想到的是,牛峰跟許元明竟然會直接送上門來。
這讓他憤怒之余,更多的則是驚喜。
在亂金山的地頭,他可是堪比入武七重的高手,面對兩個入武五重,自然不在話下。
更別說。
這里還有手底下的數百山賊了。
“曾閎你真以為突破到了入武六重,就能夠吃定我們了?”牛峰震驚過后,便是嗤然冷笑。
聞言,曾閎譏諷說道:“是又如何,我倒是很好奇,你們究竟是哪來的底氣剛來這里,難道是他給的嗎?”
說話間,他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了正中間的秦書劍身上。
秦書劍兀自巋然不動,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他們的底氣,的確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