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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的命,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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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現在的行為,卻是有極大可能讓這些平民百姓也被卷入風暴之中。”

  突然的聲音,突然出現的身影。

  就在秦旸面前,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從鏡子里走出一般,從平面變得立體,出現于此地。

  “秦旸,吾一直想和你談談。”

  模糊身影負手而立,看著秦旸道:“吾便是墨家本代矩子,一個隱藏十年不敢露面的人。“

  “你還真是夠誠實的啊。”

  秦旸也是被矩子的話給逗笑了,明明是個大人物,是煉虛合道的強者,是墨家的矩子,竟然十分坦誠地說自己是個不敢露面的人。

  不得不說,矩子的坦誠,換來了秦旸對此人的一點好感。

  “對于不堪,吾并不會回避。隱藏十年是吾的錯,若非吾不敢露面,墨家也不會在墨師妹的帶領下走上歧途,如你這般才俊也不會步入邪道。”

  “對此,吾深表歉然。”

  矩子微微欠身,表達自己的歉意,而后說道:“在道歉之后,秦旸,吾希望你能多想想,莫要因為墨家和朝廷的敵對,而牽連到無辜的百姓。”

  “你所下令仿制的假銀票已在各地發酵,你派人以假銀票去龍雀錢莊提取現銀,致使錢莊銀兩被提取一空。在這之后,龍雀錢莊方面發現銀票有假,已是不再讓他人取現。”

  “這導致不少商戶手中的銀票成為廢紙,在破產的威脅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走向歪路,紛亂開始出現。”

  “秦旸,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想讓我收手,其實很簡單,”秦旸道,“你只要向弦主表露身份,以此為條件,弦主自然會出手阻止我。亦或者你將‘斬武道’的其他幾招劍式交予我,我自己也同樣會收手。”

  矩子手上籌碼不少,無論是對秦旸還是對弦主,他都有辦法說服這二人,前提是他要交出足夠的籌碼。

  身份,亦或者‘斬武道’。

  這兩樣,秦旸和弦主志在必得,任意拿出其中之一,秦旸都會收手。

  但是,矩子并不想拿出任何一樣籌碼作為交換。

  “吾隱藏身份自有吾之苦衷,這一點,吾無法答應。‘斬武道’太過不詳,殺伐過甚,吾也不能將其交給你。”矩子回道。

  他隱藏身份十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是不可能為此事而暴露身份的。

  “斬武道”就更不行了,矩子本就認為秦旸心性非善,“斬武道”這樣的武功交給秦旸,還不知會鬧出怎么樣的風波。

  “那矩子是想空手套白狼嗎?想要這么做的話,你大可真身前來,元神投影雖強,但擋不住我。”秦旸道。

  只要矩子真身前來,秦旸二話不說,當場決定收手,只是對方會這么做嗎?

  “吾會真身前來,便是你的死期了。”

  矩子深深看了秦旸一眼,那模糊身影的眼部驟然清晰,散發出一絲懾人的寒光。

  秦旸是不可能聽自己的了,除非真身前來威脅。

  只是他自知有不少人盯著自己,一旦出動真身,就有不小可能暴露,這一點是矩子無法接受的。

  至于元神投影,雖也有敗秦旸的實力,但秦旸一心想逃,還是有不小可能逃走的。

  元神投影連元神都不是,戰斗能力自然是遠不及本體的。

  “你若殺我,世間必亂,”秦旸無視矩子的威脅,直言道,“比如江南道的天河堰決堤,又比如各地散發致命的瘟疫。”

  “矩子,我是個有底線的人,但我若是死了,那我的底線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平淡的言語中,蘊含著深深的戾氣。秦旸早就做好和矩子敵對的準備,并為此準備了威脅的手段。

  而這些手段,每一個都戳中了矩子的痛點。

  想殺我,那就做好拿無數性命陪葬的準備。

  這種威脅對于那些無情無義之人而言可能不值一提,但對于矩子這樣滿心期望天下和平的人,卻是戳中了最大的弱點。

  “秦旸!”矩子那模糊的身影開始劇烈波動,“你有些過于狠毒了!”

  他是真的動了殺意,這秦旸視人命如草芥,竟是有著讓無數人為自己陪葬的心思,此時若不除,他日必成世間一大巨孽。

  但除他的話,他所言的威脅又該如何?

  天河堰是江南道第一堤壩,一旦決堤,水淹千里,這江南之地頓成一片澤國。

  還有那致命瘟疫,也是難解的威脅。

  如果秦旸所言為真,矩子當真做得出以無數人性命為代價的事嗎?

  “這無關乎狠毒,僅是為了求存罷了,”秦旸淡淡道,“師門被滅之后,我就明白人這一生,終究還是得靠自己,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靠不住。我殺了師姐,殺了師兄,已是了無牽掛,這世上沒有其他人的性命比我的性命更珍貴。”

  “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但死人可不會有底線。矩子若不信,大可試試。”

  這······

  直視那雙漠然的眼睛,矩子終究無言。他已是明白,秦旸當真能做到這般狠毒之事。

  就如秦旸所言,他殺了師姐,殺了師兄,磨礪出了最冰冷的心腸。矩子若想令無數人身亡,那么大可殺秦旸。

  這一刻,矩子已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隱藏十年不露面。若是他當初出來接掌墨家,弦主也不會這般偏激,墨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

  怪物!

  沒錯,在矩子眼中,秦旸就是一個怪物。

  這樣的人,要么成為高高在上的神祗,要么成為九幽之下的惡魔,這人有神性有魔性,就是缺了一點人性。

  所以,他是一個怪物。

  “既然交易談不攏,那么我便告辭了。”秦旸見矩子無言,便說道。

  矩子的元神投影無法攔住他,就算能攔住他,也不敢害他性命。無法用武力壓制對方,也談不攏,那除了告辭離去,也沒有其他可做了。

  在秦旸離開之前,矩子突然問道:“你為何不以那威脅,來逼迫吾現出真身,或是交出‘斬武道’的劍式?”

  “矩子會接受我的威脅嗎?若是我貪心不足,還想以此威脅其他,那矩子怕是寧愿舍棄他人性命,也要斬殺我了。這不值得,至少在我看來,我的命比所有人命都值錢,哪怕全天下都為我陪葬,我也是虧了。”

  人的貪婪是無止盡的,一旦開了先例,嘗到甜頭,那就會不斷去越過界限。一旦秦旸認為自己抓住了矩子的弱點,不斷以此威脅與他,那么秦旸也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矩子已是打定主意,要是秦旸想要以他人性命威脅自己做其他事,那么他便要不惜代價殺了秦旸。

  但是秦旸很清醒,比矩子想象的都清醒。

  所以矩子按下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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