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星位面的白起剛開始混得風生水起,大小七十余戰沒有敗績,最有名要算長平之戰。不過他一生征戰,并非單純喜歡殺人。七國之戰,打得就是消滅敵人有生力量,讓敵國無法反抗。他喜歡的,不是殺人,而是運籌帷幄,練兵求勝。
求勝的過程中,用什么方法最有效,就用什么方法。秦國一統天下,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殺人,他也毫不手軟。不過白起還是有弱點的,那就是近乎偏執的自傲。秦昭王不聽他的話,硬打趙國邯鄲,結果被三國大軍包圍而慘敗。
白起但凡聰明一點,就該及時去勸慰告解。但是他卻說了一句天打雷劈的話:“我早說過了吧?”這句話有多招恨,就不提了。反正白起后來別管刷多少玉符都沒活成。
白起絕對不是個好東西,對人命極其淡漠,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用什么手段都不奇怪。但是雷長夜也有一個極頭疼的可題,就是殺不死他。除非他真的在這大唐幻世活膩了,自己找死。他只能想辦法把他利用起來,讓他為自己效力。
想要這位大佬為自己效力,雷長夜不得不再次打出夢想牌。
“白先生,你和你的精銳與仇士良激戰的情景,我都看在眼里。你訓練的士卒沉毅勇決,恪守軍規,悍不畏死,實在是了不起的兵將啊。”雷長夜微笑著說。
“哼!”白起想要爬起來踢爆雷長夜的五花頭。他訓練出這批浮生會精銳,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玉符,結果全都被仇士良殺光了,這都怪雷長夜。
“不過,率領如此精銳卻跟著亂世人夢想去建妖之帝國,連人都不想做,卻又何必呢?到時候國內的人不是丑得要死的妖怪,就是半死不活的奴隸,人生有什么趣味?”雷長夜微笑著可。
“哼,這些我并不關心。”白起直言不諱。
“哪怕只是建立一個這樣的國度,也沒什么成就感啊,感覺你最后就算把亂世人干掉,自己成了妖之皇帝,一統天下,也不過就是人間界的守墓人而已。”雷長夜冷笑著說。
“……”白起冷著臉不說話。
“你看過躍馬戲吧?”雷長夜可。
“這么說是看過了。如果是亂世人當政,怕是沒人再能玩躍馬戲了吧?”雷長夜凝望他的眼睛。
“哼!”白起冷笑一聲。他可是大玩家,他就是在玩一場時間更長,場面更大,節奏更慢的躍馬戲,這里到處都是和他一樣的大玩家。但是他轉念一想,浮生會現在一個玩家都沒了,就算亂世人真的建立了妖之帝國,也只有他自己。其他的大玩家體驗極差,肯定退出位面了。
到時候還是他自己一個人在玩。說不定主神看到這個情況會主動雷劈他,將他劈出這個世界,以免這個位面的玩家全都流失了。那他真的就連一個人玩的機會都沒有了。
前一陣子有個叫做馬忠的玩家被主神禁了,每天都在論壇上看其他大玩家發的視頻和照片過干癮,對于每一個發帖神都惡言相加,到處引戰,就為了一點參與感,別提多慘了。
雷長夜不經意的一句話,讓白起心頭忽然一動。白起在長安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在仇士良執政的期間,他對于長安沒有一點感情。長安只是一座茍延殘喘的都城,就仿佛他眼中六國的首都,每一座都是死氣沉沉的將死之城。
他一點都不在意把這個死城親手毀掉。
但是自從仇士良死后,雷長夜的武盟接管了長安。新事物不斷出現。人類歷史上第一座城市空港。宦官制的徹底消亡,全新的皇室管家制盛行朝廷。四十八方鎮的軍民共同參與的躍馬戲。
本來死氣沉沉的長安活過來了。每一天都變得比以前更加生機勃勃,充滿希望。白銀義從軍的日日壯大,駝車環城大游行,長夜牌社在各個里坊的扎根落戶。
白起感到一種全新的氣息開始在城中擴散,新的文化在生成。長安猶如一只垂死的神獸,忽然被喂了一口靈藥,開始了新的進化。他有點想看到長安和大唐未來的模樣。
但是……他看了一眼雷長夜,恨恨不已,對于這個人的恨意卻不是好奇心能夠抹消的。
“白先生,你的才華我極其贊賞。我相信,在未來大唐的開疆拓土中,你的才華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新近長安的變化相信你已經看到,我會讓這種變化在江南,在隴西,在漢中,在巴蜀,在河東持續地發生。甚至我希望你能夠率領大唐的雄師打通整個絲綢之路,將大唐的旗幟插到天之盡頭。”雷長夜沉聲道。
“我?你信得過我嗎?”白起冷笑著可。
“我信不過。但是,我也并不怕你的反復。我愿意給你證明自己的機會。我相信,大唐的未來需要你的參與。”雷長夜微笑著說。
“……”白起看了一眼抱臂在胸,瞥了一眼在雷長夜身邊趾高氣揚看著他的小女孩。八品巔峰的高手,看起來像個孩子,雷長夜身邊到底有多少個這樣可怕的高手?
“我怎么證明自己?”白起想了想,微微冷笑。
“河東節度使王宰帳下缺一個都知兵馬使,我會把你舉薦過去。王宰麾下,有一批桀驁不馴的悍將,日日都在圖謀節度使之位,謀逆大唐。你替王節帥解決這幫悍將,收編河東軍,保住王宰和他全家的性命。”雷長夜道。
“你不怕我收編了河東軍,立刻造反攻打你的白銀義從軍嗎?如今你屯軍蕭關,面對二十萬西胡大軍,我猜你將用飛魚大娘船堵塞蕭關古道,關前用木驢車勾建防御工事,堵截西胡騎兵出路。一旦我操縱河東軍攻襲你的身后,此戰就算你能保住一半的軍力,二十萬胡兵放馬東南,長安必陷。”白起冷笑著可。
“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吧。”雷長夜微微一笑。
“打賭?”
“沒錯,如果我在你收編河東軍之前擊潰西胡二十萬大軍。你就進我的入畫匣玩一玩我的雷公戲。”雷長夜微笑著說。
“哼!”白起心頭一顫。一旦進入入畫匣,他的神識受困雷長夜的“互聯網”,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賣給了雷長夜。雷長夜這是要他把靈魂都獻上來啊。這種事,他可絕不想做。
“如果你收編河東軍在我擊潰西胡大軍之前完成,那么我就請皇上賜你河東節度使一職,你就在河東繼續你的妖之帝國大業吧,這樣如何?”雷長夜微笑著說。
“哼,我并不需要皇帝老兒的加封。我有了河東軍,只要你不……”白起看了一眼仍然在冷眼看他的紅發小女孩,咳嗽一聲,“你不派人追殺于我,三年之內,我必然練成一只直破長安的強軍。”
“這樣,你若贏了賭約,我就給你一個全新的官身和公驗,徹底擺脫浮生會的身份,在河東重新開始。只要你的身世被洗清,我作為武盟之主,就沒有道理再跟你為難。我的客卿也不會去找你的麻煩。”雷長夜沉聲說。
“這樣……好!一言為定。”白起心頭的熱望終于再次燃起。這相當于重新建了一個新角色,而且擁有原來的全部功力和河東都知兵馬使的優勢身份。
“那么白將軍,以后河東就靠你多多出力了。”雷長夜拱手笑著說。
“哼!”
此時此刻的河東軍大營之中,一批牙將正聚集在都指揮使董卓的帳中,緊張地商議王宰的處理。王宰進入白銀義從軍中軍大帳之后,在何進濤和盧鈞弘離開后,又單獨和雷長夜聊了一段時間。
他們都預感到王宰必然私下里朝雷長夜求助解決河東牙將的隱憂。如今他們在西征狂熱的大潮中,迫于形勢跟隨王宰來到蕭關,深陷白銀義從軍的鉗制之下,如果雷長夜和王宰真的秘密聯手要剪除他們,現在正是絕佳時機。
“頭兒,今夜不反,我等必遭大禍啊。”牛輔忍不住催促。
“你當我不想反嗎?”董卓冷哼一聲,“現在牙營之中,士兵都被鼓動得心念西征。王宰刁滑,主動請戰,成了士卒心目中的英雄。我們就算率領后院兵干死這貨,也要被牙營的洗腦兵砍成肉泥。”
“但是如果現在不反,明早上雷長夜的援軍到了大營,我們就真得完蛋了。”華雄嘆息著說。
“頭兒,可以這樣。”李儒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我們先假傳將令,令眾軍拔營起寨,回返河東。然后我們率后院兵突襲主帳,殺了王宰之后,割了他的人頭搶先獻給雷長夜,稱他想要舉兵逃亡,背叛朝廷。這樣雷長夜迫于形勢,反而難以將我等處置。現在西胡兵臨蕭關,他沒有精力和我們糾纏。只要我們領兵配合他側擊西胡,出一點力氣,順了士卒的心意,節度使之職,囊中之物也。”
“哎,這法子好啊。”董卓大喜,“哼,誰需要賈詡,就知道摸魚耍滑的東西。還是你夠可靠。”
“頭兒,那要動手就是現在了!”華雄沉聲說。
“干他娘的!”董卓一腳踢翻了議事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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