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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竟是改命成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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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懷德發現情況不對,也知道事情麻煩了。

  眼下就很麻煩,回不去‘家’了,宵禁。

  只能憑借天上人間的會員卡從平康坊去天上人間。

  當然,平康坊也有吃喝的地方,還能休息,卻沒有女人陪。

  他帶著人找了個平康坊里的酒館,對手下吩咐,去,給我打聽清楚,李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長時間,手下回來了。

  “掌柜的,麻煩了,李易為平康坊姑娘們寫了幾十首詩,還有曲子,整個平康坊,即便是北曲,稱李易也是李郎。

  前段時日,梁掌柜等人得罪了李易,平康坊同拒之。

  其后,梁掌柜等人找人說項,付出一萬兩千緡,才得李易原諒。”

  跟班對余懷德說,說話的時候左右看,心虛,緊怕又被趕出去。

  如今是冬日,在外面沒地方呆,一晚上估計就……

  余懷德倒吸一口涼氣:“那李易如此惡毒?”

  跟班繼續說:“他們管李易叫宰相肚量李家莊,以德報怨李東主。”

  余懷德顫抖一下,心涼了。

  他終于悟了,怪不得梁掌柜等人愿意出兩千緡給自己看病。

  自己不應的時候,一個個全跑了。

  而平康坊莎大家變臉如翻書,連縣丞都怕。

  “為何?他怎么如此跋扈?比我更甚。他又怎可那樣霸道?整個長安無人可管?長安令呢?長安……”

  余懷德喊著,猛地想起今日李易說的話。

  當時以為他吹牛,說是認識長安令,還說裴兄,難道……莫非……

  “不,這長安又不是長安令說得算,其他上官竟看不到?”余懷德反應過來,事情不對。

  長安不是長安令的長安,長安高官顯貴無數,別人眼睜睜看著?

  另一個根本這時回來,聽到掌柜的話,嘆口氣。

  說道:“東家,李易推出了新的漚肥法,還有青儲法,以及割埋神奇、秧馬、脫粒神器、脫殼神器。

  活人無數啊,京兆府二十二縣皆推廣。若可成,明年推向全大唐。

  他分文未取,說什么,封候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另有教童的三字經,治凍瘡的方子桂附煎。

  凡其所出,皆利萬民。東家,咱干不過呀。”

  跟班的都明白,這李易上天了,所有的東西平白拿出來,天下多少百姓受其恩惠?

  朝廷為什么不在乎他對平康坊的影響?比起這點小事兒,他做得實在是太多了。

  將心比心,自己若是朝廷上的高官,也不會理會,甚至說不定還要幫他收拾人。

  一個個打聽消息的跟班陸續回來,余懷德終于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什么人了。

  天上人間是李易開的,背后據說是陛下。

  陛下新練了羽林飛騎,據說是李易親自幫著練的。

  長安城中用起了石炭,是李易琢磨出來的。

  二百多學子冬季走投無路,李易莊子提供地方。

  悲田坊的人生病,被縣令送去了李易莊子,對,就是那個不要錢看病的。

  他的醬油現在別人也破解不了,他的百煮渾圓蛋叫無數商人低頭。

  他給張家村子弄的蛤蟆,張家村子都立起長生牌位了。

  上面的皇莊與他關系莫逆,高力士總去他那溜達,拿回來好多東西。

  平康坊的娘子穿的內褲,用的月事巾、香皂是他免費提供。

  他不在長安城,長安卻承他情。

  這一刻,余懷德肝顫了。

  梁掌柜那些人多大的勢力了,竟然請托外戚,然后花掉一萬兩千緡去道歉。

  “照此說來,兩千緡看病也不多哈?”余懷德自己先慫了,給自己找個借口。

  “東家,不是兩千緡的事兒了,平康坊知道了,梁東家他們也知道了,還有縣丞范艾范少府。

  你說你要讓李易跪著給你看病,但你小疾卻是那方面的。

  李易給人看病跪過,有婦人兩日未食,倒在灞水橋邊,李易跪地施救,必死之人被他從閻王那里拉回來。

  你想讓他跪,你得先死一次,死在他面前,他才會施展仁心圣手。

  據說,那一跪,閻王退避三舍,判官不敢落筆,黑白無常轉身而遁。”

  跟班說著,快哭了,東家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

  “逆天改命乎?”余懷德嘴唇發紫、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他喝酒,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天亮了,宵禁解了。

  余懷德倒了,渾身抽搐。

  跟班的想都沒想,駕著車帶著東家往李易莊子跑。

  李易早上喝了羊奶,吃羊肉燒賣,還有一個煎蛋。

  覺得很舒服了,就是六分飽,他隨時可以吃,不需要每一餐都吃撐了。

  他很高興,大哥、三哥、嫂嫂都來了,一起吃的飯。

  不過三個人吃的是羊湯和燒賣,嫂嫂的羊湯刻意調整,羊肝和羊肉,放了很多干菜。

  干菜泡羊湯里……

  反正嫂嫂吃得很開心。

  王皇后吃完了,裝著溜達,溜達溜達就發現也起來溜達的喜兒。

  喜兒需要運動一下,以防腸黏粘。

  當然她還吃不了飯,繼續打營養。

  王皇后說是要陪可憐的女孩子說說話,李易就和大哥三哥去轉莊子。

  “喜兒,好點么沒?昨天我就想過來了,可是沒借口。”王皇后看著自己的貼身宮女,笑著問。

  喜兒眼圈一紅,眼淚掉下來,邊擦邊說:“皇后,以后就是喜兒死,都不會有怨言。”

  “什么死呀死的,在叔叔這里,一個腸癰就想死,開玩笑呢嘛!叔叔醫術通神。”王皇后依舊笑著。

  然后突然臉一板:“往后再有不舒服,可不準討好我忍著。多虧了有叔叔,不然你真死了,太醫束手無策。

  你死了,你的宮外的家人不管了,可也要想想本宮少了一個好貼身。

  還疼嗎?疼我叫叔叔給你用藥,沒好利索你先不要回去,在叔叔這里想死都難。”

  說著王皇后給喜兒擦眼淚,結果越擦越多。

  “皇后,那個,那個割腸子,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什么,哎呀!”

  喜兒捂臉,一副害羞的樣子。

  “喜兒你可不要有別的心思,叔叔是醫,醫者父母心,他看誰都一樣。”王皇后趕緊勸說,可不能出別的事。

  看了又如何?小妾和側室都能送給別人呢。

  她正要繼續寬慰,外面傳出撕心裂肺的喊聲:“救命啊,李東主,救救我家掌柜……”

  “叔叔救過人,誰都想來找,叔叔就一個人,他還能救天下么?”王皇后聽了輕蹙眉頭。

  外面溜達著的李易聽到動靜沖過去,看到了余掌柜,一個眼看要不行了的余掌柜。

  “準備推車。”李易喊一嗓子,沖過去,外面的皮毛大衣一脫鋪在地上。

  余掌柜被抬出來,放上去。

  他跪在那里,開始進行心肺復蘇。

  余懷德終于如愿以償,李易跪了,為一個患者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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