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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與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反派開始的影帝之路

  這部電影有兩個是真正的反派。

  第一個就是道貌岸然的監獄長,他初次給新囚徒訓話的時候拿著一本圣經,并且說道:“我在這里只相信兩樣東西,紀律和圣經,在這里,這兩樣東西你們都能得到。”

  第二個是一名獄警頭目哈德利,兇殘暴虐,監獄里只要有人得罪了他,要么被打的半身不遂,要么就會被活活打死。

  在肖申克監獄,沒有人權。

  監獄長和獄警就是主宰。

  這部電影從一開始就在告訴所有觀眾。

  洪塵現在面臨的處境有多糟糕。

  含冤入獄,永久監禁,道貌岸然的監獄長和殘暴的獄警......

  仿佛是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噩夢一般。

  尋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早就已經心如死灰,喪失任何求生的意志了。

  第一個夜晚,對于新來的囚犯來說是最難熬的。

  老囚犯會肆意的嘲諷新的囚犯,每一年都會發生這樣的故事。

  他們說著臟話、嘲諷著新囚犯,目的就是希望自己押注的那個新囚犯第一個哭。

  “我受不了了,我不屬于這里,我要回去找我的媽媽。”

  最終,最胖的那個忍受不住,最先哭出聲來。

  聽到他的哭泣聲,整個監獄開始歡呼起來。

  他們在鐵欄桿圍成的房間內,肆意的大笑著。

  “勝利者誕生了!”

  “是那個胖子,那個胖子先哭!”

  “你媽媽沒那么好。”

  就在這個時候,監獄的歡呼聲引來了獄警哈德利。他帶著四五個人,兇神惡煞的闖了進來。

  這一刻,所有老囚犯都閉嘴安靜了下來,唯獨那個胖子還在哭。

  “閉嘴!”哈德利來到胖子的監獄門前,厲喝了一聲。

  “長官,我不屬于這里,他們弄錯了。”胖子還在哭,并且朝他求饒道。

  看到他的樣子,哈德利臉色愈加陰沉,他說道:“我數到三,不,實際上我連一都不想數。”

  旋即,他摘下帽子遞給旁邊的人,又讓小弟打開監獄的門,然后沖進去把那個胖子拉出來到外面,掏出警棍狠狠的開始揍胖子。

  直到胖子平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息。

  “送他到醫務室。”哈德利冷漠的說了一句。

  旋即又看了一眼其他人,惡狠狠地威脅道:“今晚我要是再聽到任何老鼠放屁的聲音,你們都別想好過!”

  說完,他才離開。

  這個晚上,一直都是弗里曼的視角。

  而他押注的人是洪塵。

  往往弗里曼總是能猜出誰第一個哭,但是今年是他最失敗的一年,因為整個晚上,洪塵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經歷了這樣的困境,不知道這個時候正在想些什么。

  那個胖子,第二天死在了醫務室。

  往后的一個月,洪塵在監獄中,獨來獨往,一言不發,很少與人交流。

  弗里曼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弗里曼心想,估計是他還在適應監獄的環境。

  直到一個月后,洪塵第一次找人說話,而找的這個人,就是弗里曼。

  洪塵知道弗里曼能搞到任何東西,希望從他這里買一把敲巖石用的小錘子。

  “買錘子干嘛?挖地道嗎?”弗里曼疑惑的問道。

  聞言,洪塵笑了笑,道:“你看到那個錘子就會明白,這根本不可能。我是巖石愛好者,只是想最低限度的滿足自己的愛好。”

  然后,兩個人就達成了交易。

  當弗里曼從外面弄到那把小錘子的時候,他果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那把錘子很小。

  “如果有人真的想要用這把錘子挖隧道逃跑,至少需要挖600年。”

  這是弗里曼看到錘子后的第一個想法。

  之后就一直是弗里曼視角下的洪塵。

  “我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都認為他自命不凡。”

  “因為他的安靜與眾不同。”

  “說話、走路都和這里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個在公園散步的人一般,無憂無慮。”

  “仿佛有一件隱形的衣服把他和這里隔開。”

  這部電影講述故事的方式和其他電影有很大區別,屬于那種娓娓道來,卻又格外吸引人的風格。

  整部戲拍起來也很流暢。

  這部戲每天都需要上百號穿著囚服的群演,米國群演又貴,所以開銷也不小。

  之后的劇情稍稍有些壓抑,洪塵因為一些原因得罪了“姐妹幫”。

  他自然奮起反抗,但就像是電影中說的,這不是童話故事,現實往往十分的冰冷。

  往后的兩年,洪塵經常臉上和身上都會帶著傷。

  弗里曼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默默的注視著他。

  這里是真實的監獄,真實的監獄沒有那么多幫派,也沒有那么多斗毆,有的只是服從。

  因為洪塵的特立獨行,沒有人幫他。

  弗里曼很喜歡洪塵的性格,但是也無法真正的幫到他。

  弗里曼只能忍不住的想:“最初的兩年一定是他最辛苦的兩年,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撐不下去了。”

  直到開春的一次任務,才讓這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任務是去屋頂涂瀝青,對于囚犯來說,這是非常好的工作,因為時間正是5月,5月的太陽光很足,他們能夠看到太陽。

  囚犯渴望戶外活動。

  弗里曼跟獄卒很熟,所以只是付出了兩包煙的代價,就讓他以及和他交好的那一幫人都在名單里,這其中也包括洪塵。

  在戶外干活的時候,他們幾個在用拖把涂著瀝青。獄警在那里閑聊。

  話題就是獄警哈德利獲得了一筆35000美元的遺產,卻很不高興的在那里抱怨,因為他必須繳納一大筆稅收。

  洪塵入獄前是一個銀行家,知道如何合理的避稅。

  接著,洪塵冒著被哈德利從屋頂扔下去的風險,上前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按照他的提議,哈德利能夠一分稅錢都不用上繳。

  同樣,哈德利也不需要請律師,因為洪塵能夠為他添好一切的表格。

  前提是洪塵希望哈德利能夠請他的“同事”每個人喝三瓶冰涼的啤酒。

  這里,洪塵用的是“同事”,而不是“同伙”、或者“囚犯”,這句話還獲得了一個預警的嘲諷。

  最后的結果,洪塵做到了。

  他為這些人贏得了一桶冰涼的啤酒。

  畫外音是弗里曼娓娓道來的聲音:

  “工程結束的前一天,1949年的春天,一群囚犯正在給房頂鋪瀝青。上午10點,他們坐在一起,喝著冰涼的啤酒。而請客的人,正是整個肖申克監獄最兇狠最吝嗇的獄警。”

  “我們坐在陽光里,喝啤酒,感覺就像是自由人。”

  “就好像是在修理自己的屋頂一樣,我們還擁有著一切。”

  畫面切到洪塵,講述還在繼續:

  “而安迪,此時此刻就坐在屋頂的陰涼處,臉上露出奇怪的微笑,看著我們分享他的啤酒。”

  “有人說,安迪這么做是為了討好獄警,也有人說是為了和我們這些人交朋友。”

  “至于我,我認為安迪這么做是為了感覺到自己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哪怕只是很短暫的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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