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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旅游計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不可思議的山海

  陶唐城中,人聲鼎沸,經過兩年的遷移融合,以及建設據點,開展大生產,中原地區憑借著先天上的人口優勢,開設了大量的工廠和耕地,農業以及手工業得到了迅猛發展,而工業水平,還停留在蒸汽礦山時代。

  至于蒸汽拖拉機,雖然給中原運送了兩臺過來,但是要完全進行仿制和測試,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畢竟中原的技術人員并沒有洪州那么多。

  帝放勛的胡子已經拖到了腹部,此時如果戴上一個灰帽子,再披上長袍,完全可以扮作某個只會閃光術的老魔法師,不過雖然胡子越發的長,頭發越發的花白,雖然已經快一百歲了,但是帝放勛的精神頭卻越來越好。

  這一點,妘載并沒有什么意外,畢竟帝放勛是在傳說中,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還能到處旅游跑路的人,沒事跑跑步健健身,一拳下去能打死一頭王獸。

  “您今年多大啦?”

  “九十七吧。”

  帝放勛坐在陶唐城門口,和遠道而來的那些諸夏首領打招呼,同時邊上還坐著彭祖,兩老頭在門口嗑瓜子,嘮嗑。

  瓜子這種東西,良渚文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從吳越之地傳來的,不過這種瓜子并不是西瓜子也不是葵花籽,而是甜瓜子,這是一種中藥,能治腸胃,清肺咳嗽,而上古之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磕這玩意吃,尤其是吳越成鳩之地.....

  彭祖(嗑瓜子):“昆侖上帝給你的不死草你沒吃啊?”

  帝放勛(嗑瓜子):“等我退位了我就吃,現在在位置上吃不死草,惹人非議,到時候我退位了,就離開陶唐,到處去逛逛,到山的那邊,到海的那邊,我旅游計劃都已經寫好了!”

  “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其他地方的茍且。”

  彭祖:“組團旅游啊,一直向虞淵方向開,到時候一起去埃及之國看看,別給狗阿載忽悠了。”

  帝放勛:“害!他說的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而且天下這么大,你看,他當年去滄海對面,那邊不也有部落嗎,這世界很大很大,你怎么知道天地的盡頭在哪里呢?”

  吃不死草不是為了統治,而是因為世界這么大,老夫想要去看一看,并且帝放勛也認為,不死草這玩意,還是消失了的好,雖然根據昆侖上帝的述說,不死草本身就是合雄氏為了對抗死亡而栽培出來的神化異草,但是如果沒有了死亡,許多人的欲望就會被無限放大。

  長生不死的人,和天神又有什么區別呢?

  到時候長生之人和神靈都是一樣的,而凡人就會被他們視為螻蟻了吧。

  幸好不死草培育極難,生長周期又高達千年以上,昆侖上帝這么多年也就種了這點。

  彭祖問道:“那你準備在這次的大會上禪讓嗎?有人選了嗎?”

  帝放勛停下嗑瓜子的行為,認真回應道:“人選還是挺多的.....當然你就別想了,天天在家窩著,連工作都不做,讓你當了三王,你怕是連門都不出了。”

  彭祖很不高興:“我那是為了讓人們多生小孩,進行鉆研和探索,你自己能生十幾個小孩是你自己天賦異稟,人人都和你一樣,那不是比豬還能生?”

  “那你到底中意誰呢?”

  帝放勛看了看遠方,此時陸陸續續有人來,他搬動凳子坐在城墻的陰影處,此時兩老頭之間的氣氛略有緊張。

  “皋陶。”

  “我以為誰呢,搞得這么緊張!”

  彭祖扒拉了帝放勛一下,帝放勛則是拍掉彭祖的手,繼續道:“我還沒說完呢!”

  “皋陶只是第一個人選,不過皋陶年紀也挺大了,而且皋陶重視法治,我害怕他成為三王之后,會以嚴刑峻法來治理天下,而不重視仁義道德啊。”

  “以規矩來成就方圓,確實是正常的想法,無規矩那就是自由散漫的野人,如干越之人一樣到處亂跑,沒有秩序和族群,自然也就談不上文明開化,但是規矩過于嚴肅而沒有人性,就如同蚩尤所指定的五虐刑一樣令人害怕。”

  “如今雖然沒有了五虐刑,但是法律之中,嚴厲的懲罰手段同樣很多....”

  “可法就是這樣,不重不足以威于民,不嚴不足以束道德。”

  “所以,我心中第二個人選,是臺駘,他有仁義而輕于法律,重慈而不重于威,他能與民眾同甘共苦,但或許不足以震懾宵小之輩,對于一些不嚴肅的事情,也會輕輕拿起而后放過。”

  “而且臺駘也已經很老了,老一輩的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死了......我們立下規矩,在三王之位上的人不可以吃不死草,臺駘是治水的英雄,我希望他活到下一個時代,繼續教導治水之術,而不是在王位之上過勞死。”

  “這第三個人選,就是有崇氏的文命,他年輕力壯,既有仁義也有威嚴,其實這樣看來,正是三者皆是具備,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但是當年阿載和他談過一番話,讓我耿耿于懷。”

  帝放勛說著,告訴彭祖昔年妘載在東夷之地,落于滄海之畔,祭祀東夷之先祖,更是有意把文命推舉為東夷之王,此事被妘載所打斷,當時執玉帛來朝見者足有萬國之多!

  并且,妘載后續與文命交談中,所談論到關乎于前人之努力與后代之坐享其成的問題,文命的答復被妘載所駁斥,而此事自然要告訴帝放勛,于是帝放勛也就知道,文命的心中,有著野心。

  仁義并非假相,而是文命正在以仁義道德,來約束自己的野心,可有的時候,野心與欲望還是會短暫的壓制仁義道德,甚至凌駕于法律之上,一個“欲做”的詞匯,雖然表示對方并沒有做這件事情,但卻說明對方確實是有曾經這樣做的心。

  這是很危險的。

  帝放勛的語氣有些詭異,神色嚴肅:“當有人在他的頭上時,他就是治世之賢臣,當他成為天下最高的人時,他會不會成為亂世之奸雄?”

  彭祖一驚:“好家伙,你廣播劇聽多了吧,這不是那個什么三國演義里面的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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