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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藥藥藥,切克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不可思議的山海

  出去發放簡牘的,當然是大羿和相波,這兩人的腳程一天能抵得上別人十天,現在也差不多完成任務,在回來的路上了。

  “小暑之后,就是大暑.....”

  “啊,你說的是夏中吧,是一年之內最熱的時候。”

  在赤方氏關閉義診點后,大家對于之前的診查活動做了個總結討論,而這次義診對于柴桑山的大巫來說,也是一次極其有意思的體驗。

  “草藥不止神農氏所教導的那么少啊,這天下恐怕不止百草,沒想到這路邊的雜草,居然能對付這幾乎不可解決的射工之病,甚至對于瘧疾也可治!”

  柴桑氏的大巫說到這里,就很激動:“載,你這次看似只是辦理了一次義診,拉了名望,事實上,你卻也活人無數,有了大德啊!”

  瘧疾二字早在上古時期就有說法,而后世發掘出的文物中,殷墟甲骨文內就有瘧的稱呼。

  這種自古以來的大病,困擾著人族數千上萬年,而在山海的世界觀中,瘧疾的出現,也多了一條,是屬于瘴氣的衍生,當然“嗡嗡先生們”依舊有引發瘧疾的本事。

  妘載對柴桑氏大巫道:“天生一害,地生一命;地生一難,天生一命。有一種害人的東西,天地間就總會出現一種對應的,可以活人的東西,只是以前大家找不到而已。”

  柴桑氏的大巫感慨:“說的不錯,天地萬物相對而出,可惜,以一世之智,哪里能把所有的對應之物都找到呢。”

  妘載道:“還是大巫的功勞大一些,射工水蠱是很厲害的病,這些臭蒿,黃柏,苦參都是尋常草藥,不是神化之物,所以輕癥可解,重癥無救,但是有了柴桑山的神銀,那便藥到病除了!”

  赤松子撫摸胡須:“其實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他切腹......”

  老煉氣士想的很簡單,把那種氣驅逐就行了,至于死,誒呀,這怎么可能失手了呢,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神農氏?

  他肩頭的那只三頭鳥嘰嘰喳喳的附和,不斷拍著赤松子的馬屁。

  “誒,就你會說話!”

  赤松子覺得還蠻不好意思的,而他又覺得,如果在中原或者西大荒,推廣這種義診,其實也能大大加強各個部族對中央的好感與凝聚力,總之好處有很多.....

  妘載似乎把這叫做“公立醫院”?

  妘載把大功勞分給柴桑氏,而且這也確實是事實,不過柴桑氏的大巫看出來妘載的意思,表示這個東西重要的還是這種全新的草藥知識,這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我有功但不大,你有大德又何必推諉呢!”

  柴桑氏的大巫道:“還有,妘荼、妘舒也是不錯的藥師。”

  “期以歲月。”

  柴桑氏的大巫如此夸贊妘荼二人,笑了起來,弄得妘荼很緊張,而妘舒則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覺得有些慚愧,他只是被罰到這里幫忙治病,是為了贖自己犯下的過錯,這樣的話,又怎么敢接受一位大巫的稱贊呢。

  “巫,有奇怪的消息。”

  外面,妘貍走了進來,給妘載他們帶來了消息。

  “侔洪氏被鬧了,現在正打起來了,告師氏使者都挨了一拳受傷了。”

  不知道哪個小部族的巫師這么剛,一記老拳打在路過拉架的告師使者臉上,立刻就讓那位戰士掛了彩。

  這是告師氏一位一次覺醒的威神戰士,但是那些小部族的巫師氣性上來是可以調動各種天地之氣的,而原因是在于侔洪氏用藥不當,吃死了人。

  ————

  “這怎么會是我的問題呢,是你們同意治病的,我說了水蠱難治,現在人死了你們又來找我麻煩,是覺得我侔洪氏可欺辱嗎!”

  侔洪氏是中型部族,人口在五千以上,能動員的戰士很多,這一次大部分都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但是小部族的鬧事者們更多,原因在于后來,幾個先來的部族,回去之后告訴了其他一些部族,都是靠近洵山區域的,說侔洪氏現在是有償治病,如果有水蠱就趕快去治,沒有的話也可以買點藥備著。

  但是問題就來了,這個藥不對頭。

  有些藥,混著吃會產生大問題,當年的,八百年前的繼塵氏(疢毒氏),就是在聽神農氏教導的時候,擅自把兩個不同的救命藥混合起來,結果弄出了毒藥,給他毒死了很多人,最后被人唾棄,不得已遠走他鄉,連部族“繼塵氏”的名字都變成了“疢毒”。

  “你身為巫師,藥不能胡亂配你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治,是隨便弄的一些藥來糊弄我們的嗎!”

  “人命關天,我們掏空家底來報答你,你就這樣救人?”

  有部族的巫師神情因為過于憤怒而顯得無比激動,怒氣沖天,周圍的巫師與戰士們互相推搡,各種氣息已經漂浮起來,匯聚成風,而侔洪氏的戰士們則是緊張萬分。

  “他根本就不會治這個射工水蠱!”

  槐蘧氏的巫師作為領頭鬧事的人,指著侔洪氏的巫破口大罵,他們的前代老族長中了水蠱,本來就是老人家,身體不經折騰,現在被治死了。

  槐即槐樹,蘧即瞿麥。

  告師氏的使者被人拉起來,雖然臉上挨了一記老拳,但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更加嚴重,于是他暫時也沒有追究是哪個人公報私仇,而是對侔洪氏的巫道:“你獻的煎煮法,以及藥方子,你自己卻不會治病嗎?”

  侔洪氏的巫甩手憤憤道:“我當然會!但是水蠱難治啊!赤方氏會煎煮法就會吧,他會治的病,他能治得好,我的治療方法和他不一樣,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治的!”

  告師使者:“治療方法不一樣,但也不是胡亂配藥的理由,而且那些藥經過煎煮,似乎毒性更大了,你開創的煎煮法,你連煎煮法不適用于哪些藥,都不知道嗎?”

  他眉頭皺了起來,表示十分懷疑,而侔洪氏的巫立刻解釋道:“煎煮法草創不久,我又沒想著多去琢磨,未曾想以此獲利,這天下光是神農氏傳下來的草藥就有百數,我哪里能盡數知道搭配!這病又慢不得,早早下藥,也好早早知道問題所在啊!”

  “治死了...或許,死,這就是天命吧!”

  這明顯就是推諉之詞,當然不能說服各個部族,槐蘧氏的巫師向告師使者道:“侔洪氏草創煎煮法,卻又不知道各藥與煎煮的適配,反而是赤方氏對此頗有了解,當初在洵山祭祀時,我聽說侔洪氏與赤方氏有奪糧焚火之怨,而兩個部族卻同時學會了煎煮草藥的法門?”

  “我還聽說,侔洪氏在山上時,要求和赤方氏的巫平等對話,解決他們族長臉部燒傷的問題,現在他們族長臉上傷勢盡復......”

  “這煎煮法,怕不是侔洪氏,從赤方氏處學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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