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之前匈奴所遭遇到的一連串變故,對于匈奴實力上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像是之前白禮所遭遇的黃金狼騎,就因為匈奴單于之位幾次三番更替的緣故,而連番調整、甚至是換帥換將。
以至于實力比巔峰時期,說是對半砍可能有些夸張。但戰力下降幅度,也絕對不會不低于三到四成。
不過,老實說,在這一點上,還真不能全怨人家烏籍單于。
畢竟,在權利的更替之中,對軍隊、特別像是黃金狼騎這等用好了,甚至足以影響局部戰事走向的王牌之師,進行相關的調整,這本就是人之常情,甚至是慣例。
大周連同其他各國、乃至歷朝歷代也都是這么干的。
事實上,匈奴左谷蠡王、且胥糜之前的河谷之敗,也有相當一部分原因,也是在于。
再加上現在白禮麾下直屬的這一只騎兵軍,可是按照昔日那位、就是在當前世界之中、漫漫歷史長河里,都足以位列頂尖,甚至是前三甲的傳奇統帥,所留下的練兵之法,所練成的傳奇騎軍!
兩兩相加之下,造成了白禮所部這一出場所展現出來的輝煌戰果就不足為奇了!
沖鋒之勢之下,僅僅只是一擊,便撕裂、擊潰了匈奴三大王牌軍隊之一的,黃金狼騎!
就連匈奴這等王牌之師,都不是白禮所部的對手。那守護在星火車之前的那一些普通匈奴步卒。哪怕是這些步卒足以稱得上精銳,也依舊難以阻擋,白禮所部的兵鋒了。
交錯之間,便已潰不成軍!
兵鋒所指之下,便于魂斷命喪當場!
讓白禮及其所部直接殺到了那一一架架正揮灑著漫天星火,將代縣城頭上的城防壓的抬不起頭來的星火車前。
手中的那一桿如同玉質一般長槍一抖,便將其中一輛星火車擊碎。
緊接著,不過數個呼吸間,便將這一些大周朝廷之中,都為數不多、稱得上是鎮國重器的星火車,一一撕碎,化為滿天星光!
“廢物!全都是廢物!”
雖然在黃金狼騎被擊潰之時,烏籍單于就已經預料到了,好不容易是朝廷手中所得到的攻城重器,會落得一個這番下場。
然而當這一切真的到來,并且來的這么快的時候,烏籍單于還是沒有忍住,放聲破口大罵。
哪怕他心中其實也很清楚,這黃金狼騎之所以會如此的不堪,其中怕是有相當一部分原因,這根自是在他身上也是一樣。
不過這烏籍單于到底是一國之主,很快便強行抑制住了怒火。開始籌謀,將白禮及其所部留下來之后,接下來的戰事、以及后世相關將如何處理。
沒錯,此時的烏籍單于,已經開始考慮將白禮所部,留在這兩軍陣前之后的相關事宜了。
至于說能不能做到,對此,烏籍單于可是有絕對的信心!
哪怕之前的黃金狼騎慘敗、就發生在剛剛不久、他的眼前也是一樣。
畢竟,他之前所派出的那兩名戰將,以及其直屬所部,可絕非一般!
他們其中之一,正是匈奴三大王牌軍隊之一的血狼騎。
而且這血狼騎不是和黃金狼騎不同,它在之前匈奴一連串的變故之中,幾乎沒有進行過任何的變動。這也就是說,這是一只完全處于全盛時期、巔峰狀態之下的王牌騎軍!
而另一支部隊的來頭就更是不小。
它是一支護教軍!
沒錯,嚴格說起來,這一支軍隊并不直屬于匈奴的王庭。
它是隸屬于匈奴的國教,也就是薩滿教的直屬所部。
是一支完全由狂信徒所組成的軍隊。
受宗教所洗腦的軍隊有多么的可怕,想死之前天下三大邪教之一的黃天教,在東南一地所掀起戰事,就可窺一斑。
稍加洗腦訓練一下,送到戰場上都可以和朝廷的折沖府兵碰上一碰。
不要小看著碰上一碰。
要知道在當前世界之中,以兵家之法所訓練而成的軍隊,大軍兵鋒所指之下,就是尋常武者,在其面前站穩了都困難。
就更不用說是對抗、反抗了。
而黃天教這邊,配合相關的禁藥、秘術等,甚至能對著打、壓著打。
所以不得不說,有時候宗教信仰、能讓人戰勝、達成一些本身不可能的可能。
另外眼前的這些可都還是狂信徒!
那種精挑細選、耗費了薩滿教這種國教海量資源所打造而成的護教軍!
這個戰斗力,別的不說,鎮北軍、尤其是鎮北侯這里可是深有感觸。
畢竟他當年萬騎踏龍城之時,最后就是被薩滿教的護教軍給追著打出來的。
因而,當鎮北侯站在代縣的城頭之上,眼見熟悉的打扮、熟悉的氣機,開拔入戰場、且成為狙擊自己的二兒子及其所部的力量之后,瞳孔也不由隨之一縮、目光亦隨之一凝。
而后便下令,將針對白禮所部的回軍支援,繼續加大。
甚至都做好了親自率軍出手的準備。
好了,書歸正題。
隆隆的戰鼓助威之聲響徹天地,沖宵的殺氣戰意肆虐橫行整個戰場!
眼見白禮及其所部,將那壓的代縣城頭城防、苦不堪言甚至有些抬不起頭來的星火車,撕成碎片。鎮北軍方面自然是歡呼雀躍,一時間,整個鎮北軍一方,都為自家二公子及其所部喝彩,高呼萬勝之聲。
而正所謂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白禮及其所部當前在鎮北軍一方有多高的聲望,在匈奴這邊就會背負多少仇視。
所以……匈奴一方上下自然做好了,誓要留下白禮以及所部的準備、并眼見付諸于行動。
這不,之前被匈奴烏籍單于所派出的那兩個軍隊,已經在其為首的領軍匈奴大將的帶領之下,分別自左右,進行包抄。
將白禮及其所部的后路徹底的封鎖截斷!
白禮危險了!
這也使得鎮北候這里,甚至不得不開始做起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放棄白禮所屬的軍隊,只接回白禮的籌謀。
北風瀟瀟之下,戰場之上。
匈奴一方,目露猙獰。
鎮北軍一方,目光凝重。
雙雙都等著白禮率眾回轉,然接下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出現了。
或者說的再準確一些,白禮這位領軍之人的選擇,并不在在場的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他沒有在毀掉一應星火車之后,便打馬率眾回轉。
相反,是斜插直入,對著匈奴本陣,以及匈奴烏籍單于所在的方向,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