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之前所說的一樣,由于老道士的先見之明。
韓松這邊并不是個例。
事實上,所有在攻破飛絮在京中的各個據點的,都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信息。
對了,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獲。
伴隨著飛絮第一殿,與京城之中各個據點先后被破,人員落網。從其中的一些參與當天的相關行動的人口中,朝廷方面也終于可以確認,那安樂公主正是死于飛絮之手。
為此天子,自然是大怒。
直接對幾個衙門的頭都下了死命令,飛絮上下,尤其是那位飛絮之主,必須死!
若辦不到的話,那這幾個衙門的頭頭,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一擼到底,送往軍前效力。
而這也成了韓松等當前所頭疼的因由。
書歸正題。
正所謂敵之所懼,吾之所倚。敵之所苦,我之所樂。
眼見朝廷于各方勢力這邊,陷入窘境。將這一切都盡收眼中的老道士這里,自然是怡然自得。
然這得歸得,老道士卻絲毫沒有放松。
朝廷和各方勢力這里,只不過是明面上的麻煩。那委托樓外樓放出消息,并將之前暗中救走的老三,送到那孟伯陽手中的,才是他當前最需要注意的大敵。
“還未查到,究竟是何方勢力嗎?”
月光下,老道士仰望高懸的明月,背對著南華觀主道。
“回主上,現京城之中,各方勢力的人都在針對我飛絮,所以……”南華觀主也很無奈。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現他在京中的手下,死個死、被抓的被抓。剩下僅有不多的,為了防止被釣魚,他也不敢聯系。
光憑他一人,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
更別說現僅有的線索,還在與他們敵對、有競爭關系的樓外樓那里。
這……
總之,其中心酸簡直不足為外人道也。
其實對此,老道士有何嘗不知!
然這幕后之人卻猶如毒蛇,若不盡早找到并解決對方,遲早有一日,他們會死在對方手里的。
老三的事就是明證。
若沒有此人的出現,哪怕是孟伯陽再聰慧,短時間之內也著難查到他們身上。他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因而老道士直接無視南華觀主難處,用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道:“這些都不是你失敗的理由,本尊現只要結果。三天,本尊在給你三天的時間。
若三天之后,你還是未能查明,針對我們的究竟是誰的話……那就別怪本尊不顧念往日的情分了!”
上司顯然是不打算講理了。
那南華觀主還能怎么辦?只能領命而去。
準備再努力一把。
若還不行……那也只能動用最后,也是南華觀主最不想用的手段了。
不提南華觀主領命之后,籌謀著如何去撬開樓外樓方面相關人員的嘴。
而伴隨著南華觀主走后,老道士所在的房間之中,也不由傳出了一聲嘆息。
“煌言,不要怪本尊逼你逼得緊,本尊有種預感,我們所剩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如老道士所預料的一樣,他們所剩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呢。”
京城,一天門地戶的據點之中。
聽聞陸九重這邊來報,各方勢力現都陷入了窘境。搜捕飛絮之主一事之上,伴隨著老道士隱匿不出,而陷入僵局。
白禮不由發出了一絲輕笑之聲,繼而道:“都已經替他們省了九成九的功夫了,沒想到僅剩這么一點,他們還完不成。”
“本就是一群庸庸碌碌之輩,于公子自然是拍馬難及,”陸九重聞言于一旁恭維了白禮一下之后,繼而遲疑道:“那……公子。接下來可否要屬下直接將那飛絮之主所在之處,告知他們。”
“也好,安排的巧一點,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們在其中。”白禮慵懶道:“正好這京城我呆著也有些乏了,早結束這一切,也好早些回幽州。”
“是,”陸九重應聲而去。
而伴隨著陸九重的離開,白禮這邊也緩緩起身,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繼而道:“那我們也準備一下吧我們也準備一下,我們也準備一下吧,也該給此次京城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終點了。”
“是,”一旁的長孫無忌以及白四等人,皆應聲道。
陸九重能被白禮所看重,自然絕非泛泛之輩。
事實上,如早先所言,在白禮尚未穿越之前,游戲之中,此人的存在可是給朝廷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朝廷所發下的海捕公文之上,其可是唯一一個不是天人境界實力的,登上前十位者的人。
因而這一番安排下來,雖不敢說是天衣無縫,但最起碼,韓松等是沒發現有人插手于其中。
沒錯,之前白禮和陸九重口中所指的他們,并不是說所有勢力,而是單獨所指朝廷一方。
誠然,其他各方勢力也不是什么好鳥。
最起碼就白禮而言,他們之中不少都企圖參與,對白禮的圍殺。在內三司衙門這邊放出假消息之時,調派了高手到這京畿之地之中。
但出于大局的考慮,白禮還是決定先緊著朝廷一家擼。
等朝廷這棵大樹被擼倒了之后,這些勢力白禮再有一個算一個,和他們慢慢算總賬!
當然,要是有人不知死活的放在白禮手里,白禮也不會慣著他們。
該殺殺,該滅門滅門。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
隨著一次巧妙的安排。
一拱衛司所屬,埋藏在寒月山莊的釘子,探聽到了一隱秘消息。
而此消息,正是這寒月山中的莊主,從某渠道知曉了,那飛絮之主所隱藏之所。此釘子自然是不該有絲毫怠慢,連忙將其報到韓松的手中。
而韓松聞言這是不用說了,大喜。
而后連忙在第一時間,便開始調派人手,準備今夜便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