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
西貢。
一處高架橋上燈火通明。
一群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精神小伙們正在進行著車友會。
呃——!
其實就是地下非法賽車聚會。
今晚就有比賽。
地下賽車車神鄧風的親弟弟鄧偈,對戰富二代賽車手sky。
由于車神鄧風的名頭太響,今晚來捧場觀戰的地下車友非常地多,幾乎占了一百多米的高架橋。
“喪偈哥,已經十二點了,那個富二代小子恐怕是不敢來了。”一個長頭發的瘦子嘲諷地笑道。
別看這家伙瘦,實際上他的外號叫肥尸。
喪偈撇了撇嘴,正要放些狠話,幾道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十幾輛摩托車掛抵擋轟著大油門沖上了高架橋,是sky的人到了。
sky意氣風發地停好摩托車,他今天出了一口惡氣,正是意得志滿的時候。
“你他媽地有沒有時間觀念,要不要清明節再來。”喪偈滿臉怒色的罵道。
sky摘下眼睛上的黑墨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大晚上黑漆漆的戴一只黑墨鏡耍帥。
“去你媽的,你說你賤不賤,上趕著輸錢還這么積極。”
sky推了喪偈一把罵道:“從來只有我sky少罵人,沒人敢罵我。”
“噢噢噢噢——!”sky帶來的一群小弟紛紛起哄。
喪偈立刻就要翻臉。
他的小弟更多,而且sky那邊起哄的人多是貪他錢的爛仔,根本就不是sky的手下,打起來絕對是一哄而散。
只是sky沒有意識到這些,只覺得一群人捧著自己很威風。
“老大,像這樣的傻逼富二代,打他一頓沒好處,還不如宰他一頓,肥了兄弟們。”喪偈身邊的一名機靈小弟小聲說道。
喪偈總算是強壓下了怒氣。
“廢話少說,今晚跟你賭三十萬,敢不敢!”喪偈大聲喝叫道。
他擔心對方不中計,還比了一個拇指向下的手勢。
“才三十萬,你讓我從灣仔趕來西貢,我他媽吃頓飯都要三十萬。”
sky很壕地舉起一根手指:“一百萬,低于這個數,不要跟我說話,太丟人。”
喪偈臉色漲紅地罵道:“sky,我艸你媽,我他媽哪有一百萬跟你賭。”
別看他們這些小混混出出入入成群結隊好像很威風似的,真要叫他們掏錢,能拿出幾萬塊已經很牛逼了。
“你沒錢你早說啊,我有。”sky囂張地大聲喊道:“你贏了你拿錢,我贏了不要錢,打斷你一只腳就行。”
“噢噢噢噢——!”氣氛組的小弟們很會地及時起哄。
喪偈的臉色閃過一絲慌亂,他不覺得自己會輸給眼前的富二代,只是押上自己一條腿確實讓人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他現在被架起來,不答應打不了他,這么多小弟看著呢。
“怕?”
“我喪偈十二歲出道到現在,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既然你巴巴地送錢給我話,我不答應你,你回去找你媽媽哭鼻子怎么辦。”
喪偈也是嘴上不饒人的主。
“陸sir,西貢這邊風平浪靜,沒看到李二的蹤跡啊。”
兩名偽裝成精神小伙的ICAC調查員給陸sir匯報道。
“知道了,李二跟國際刑警的芽子剛剛從銅鑼灣的酒吧一條街離開,今晚大概率是不會有什么收獲了。”
陸sir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不過你們不能放松警惕,繼續盯緊sky。”
“喂——!謝賢,快點開盤啊,他們這都開賽了。”
張忌聰推了一下sky的狗腿子謝賢。
這家伙要給警方當線人搜集情報,自然是哪里熱鬧,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謝賢看了自己的富二代主人一眼,他可是沒錢開盤的。
sky點了點頭。
謝賢立刻大聲地說道:“這里,所有的靚仔靚女看過來,現在開盤,賠率一比一,不吃水,押多少賠多少。”
喪偈在地下賽車圈已經很有名,而sky還只是一個新崛起的地下賽車手。
賠率上又沒有便宜可占,那些下注的人自然都是買喪偈贏。
“一千塊,喪偈贏。”
“八百,喪偈贏。”
“一千萬,喪偈贏。”
張忌聰也是覺得喪偈比較靠譜一些,掏出了兩千塊買喪偈贏。
“sky少,謝賢那邊已經收了三十多萬買喪偈贏了,他讓我問你還收不收?”一個小雜毛跑過來問sky。
sky很豪氣地揮手:“收,多多都收。”
“好的,sky少。”
小雜毛趾高氣揚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很自豪地跑去通知謝賢多少注碼都吃得下。
這時候,喪偈把自己的摩托車推了出來。
sky看到后大聲喊道:“趴趴熊,我的車調試好了沒有?”
這家伙囂張也是有原因的,他有錢又有人,幾十上百萬地砸下去,摩托車上使用的全部都是全球最好的改裝件,在車子的性能上是穩壓喪偈一頭的。
“老大,沒...沒沒問題,兩..兩個字:完美。”趴趴熊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兩架摩托車推到了馬路中間。
他們玩兒地下車賽的,自然是不可能有自建賽道,都是在馬路上狂飆,用他們圈內的話來說,這才夠酷,才夠刺激腎上腺素,才是真爺們。
隨著性感火辣的短裙小妹揮下手里的小旗子。
兩輛摩托車立刻就沖了出去。
“啊——!好帥啊!”一排迷妹激動地尖叫。
一個瞪著濃濃黑眼圈搖頭晃腦的精神小伙小聲嘀咕道:“這也沒多快啊,光聽到吼了。”
“師父,你也賽一場,我們贏個宵夜錢。”說話的是一個染著綠色頭發,鼻子上掛耳環的中二少女。
精神小伙瞪了一眼中二少女。
“你就沒有別的馬甲給我用了嗎?搖得我脖子累死了。”
中二少女搖頭。
“這人福利院長大,沒家人,沒朋友,又涉毒又涉賭,經常一搞到錢,就躲在哪個角落里面消失十天半個月,死了都沒人知道,我維護這個馬甲的成本低啊!”
“呃——!”精神小伙無言以對。
“嘿——!李太二,還錢!”
一只手掌拍在精神小伙的肩膀上。
“我叫李太二?”李二用眼神示意中二少女的瑪蒂爾達。
“嗯——!”瑪蒂爾達眨了眨眼。
李二這才轉身。
喲——!這不是冠希哥模特嘛!小臉胖嘟嘟地,沒少吃肉啊這是。
“多少?”
“什么多少?”
“欠你多少錢啊!”李二沒好氣地罵道。
“八..八十!”
李二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想要一腳踹平她小胖臉的沖動。
八十塊,你他媽的拍我肩膀。
李二掏出一百塊扔在地上:“不用找了。”
小胖妞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彎腰去撿錢。
“師父,她就是涼子,往你的車上澆屎她也有份的,另外一個是她大哥趴趴熊。”瑪蒂爾達在李二的腳邊小聲說道。
這還能忍。
此時涼子正彎腰撿錢,屁股對著李二。
李二果斷雙手合十,尾指與無名指交叉互握,中指、食指筆直對外。
真.菊必殺技之——!
千—年—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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