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加入我當然也可以,但你必須跟以前斷的干干凈凈。”
“這沒問題,其實,我已經被老東家放棄了。”
“別說的這么好聽,我不想因為你這樣的家伙,而給自己惹上什么麻煩。”
“嗯,我明白了。”
“今天這么晚了,而且外面還在下雨,你可以住在這里,柜子里有備用的鋪蓋。”
“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松島菜菜子打了個地鋪,租房子一般都是有床的,而草野幸現在去浴室洗澡了,這讓松島無法不想起之前說的話來。
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無動于衷,難道自己沒有魅力嗎?
松島菜菜子自己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非常莽撞,可是自己面臨的局面,再不拼一下,那恐怕就真的完蛋了。
現在的經濟形勢越來越不好,她所說的在以前什么都做過,并非是一句假話。
她其實并不覺得那有什么羞恥的,在這個現實世界里,能活著才能去談別的。
可是,難道草野監督對自己沒有感覺嗎?
松島菜菜子陷入了迷茫。
其實她并不知道,只是草野幸這個家伙,太過謹慎了。
天氣熱,外面又下雨,不洗個澡真的受不了。
泡在浴缸里的草野幸,他看向一旁。
丑八怪這個吊面貓,正蹲在坐便上,也看著他。
必須要承認,這只吊面貓也許不好看,可卻挺聰明的,之前跟阿惠那次,這只貓就很知趣的沒有出現。
草野幸敢肯定,這家伙絕對是在暗中觀察。
而現在,在坐便上拉臭的丑八怪,對著草野幸露出了仿佛嘲弄一般的笑容來。
草野幸不禁瞇縫起了眼睛回敬,好吧,也可能是他看錯了,丑八怪這個家伙拉完了還摁了馬桶的沖水鍵,對他喵的一聲,就鉆出去了。
其實,草野幸不是沒有出擊的想法,但他的謹慎告訴他,現在還是不太清楚松島的底細。
而且,兩個人從見面到現在還不超過24個小時,直接就做那么深入的交流,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我草野幸不光謹慎,還是一個保守青年。
而且,現在的松島根本就是個無名之輩。
等一下,不炮無名之輩?
豈可修!我怎么會這樣想!
肯定是因為村西先生的影響。
草野幸將自己混亂的念頭好好的收斂一番,事實上,真正的理由可能是那個。
松島講出的那一番話,控訴這個現實世界的話。
今日之島國,經濟崩潰,到處都是一副衰退的景象。從電視臺這里當然看不出什么來,特別是NHK,依舊是不斷地制作晨間劇給全RB的韭菜打氣。
可無論怎么搞,都無法掩蓋下層百姓的悲慘事實。
特別是在聽到了松島想要加入自己的‘邪道’,這讓草野幸有一種兩人是同一類人的感覺。
也許這邪道之路上,有一個搭檔也是不錯的呢。
當然,也許不是這個原因,管那么多呢,反正他不著急。
就在這時,也差不多了,還是去睡覺休息吧。
草野幸剛剛站起身來,卻看到門開了,還是穿著他襯衫的松島菜菜子站在那里。
一開始有些窘,但他馬上坦然起來。
松島則是臉上見紅,目光瞄向別處,小聲的說了一句。
“要擦背嗎?”
刷,刷。
海綿激蕩起大量的泡沫,草野幸的后背還是很寬的,現在被泡沫鋪滿。
“你這手法……”草野幸想夸獎,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以前在風俗店干過。”松島此刻卻完全放開了,還來了一句,“歐建可薩瑪,舒服嗎?”
“不錯。”草野幸被逗笑了,當然他也吃驚于松島對自己的坦誠。
不過,松島其實是有件事想問,“我們以后的關系是?”
“師徒吧,你就叫我師父好了,這個擦背就算是拜師禮吧。”草野幸的這個提法,在RB來說還是挺正常的。
“哈依。”松島也滿意的點點頭,兩人的關系就這么的確定了。
而且,徒弟給師父擦背,這在RB也是天經地義的。
卻在此時,草野幸好似自言自語的說出一句有意思的話來。
“就算是身處泥沼,也有權利仰望星空。”
這句話聽在了松島的耳中,仿佛一顆炸彈,一瞬間就讓她眼中就涌出了大量的淚珠。
她好像一下子就搞明白了許多事,雖然與草野幸的接觸時間很短,但她卻莫名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特別的懂自己。
師父,她認下了。
“這么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完便出去了。
等人走了,草野幸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自然出現笑容,這笑容還挺復雜的。
作為一個男人,確實期待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或者是其他的服務。
但草野幸很確定,現在這個時機不對。而且多了一個女弟子,不也挺好嘛。
松島菜菜子這顆韭菜,我收下了!
十六歲的藤間隆子,坐在自家的汽車里內心還是忐忑不安。
這次是真的要拍攝一部電視劇了,她這樣的少女,實在是沒辦法不緊張。
不過,家學淵源,讓她多少有信心,從小就受專業訓練,一定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只是這部白色巨塔的監督,那個家伙的眼神實在不像個好人。
對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松隆子,以后拍攝影視劇都要用這個名字。
父親的權威讓她無法做什么反抗,而且,一直以來按照父親安排好的道路,就是沒錯的。
只不過這次有些小小的問題,那就是關于這個年輕監督。
父親一直在說這個草野幸是個厲害的人物,是個好青年,可自己怎么看都不像。
算了,還是不多想了,在這部戲里自己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戲份不會太多,拍完了就算是完成亮相,可以交差了吧。
劇本還沒有拿到,可想來應該不難,只不過,劇組方面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她穿著水手服。
這種要求一定是草野幸那個家伙想出來的吧!
等到了片場,松隆子從車上下來,便遇到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跟自己長的有些相似,其實,那天就注意到她了。
“啊呀,是藤間小姐,你好呀。”
“請叫我隆子就行了,還未請教……”
“我是松島菜菜子,咱們倆長的有些像呢。”
“是呀,松島姐姐,真的是太榮幸了。”
“那個,我叫石神國子!”
“啊呀,國子好可愛呀。”
“嘿嘿……”
“那個,國子你是來出演什么角色呢?”
“哦,聽說是給那個家伙當女兒。”
松隆子、松島菜菜子、石神國子,她們三個姑娘聊在了一起,畫面實在是挺有趣的,特別是石神國子這小學生一指遠處的那個男人。
西村雅彥正朝著她們這邊笑呢,恐怕也是知道了這個小丫頭會演他的女兒。
而他的這個笑容,加上自己M禿的發型,以及之前古畑任三郎里面今泉給大家留下的印象。
自然就引得三個姑娘大笑起來。
這時,作為副導演,澤田鎌作走了過來。
“好了,今日的拍攝非常重要,你們幾個請跟我來。”
“哈依。”
三女有禮貌的回應,跟著這位自來卷娃娃臉導演走進了片場。
草野幸已經一早就在片場中,今天要拍攝的戲,是相當重要的,見到了她們三個的到來,他這個監督不茍言笑。
“菜菜子跟國子去第二組吧,隆子請躺到病床上來。”
這個安排實在是讓人有些吃驚,松隆子無法不問一句,“不需要化妝的嗎?”
“你今天沒化妝吧?”
“我還是個學生!”
“那就沒問題了,來吧,上床。”
這。。。
等松隆子拿到劇本,她才明白自己要演的這個角色。
一個身患絕癥的女高生。
而且,劇本上寫的是,要表現出,震驚到崩潰的神情來。
為什么要這樣呢?
卻見唐澤壽明出現了。
他一身白大褂,胸前掛著有‘財前助教授’字樣的牌子,坐到了松隆子的身前就直接的說。
“你患的是癌癥,已經無法治療了,非常抱歉。”
松隆子此刻的表情可想而知,說實話,她其實也算是唐澤壽明的粉絲,可現在,太讓人措手不及了吧。
卻在這個時候,草野幸在一邊直接喝了一聲,“停。”
怎么了?
松隆子懵了。
草野幸接著說,“剛剛的表演太差了,完全不對勁,說過了,你要震驚到崩潰,可你在干什么?而且,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之前不給你劇本嗎?還有不讓你化妝就來拍攝?”
這一連串問題讓本來很有自信的松隆子動搖了,“那個,我,我……”
草野幸完全不講情面,“還好,剛剛只是先走一遍。接下來就要真的上機器了,我跟你講一下,之所以不給你劇本,還有就是你這個樣子來拍,就是希望得到一個原生態的表演,我希望觀眾看到的是,你這個身患絕癥的女高生,在財前直來直去的態度之下,產生的反應,懂了嗎?”
原來是這樣。
松隆子本來也是有所了解,小說白色巨塔所講述的主要還是醫生對患者的態度問題。
“我一定會努力的!”到此,松隆子完全收斂了她藝能界世家大小姐的心態。
至于草野幸嘛。
“我去看看第二組的情況。”
草野幸把這個現場交給了澤田,然后就去那邊監督了。
沒錯,便是那個給自己擦背的女徒弟,我這個年輕監督會一視同仁的。
富士電視臺的臺慶‘月九’白色巨塔的拍攝,一切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