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舍人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走出大眾澡堂,在臉上頂著三個通紅的,交織在一起的紅手印。
舍人無視周圍那些男性羨慕嫉妒的目光,右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在時間的發酵下,手掌印已經略微有些腫脹。
“嘶——
簡直是禽獸啊!
這么小的小孩子都要用全力去打,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我的小舍人又不會有反應!”
舍人嘴里嘟囔著,左手明目張膽地抓著一個淺黃色的香包,明顯的清香中擴散而出。
薄荷香!
剛剛從波濤洶涌的...大眾浴池走出的舍人隨便找了一家服裝店,購買了一身看起來相當普通,但足夠干練的服裝。
將香包別在自己的腰間,看起來倒是一點也不違和。
整個人和之前完全不同,像是真的脫胎換骨。
就算是認識的熟人,估計也認不出現在的舍人,雖然本身就沒人認識他。
渾身沒有泥土氣息,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薄荷香,乍一看還以為是某個家境不錯家庭的小孩。
吸——
深吸一口氣,嗅著自己身上的香味,舍人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香味啊!”
說著,還將這個香包拿起來,放在鼻子旁邊輕輕地嗅了嗅。
“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美女,才會佩戴這樣的香包呢?估計是一個長得非常哇塞的美女吧。”
與此同時,在舍人離開的大眾澡堂的中,傳出了一聲相當凄慘好似殺豬一樣的慘叫。
“啊!!!——
是誰偷走了老娘的香包!!!別讓我逮到!!!”
一個身穿,淡黃色的長裙,蓬松的長發,就是體型有些像皮球的女人。
當然是放大很多倍的女人,殺豬般的聲音傳遍整個澡堂。
聽到這個聲音,認識她的,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這可是他們城鎮中的最“心寬體胖”的人,也是他們城鎮中人人聞風喪膽的母老虎,大黃!
長得嘛,的確是相當哇塞。
就是為什么不知道她的香包居然還有人去偷...
...
舍人作為木葉根部在雷之國的眼線之一,擁有著特殊的傳遞訊息的渠道。
雖然這些渠道并不被他掌控,也無法幫助他前往火之國,甚至除了他的上線外,都不知道根部在雷之國另外的據點存在。
但這些都不重要,也不用在意,只要好好地利用他所知道的就可以。
為了躲避云忍村暗部的追查,他做了多手準備。
洗去自己身上的味道,換一身像樣的衣服,這只是他其中的一步。
云忍村的暗部不會這樣就放棄對自己的追查。
所以,舍人給他們找了一個非常適合他們調查的目標——
木葉根部在雷之國的據點之一!
也是舍人通過自己的上線,唯一能推算出來的據點所在。
給他們找了一個合適的目標,一個對應的敵人。
那么他們就沒有心思再放在自己這么一個七八歲沒有任何查克拉波動的小屁孩身上了。
做完這些準備。
舍人將一千兩中最后剩下的一大半錢,交給了一個來往于火之國和雷之國的商隊,請他們在貿易的同時,順便帶上自己。
為什么舍人這樣一個小孩子,在拿出了幾百兩的“巨款”后,商隊的主人居然沒有眼熱?
那是因為舍人拿出了一個代表著云忍的護額,也就是那個二尾人柱力的護額。
在雷之國,云忍忍者的護額,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他們不能觸碰和違背的對象。
商隊老板為了不想節外生枝,顯然不會將舍人怎么樣。
這也是他特意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膽小和窩囊商隊的原因。
這種忍者護額在忍者世界中,是不被允許私自制造的,那么擁有這種護額的人就只有兩種。
要么本身就是忍者。
要么曾經殺過忍者,這是戰利品。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這種普通的跑腿商隊能招惹的。
而且雖然現在正處于第二次忍界大戰,但作為火之國的盟友,在雷之國和火之國之間,還是比較安全。
既然給足了錢,那么順路帶一程,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甚至,商隊老板還專門給舍人安排了一輛馬車。
雖然馬車中堆滿了貨物,但也代表著舍人擁有了一個自己獨立的空間。
這種輾轉于火之國和雷之國的商隊,在現在的這個年代,就如過江之鯽,多如牛毛,特別是在火之國和雷之國簽訂同盟協議后,更是如此。
倒賣煙土這種兩邊賺取差價也是整個時代最盛行的生意的一種。
舍人坐在獨自一人的馬車內,把玩著手中帶著薄荷清香的香包,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而當他前腳剛剛離開,一個帶著面具的云忍村忍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小城鎮中,他追蹤著舍人留下的腳印而來。
不得不說,舍人還是小看了忍者的能力,特別是這些擅長追查的暗部忍者!
按照舍人所留下的,斷斷續續地腳印,這個云忍村的暗部找到了根部在小鎮中的據點。
結果僅僅只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據點就被連根拔起。
但也是在這里,那個暗部所追中的痕跡消失不見。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據點的緣故,還是因為腳印的主人刻意為之。
沒辦法,這位暗部的隊長選擇現行離開,他需要匯報這里木葉做得滲透,這件事的影響力也不小。
至于追蹤那個小孩。
只能等待擅長氣味追蹤的通靈獸。
而他則在最后對這個城鎮進行了一番調查。
這種處于國家邊緣地帶的城鎮,魚目混雜,什么人都有。
不調查則以,稍微一調查,發現的東西居然連這位暗部的小隊長都略微有些咋舌。
真的是什么牛鬼蛇神都一起出現!
...
作為一個孩子的身體,哪怕里面居住著一個年齡有些不太符合的靈魂,身體上的疲憊還是無法避免。
被強行成為尾獸的容器,走了一晚上的路,又洗了一個慘絕人寰的澡...
要不是作為戰地醫生有著不俗的意志力,要不是時刻的死亡威脅,這具身體早該休息了。
在略微晃動顛簸的馬車中乘坐時,舍人有些堅持不住了,上下眼皮之間的打架也越發激烈。
最后,隨著意志的略微松懈,眼睛一閉。
睡著了...
身體不自覺地蜷縮起來,縮在馬車中一個角落,好似這樣能讓他略微增加一些安全感。
面上的表情變得平和,呼吸也漸漸地均勻了起來。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從舍人肚子處,絲絲縷縷的淺藍色能量在舍人的經絡中開始緩緩移動,隨后開始在全身上下流轉,最后消失隱藏與他身體的各個細胞質中。
身體的疲憊略微得到緩解...
“唔——這里是?”
舍人揉搓著眼睛,艱難地睜開,發現此時的自己正處于一個未知的地方。
周圍的光線很暗淡,只能勉強看清自己周圍的景象,好像是站在一塊干燥皸裂的巖石土地上。
在他的面前,是一扇巨大的柵欄狀的不知道什么材質的門,在門的正中間,貼著一個畫有“封”字的字條。
這個“封”字的形狀,比劃,甚至是點點星墨,都和他肚子上的一模一樣。
而在這扇門的后面,舍人勉強能看到一個山岳般的巨大黑影。
乍一眼,就像是一座熊熊燃燒的巨大火山!
舍人慢慢走到的柵欄門前。
僅僅只是靠近,就感覺到溫度的明顯升高!
騰——
似乎是感覺到舍人的靠近,一股熱風撲面而來。
直接將舍人往后吹飛三四米,周圍的空氣變得越發燥熱。
兩只燈籠一般的眼睛陡然睜開!
與這雙眼睛對視的舍人身體僵在原地,此時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一只藍,一只黃...
這是...波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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