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非常正經的說道:“一點小傷而已,問題不大,以你的體質,能撐個48小時,然后才會喪尸化。”
魏燃臉色鐵青,“知道我想說什么嗎?開場就把我扔喪尸群里面,如果你在我面前,我一定曰了你!”
“哈哈哈,你連本魔鬼是雌是雄都不知道,怎么曰我?咦?難道你口味這么重,葷素不忌、雌雄不分、攻受兩用?”
魏燃覺得自己要爆發了,魔鬼才哈哈笑著轉移話題,“你在上個世界表現得太悠閑太隨心所欲了,所以想了個主意讓你能稍微有點緊張感。
好了,這又不是不治之癥,就算是喪尸病毒,那也有血清的。正好,在你北面有一只特種部隊,目的就是去取血清。
你跟他們匯合,想辦法加入他們,不就沒問題咯。”
魏燃給氣得夠嗆,不善道:“不是要對付什么奧法議會的學徒嗎?一點信息都不給嗎?”
“你先拿到血清保住自己一條命再說吧。放心好了,本魔鬼雖然喜歡折騰新兵,但從來不會讓他們去做必死的事。按照提示干活就行了,那個血清對你有一些很重要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解毒,好好想想你現在還有什么重要缺陷。”
說完,魔鬼就下線了,魏燃心中狠狠詛咒兩句。
然后開始琢磨魔鬼最后的那句話,我現在還有什么重要缺陷?
如果是指功法上的話,在剛剛開啟投擲模式后,依然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流逝。
不過現在魏燃的生命力遠超過去,所以相對來說可以撐得久一些,但是這功法上的缺陷,依然有著重大的隱患。
如果是面對強敵,不得已要爆發更深度的力量的時候,恐怕就難以做到持久,遇到耐打的對手,遲早能耗死自己。
如果血清能在解毒的同時,還可以解決這個隱患的話……
魏燃抖擻精神看向北方,那里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槍聲,應該就是魔鬼所提示的那支特種部隊了,看起來他們的情況很不妙。
…………
夜間,從半空俯視向這座現代化的都市,絲毫不復往日的熱鬧繁華。
到處都如同戰亂災劫后的廢墟,空無一人的城市廣場,倒塌的建筑,燃燒的加油站,飄滿尸體的觀景湖,堵塞著損壞車輛的街區……
到處都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喪尸以及變異生物。它們成群結隊的在城市當中四處肆虐,幾乎找不到多少正常人類的影子。
凡是足夠寬的街道,都被碰撞追尾的車輛所堵塞,就連一些少見的小路也遭此下場,絕對別想找到能供汽車行走的空間。
所以常規的交通失去了其主要作用,幸存者只能通過雙腳或者摩托機車行走。
但這樣一來安全性便完全得不到保證,很容易被喪尸群攻擊,以至于陷入絕境。
現存的幸存者早已支離破碎無法集群,各自困于一隅之地,一旦被發現,就會成為群尸及變異生物口中的食物。
不僅僅是在地面,就是空中也充滿了各種鳥類變異生物,還有超乎想象的巨大蝙蝠,環繞在半空。
一旦有直升機等飛行器進入到它們的警戒范圍,便會遭遇大量飛行的變異生物攻擊,仿佛有什么人在暗中指揮這些變異生物一般。
距離魏燃五百米外的一處街道上,一支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兩人一組共五組,乘坐著摩托車風馳電掣般往目的地而去。
他們行至半途,一支在黑暗中窺視已久的爬行者自碰撞成一堆的汽車中竄出,雙爪和舌頭同時發動攻擊。
位于中間位置的兩輛摩托車登時遭了殃,同時被撲翻在地,駕駛摩托車的兩名士兵當場被利爪和舌頭上的齒刃分尸,后座上的戰友也摩托車翻倒時甩飛出去。
摔倒的摩托車阻塞住了狹窄的道路,后面兩輛不得已緊急剎車停止下來,同時前列的一車反應也很迅速,立馬剎住。
爬行者落地后,再迅速向后面兩輛車上的士兵發動攻擊。
這四名士兵訓練有素,作戰經驗豐富,并未因猝然受襲還有同伴的死亡而手忙腳亂。
他們手中的槍械保險時刻打開著,此時面對爬行者的攻擊,第一時間同時開槍射擊。
其中一名士兵追蹤點射,另外兩名士兵則進行連發掃射,他們有應對過爬行者的經驗,知曉這種怪物移動速度快得可怕。
想要直接瞄準射擊,只能讓子彈在其背后冒火花,所以只需一人瞄準射擊給怪物壓力,其他幾人進行大概范圍內的掃射,用散射的流彈形成彈幕封鎖爬行者的移動空間。
但此時用于形成彈幕的火力太過薄弱,爬行者的移動速度又快過人眼的動態視覺跟蹤能力,因此只多做了幾個轉折閃避的動作,便令大量的子彈落空。
而少量5.56mm的子彈即便命中,也延緩不了它太多速度,再加上爬行者毫無恐懼之心,很快撲到了這幾名士兵面前。
在半空中的時候,它就張開了猙獰的大嘴,里面的舌頭蠢蠢欲動,同時前臂上的利爪彈出,散發著匕首般的冷艷光芒。
剩下一名拿著雷明頓霰彈槍的士兵一直沒開火,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他的動態視覺也跟不上爬行者轉折跳躍的速度,但頭盔上所戴的熱成像儀卻能夠追蹤到爬行者身上那熾熱的紅光,這讓早有準備的他能夠來得及做出反應。
全身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緊張的肌肉幾乎不經大腦,就立馬做出了動作!
手指伴隨著防毒面具下的怒吼,猛的扣動了扳機,大噴子內發射的霰彈驟然激發,帶著絕強的動能打入到爬行者身體里面。
即便是爬行者遠超一般生物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住這樣暴躁的散彈攻擊,整個身體還在半空便被打落到地上,但仍有行動力,意圖四爪撲地掙扎起來繼續進攻。
這幾名士兵自然不會給他機會,六把槍械同時一陣亂槍射擊,直接把爬行者打成了篩子。
戰斗結束后,隊員們留兩人繼續警戒周圍,其余人趕去救治被襲擊的四名隊友。
其中駕車的兩人當場死去,都是頭部被利爪和舌頭撕裂,腦漿混合著血液流得滿地都是,而后座上的另外兩人也被摔得有些七葷八素。
隊醫給他們緊急治療后,再看了眼被打死的爬行者,還有犧牲的兩名戰友,心下一顫,便要求隊長立刻呼叫總部,請求撤離。
隊長那森冷的防毒面具下的面孔,卻滿是為難之色,以往在海外執行滲透任務,如果被敵人發現并產生傷亡,的確可以申請撤離。
但現在的任務非常特殊,總部是下了死命令,要求必須潛入安布雷拉實驗基地,獲得T病毒血清,否則不會派出任何救援飛機。
如果在戰場上消極避戰,事后還會上軍事法庭追究責任。
很多事情,他的戰友們并不知道,而他身為戰功赫赫的隊長,卻是知道一些內情,這已經涉及到國家針對整個生化危機做出的戰略應對了。
隊長泰勒心里雖然轉過許多念頭,但還是呼叫起總部,最終不管怎么樣,任務肯定還得繼續執行。
一番呼叫后,通訊裝置中只傳來電磁干擾的沙沙聲,根本接收不到總部的信號,泰勒登時愣了一下。
連續呼叫幾次都無法接通信號,這可是在美國本土作戰,而且還是個大城市,怎么可能會沒有信號?隊員們都不可思議。
不過泰勒聯想到方才坐直升機被迫索降下來前的情況,直升機的通訊設備也受到嚴重干擾,連GPS都無法使用。想必是遭遇了安布雷拉高層的電磁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