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老爹站在病床旁邊,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不少,注視著面色蒼白的艾德。
而在另外一邊,從圣芒戈醫院趕來的治療師赫爾伯特·斯普林,在魔法部部長福吉的陪同下,正在向鄧布利多詢問情況:
“能告訴我們是誰對著小艾德釋放了阿瓦達索命嗎?”
鄧布利多搖搖頭,嘆氣說:“不知道,在我從房間里沖出來時,施法者已經消失了。”
一旁站著的福吉顯然不相信鄧布利多說的話,追問:“不可能,在霍格沃茲有大型的禁止魔法,除了校長許可,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移形換影!”
事到如今,鄧布利多也不想和福吉解釋什么:“事實就是如此。”
魔法部對于鄧布利多這樣的人物來說,根本不是威脅。和魔法部退讓,只是為了成全自己心中的那份道德而已。
比起魔法部可能對自己的起訴,真正讓鄧布利多擔心的是勒梅。
整整十一年,鄧布利多可是知道勒梅和佩雷內爾對艾德的感情。
這位老妖怪要是真的動怒,恐怕魔法界又要血海滔天了。
斯普林問一句后,就明白從鄧布利多口中得不到更加詳細的信息,轉身回到艾德躺著的病床。
看著艾德蒼白的臉,斯普林對著勒梅說:“老先生,艾德現在生命體征平穩,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那件用藍閃蝶幼蟲吐出的絲制成的校服,奇跡般地抵擋了阿瓦達索命咒。”
勒梅點點頭,語氣平靜地感受不到一絲感情:“我知道,那不是校服的功勞,而是他兜里的東西為他擋住了傷害。”
聽到勒梅老爹的話,斯普林表情發生了一個微妙地變化:“可是在艾德的身上并沒有爆炸的痕跡。”
通常阿瓦達索命咒在擊中非人物體的時候,會將物品破壞,產生爆炸。但是,在檢查艾德身體的時候,并沒有爆炸的痕跡。
“這個就不需要你來管,這個索命咒就是擊中了艾德兜里的物品!”
勒梅扭頭看向斯普林,眼神中蘊含的殺意,讓斯普林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心頭。
“好的,我知道了。”斯普林連忙答應勒梅。
“那你們先離開吧,我想要問鄧布利多一些話。”
勒梅說完,家養小精靈托里雖然不舍,但還是推著斯普林往外走,經過福吉身邊的時候,還踢了一腳福吉的小腿。
等到醫院里,無關的人都走后,勒梅拿出魔杖對著周圍釋放了一個屏聲咒還有干擾咒:
“艾德的衣服救了艾德,但我不希望別人知道這是衣服的功勞。我告訴治療師這是擊中了艾德兜里的物品。”
勒梅開門見山,他有理由相信鄧布利多不會害艾德,不過為了防止艾德再次受到傷害,他有必要為艾德隱藏一些保命的工具。
鄧布利多用手指揉了揉眼鏡下的雙眼,隨后放下手說:“這是應該的,我沒有想到伏地魔,在上課第一天就會下手。”
聽到“伏地魔”這個詞,勒梅面露怒色:“你確定是他嗎?”
鄧布利多搖搖頭:“我只是猜測,世界樹重新出現,很多普通化的神奇動物又重新擁有了魔力,這讓我很難判斷究竟是誰干的。
而且在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上面殘留這蛇毒。毒性不是很強,也不是任何一種魔法蛇的毒液。”
這讓勒梅點點頭,他經歷過曾經那個繁盛的時代,那時的魔法很強大,至今很多故事還流傳在麻瓜和巫師之間。
那時的神奇動物比現在多的多,比起人類,魔法更加青睞動物,擁有特殊本領的動物層出不窮。
那時候,有一種烏鴉可以模仿人類,并且釋放看到的最近一次的魔法。所以很多強大的黑巫師,都會擁有一只烏鴉寵物。
不僅僅可以用它來傳信,在戰斗的時候甚至可以幫助到巫師。
也許,艾德就是受到這種烏鴉的攻擊,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現場沒有人的痕跡。
最后,勒梅嘆了口氣,魂不守舍地說:“先不要將事情告訴佩雷內爾,我也不希望這件事上報紙,一切等到艾德醒來再說。”
“妮可,魔法界剛剛迎來來之不易的和平,你……”
“我知道,鄧布利多,”勒梅老爹打斷鄧布利多的話,然后繼續說:“等到艾德醒來,他會繼續上課的,但是我想讓你將那只鳳凰暫時借給艾德,讓它在艾德身邊呆幾天。”
鳳凰并不害怕死亡,阿瓦達索命咒只能是讓它重生一次,恢復到雛鳥的形態。當鳳凰的生命走到盡頭,它們會撲向火焰,最后在灰燼中重生。
如果還出現這樣的情況,鳳凰可以為艾德抵擋魔咒。
鄧布利多點點頭:“這是應該的,我相信福克斯會愿意的。”
“還有,最近兩天我會離開,艾德我就交給你照顧了。霍格沃茲里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鄧布利多再次點點頭,只要面前這位不去亂殺人,他說什么鄧布利多都答應。
“咳咳!”
躺在床上的艾德突然猛烈的咳嗽,勒梅還有鄧布利多兩人連忙閉嘴,將剛剛的對話埋在心底。
勒梅老爹抓起桌邊的早就配置好的魔法藥劑,打開瓶塞然后一滴滴喂到艾德嘴里:“這該死的藥劑必須在人醒的時候才有效,艾德你多喝一點。”
鄧布利多看到勒梅將半瓶的強效恢復藥水喂到艾德嘴里,嘴角直抽抽,這種極其珍惜且治療效果超強的藥劑,通常都是一滴一滴的使用。
僅僅一滴就可以讓人恢復到最佳的狀態,身上所有的傷口隱患都被治療好。
全世界僅僅只有勒梅有強效恢復藥水,這種藥水極難配置,配方中有一樣材料叫做:七個月大的公牛,在2月29號夜里流下的淚水。
得到淚水之后,需要在當天的月光下配好藥劑,否則藥劑就會配置失敗。
其配置難度僅次于成為阿格馬尼斯。
艾德喝下藥水后,原本軟弱無力的身體忽然間來了力氣,精神也好了很多,雙手撐起身子,然后艾德向后靠了靠,將枕頭墊在床頭靠在上面。
看向身邊的勒梅老爹,咂嘴,回味剛剛老爹給自己喂的藥水味道,一陣反胃:“這怎么比長生不老藥水都難喝?就像泡在水里七天的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