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竟然不斷的傳來回聲,還沒有完全消失,洪山的面前就站了一個白發老者。
他的手就像樹皮一樣粗糙,手指又瘦又長,就像鷹爪一樣。
臉上沒有很多肉,雖然年紀這么大了,可以雙眼睛還是明亮的很,下面是一個鷹勾鼻,整個人看上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見了這人的容貌,秦雙百分百的肯定他就是洪鐵鷹。
“你就是洪堡主嗎?”
秦雙抱拳說道。
作為晚輩,他還是很客氣的:“洪堡主,實在對不起了,我剛才出手太重,打傷了你的兒子,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說著秦雙又笑了笑:“當然了,如果你非要和我過不去的話,那我隨時奉陪。”
洪鐵鷹沉著臉,他這一生不知道見過多少囂張的人,但像秦雙這樣既囂張,臉皮又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就是秦雙?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倒讓人有些失望了。”
洪鐵鷹現身之后,飛鷹堡的那些人也就不再隱藏了,一個個的全都出現。
秦雙的眼睛大致的掃視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大首領在里面。
或許他隱藏在人群之中,沒有發現也有可能。
“是嗎洪堡主?”秦雙絲毫不生氣,反而笑了出來,“我讓你覺得失望了,真是對不住,早知道我就直接打死洪山,那樣估計你會好一些。”
洪鐵英對秦雙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一個潑皮無賴,他沒有繼續和他逞口舌之快,而是轉頭看向洪山,問道:“你怎么樣?”
洪山臉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但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秦雙的對手,心中嘆了口氣:“爹,我死不了,你不用擔心我。”
洪鐵鷹點點頭,對林宏義說道:“你先把他帶下去。”
林宏義沒有多說,應道:“是,堡主。”
接著便把洪山給扶到了一邊。
飛鷹堡來了上百個人,這一次真的是傾巢而出了,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把天狼教的人一網打盡。
“沒想到你還真的敢到我們飛鷹堡這里來,老夫正到處找你,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洪鐵鷹背負著雙手,眼睛緊緊的盯著秦雙。
秦雙也不再和他嬉皮笑臉,說道:“我知道你在到處找我,所以我現在出現了。你們就帶了這么一點人來嗎?是不是有些小瞧我們天狼教了?”
“既然老夫都已經現身了,你還這么羅里羅嗦的干什么?直接把你的天狼教的人都叫出來,我們的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洪鐵鷹也是個暴脾氣,他根本就不屑和對方虛以委蛇。
秦雙笑了笑,既然飛鷹堡的人都出來了,那么天狼教的人也不應該再藏下去。
他從懷里摸出一個信號彈,一拉引線直接飛上了天,在半空中綻放后,很快孫神農他們就出來了。
除了孫神農還有之前的那些手下外,金龍幫的金文、金武,無塵山莊的王常華,他們都赫然在其中。
除此之外,還有金龍幫和無塵山莊一些得力的手下,這次也都跟著一起來了。
人數不是很多,大概只有五六十個人,比飛鷹堡這邊少了三分之一。
在離開無塵山莊不久,秦雙就覺得單單憑他們這幾個人,想要對付飛鷹堡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那時候他就覺得對付飛鷹堡的關鍵點,絕對是在洪山身上,說不定就是一戰決勝負。
所以他立刻讓孫神農通知金龍幫和無塵山莊,讓他們即刻動身,趕來飛鷹鎮支援。
秦雙這邊的人雖然少,但一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哪怕在人數上不足對方,可氣勢卻明顯的壓過了飛鷹堡。
洪鐵鷹對此毫不在意,可是他在人群里看見了紅月的身影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暴躁了起來。
“紅月!”
洪鐵鷹大喝一聲,眼中露出了兇光:“想不到你投靠了天狼教,上一次讓你僥幸逃脫,今天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你害死了洪光和洪明,今天我必須要挖出你的心肝,祭奠他們兩個的在天之靈。”
紅月面對洪鐵鷹的威脅,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她覺得自家教主的實力根本就不比洪鐵鷹弱。
“洪堡主,你這么關心他們兩個,甚至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聽說你還有一個大哥,早早的就死了,難道你和你那嫂子,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你怎么會對洪光那么好,對自己的兒子卻視而不見呢?”
秦雙微微而笑,紅月的嘴一向毒辣,而且說句難聽的話,一些廉恥之類的東西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所以想到什么便說什么,肆無忌憚。
洪鐵鷹聽了紅月的話后,勃然大怒,但他也沒有完全亂套,知道對方有備而來,絕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紅月,你不要以為有秦雙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等我先把天狼教的這些能解決了,然后再來殺了你。”
洪鐵鷹瞇著眼睛,然后大喝一聲:“給我殺!”
飛鷹堡這些人根本沒有害怕,有堡主在這里,他們可以說是信心倍增,發一聲喊,朝著天狼教這些人沖殺了過去。
“洪鐵鷹,有我們教主在這里,哪里輪得到你來這么猖狂?”
紅月嬌笑一聲,繼續肆無忌憚地說道:“你在人前倒是顯得有情有義,可和我在床上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你那兩個死去的侄兒?”
洪鐵鷹怒道:“你胡說八道的,在說些什么?”
他剛一開口,就立刻朝著紅月飛了過去,十指微曲,形成了鷹爪的樣子,抓向紅月的面門。
紅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慌之色,和剛才的淡然截然不同,情不自禁地叫道:“教主,救我!”
一道天雷閃過,將洪鐵鷹的攻勢給阻止了。
“洪堡主,你雖然一大把年紀了,我們應該讓著你,但是你光天化日,明目張膽對付一個女人,說出去恐怕不太好聽吧!”
秦雙笑了笑,毫無疑問,他的對手是洪鐵鷹,其他人誰也不會來插手。
大佬之間的爭斗,他們都很自覺地讓出了舞臺。
“對付你們這些邪魔外道,有什么道義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