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輪的來回,洪山面前的三萬兩銀子,很快就輸的干干凈凈了。
銀鉤賭坊就是他飛鷹堡的產業,他從賬目上支了十萬兩銀子出來,繼續和秦雙對賭。
但是很可惜,似乎洪山今晚的運氣不太好,沒過多久,十萬兩銀子又輸光了。
秦雙看著面前三四十萬兩的銀子,拿出一打,估計至少有好幾萬了,直接扔給水仙,說道:“今天運氣好,這是我給你的。”
洪山皺起眉頭,盡管被面具遮住了,但從他的動作還是能夠看出來,他十分的生氣。
他直接運起真氣,將銀票推了過去,冷聲道:“這么點東西,我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些。”
秦雙笑了笑,然后站了起來,說道:“兄臺,你的銀子已經輸光,還要繼續玩下去嗎?”
洪山此刻已經興致全無,這是他在銀鉤賭坊第一次輸這么多錢,他站起身,摟著水仙慢慢走了出去。
“慢著!”
秦雙忽然把洪山叫住了。
洪山回過頭,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你想不想繼續玩下去?”
秦雙不顧及他人的眼光,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繼續玩下去,我有辦法幫你。”
“你以為幾十萬兩銀子,我拿不出來嗎?”
洪山冷笑一聲,看來這人的見識有些淺。
“我知道你的身份,別說是幾十萬兩,就是一百萬兩銀子,你們家也能拿的出來。
但我想你同樣也知道,我說的并不是這件事。你現在的手氣不好,但不代表永遠都是這樣,我可以幫你改變。”
這里的人終究太多,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清楚,但秦雙知道,洪山一定能夠明白的。
洪山沉默很久,然后對秦雙說道:“你跟我來。”
秦雙微微一笑,知道洪山已經上鉤了。
他跟著洪山走出去,房間里的人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各玩各的,對他們根本就不關心。
來到大廳的時候,秦雙特意看了江東流他們一眼,發現他們也正在焦急地尋找著自己,看見自己頭上的面具之后,這才安定下來。
洪山來到另外一道暗門面前,打開機關后走了進去。
秦雙跟著走進,在洪山的示意下,直接坐了下來。
“你到底是誰?”
洪山沒有廢話,直接詢問道。
“我已經登記了檔案,你出去看一下,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秦雙沒有直接回答,笑道。
“我比你更加清楚銀鉤賭坊的規矩,雖然我不明白你的具體來意,但我想你絕對沒有壞心思。
如果你連名字也不告訴我,根本顯得沒有誠意,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銀鉤賭坊的登記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九州之大,隨便填一個地方,飛鷹堡也不可能去調查。
這只不過是對這些人的一道約束而已。
“洪大少爺果真痛快,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隱瞞了,我叫余三,來自皇都。這次來是替洪大少爺解決麻煩的。”
秦雙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把洪山給拉攏,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顆種子,日后生根發芽,產生驚人的效果。
洪山笑了笑,笑聲里面滿是譏諷的味道:“你竟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也應該清楚,在慶州,有什么事飛鷹堡不能解決,你憑什么來幫我?”
對于秦雙能夠認出他的身份,他并不覺得很驚訝。
天底下能人之多,簡直數不勝數,能夠猜出來或者調查出來,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并沒有對飛鷹堡有任何質疑的意思,飛鷹堡是慶州的第一江湖勢力,只要長了耳朵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知道。
但洪大少爺是洪大少爺,飛鷹堡是飛鷹堡,你們兩個之間雖然有關系,但并不能互相代表。
我既然來了這里,那就一定把事情調查的很清楚,洪大少爺,你自己心里問一問,我說的這些話對不對?”
秦雙并不怕洪山會突然出手,現在天心回力丹的效果還沒有消失,如果洪山真要運來的話,他完全不怕。
說完話后,秦雙緊緊地盯著洪山,觀察他臉上的變化。
誰知道結果讓他有些失望,洪山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來,或許他隱藏的太好了。
“我雖然不能代表整個飛鷹堡,但是我的全部都是飛鷹堡給的,能不能代表這有什么關系?”
洪山突然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向秦雙:“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雙看上去很鎮定:“我剛才就已經說了,我是來幫洪大少爺解決麻煩的。
飛鷹堡雖然給了你所有的一切,但是你就不想一想,這些難道不是你應該得的嗎?
你為飛鷹堡立下了多少功勞,這其中的辛苦洪堡主不知道,你的兄弟不知道,你的師兄弟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
這一番話,簡直說進了洪山的心里面,飛鷹堡的三條生意線,可以說是洪山打理的最好了。
因為父親是堡主,他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便是下一任堡主的繼承人,所以不管做什么事,總是特別的賣力。
但洪鐵鷹的態度和做法,卻不禁讓洪山有些心寒。
試問和洪光相比,除了修為比他弱一點之外,各方面的能力全都超過了他。
但是洪鐵鷹對洪光,甚至超越了對自己的兒子。
現在不惜要用整個飛鷹堡的力量,去替洪光、洪明報仇。
這么做,對活著的人公平嗎?
眼看洪山并不說話,秦雙繼續添油加醋:“現在整個慶州都知道,飛鷹堡原本是最強大的勢力,幾乎可以碾壓金龍幫和無塵山莊。
但是現在呢?我不說想必你也清楚,天狼教已經和金龍幫、無塵山莊聯合起來了,飛鷹堡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是他們三大勢力的對手。
你們從最強,變成了最弱,這其中是因為什么?根據我的了解,這一切都是因為天狼教。
是因為天狼教的出現,才把你們飛鷹堡從絕對的優勢,變成了如今的弱勢。”
“這么說來,你是來幫我們對付天狼教的?”
洪山不明白秦雙的意思,問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