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具聞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隨手抓起三粒桌上的金骰子,朝著羊面具的臉上擲了過去。
“他奶奶個熊,你算哪根蔥,敢在老子的面前充老子?”
能夠進入銀鉤賭坊暗門內部的,沒有一個是弱的,在實力上說,至少都是神魂境的修為。
更不要說他們的身份地位了。
也就是大家都帶著面具,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所以認他們不出來。
或許羊面具和馬面具都認識,雙方是十分交好的朋友,卻因為帶著面具,而吵了起來。
三粒金骰子帶著破空之聲,看上去速度十分的慢,但實際上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羊面具的面前。
羊面具抓起桌上搖骰子的罩子,將三粒金骰子全都裝了進去,在罩子里面翻滾碰撞,力量竟然大的出奇,險些握不住。
羊面具強提一口氣,將三粒骰子控制住,又把自己桌上的三粒骰子也搖了進去,雙手晃動,突然之間,將骰子甩出,擊向馬面具。
六粒骰子排成一排,就像是連珠箭一般,襲向馬面具的咽喉。
洪山頭也不回,拿起兩塊牌九,直接朝著骰子擲了過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完全不起作用。
秦雙瞇著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洪山是靈海境巔峰的修為,可卻完全奈何不了這個羊面具,足以可見這人的實力遠在洪山之上。
就在所有人都這么認為的時候,那六粒骰子卻突然變了形狀,一起落了下來,跌在桌面上,行成了一堆廢鐵。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洪山這一手功力看上去不怎么樣,但實際上威力卻大的很,而且后勁十分的猛烈。
在場的十多個人里面,修為可以說全都超過了洪山,想要勝過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卻有些困難了。
這就是飛鷹堡火焰掌的奇特之處了。
“各位,銀鉤賭坊是希望大家能夠玩的開心,我們可不想看到大家在這里鬧得不愉快。”
洪山頭也沒回,依舊在專注的玩著,好像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而這句話也不是他說的一樣。
大家都知道他是銀鉤賭坊的主人,所以都賣了他這個面子,不再繼續爭斗了。
除了洪山的原因之外,還有羊面具和馬面具對對方的實力,也是深有忌憚,如果交上了手,還不一定能夠討到好處。
有洪山從中周旋,他們兩個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秦雙看著洪山,只見他緊緊的摟著水仙,似乎是剛才的那一下動靜,讓她受到了驚嚇。
場面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所有人都沉浸到贏錢的希望中去了。
秦雙隨意玩了兩把,掙了五萬兩銀子,到現在已經有十五萬兩了,他找了個借口,又換了一把桌子。
現在他的位置,就在洪山的旁邊。
洪山的臉上帶著一個銀鉤面具,這很有辨識度,哪怕是第一次來銀鉤賭坊的人,也知道他就是這里的主人。
水仙的面具也很容易看得出來,就是她的名字。
坐在洪山對面的,是一個帶著饕餮面具的人,從桌面上兩人的錢財來看,洪山的手氣似乎并不怎么好,只有對方三分之一的數量。
秦雙隨意的和這桌人玩著,整個心思卻在洪山和饕餮面具的人身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產生了一種錯覺,總覺得這個饕餮面具的人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曾經見過。
他并不知道這個人長什么樣子,只是這種感覺,讓他很熟悉而已。
隨意的賭了幾把,又掙到了五萬兩。
到現在秦雙的手里已經有二十萬兩銀子了。
是時候入局了。
如果再這么繼續拖下去的話,估計洪山就要把面前的錢輸光走人了。
“兩位,介不介意我在這里玩一手?”
秦雙笑著說道,也不等他們兩個回答,直接坐了下來。
秦雙已經換了衣服,在百花樓喝酒的時候,洪山曾經看過他一眼,他心細,所以再來銀鉤賭坊之前,就把剛才的那件衣服給換了。
他帶著一個狼頭面具,洪山也不認識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頭去,說道:“坐吧。”
“這位是?”
秦雙的眼睛看著水仙,故意問道。
洪山搖動骰子,看都不看秦雙,重重的把罩子拍在桌上,聲音冷冷道:“銀鉤賭坊只討論賭,其他的都不要問。”
“失禮了。”
秦雙笑了笑:“這把是兄臺的莊嗎?我押小吧,五萬兩。”
饕餮面具沒有說話,同樣拿出了五萬兩,卻押了大。
“兄臺,你的眼光不太好啊。這位兄弟大勢已去,根本就沒有再起來的希望,你還押大,根本就是逆天而為。”
秦雙的這段話其實是有暗指的,當然他也知道洪山不可能聽得明白。
“你說錯了,我并不是想逆天而為,我只是不愿與你為伍而已。”
饕餮面具終于開口了,只不過他的聲音有些古怪,聽上去并不是很正常。
“難道你想獨吞我們?”
秦雙笑了笑,饕餮貪吃,這人的胃口看來不小。
饕餮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罩子,等待洪山揭開后,一決高下。
其實洪山這一把是穩賺賬不虧的,不管是大是小,他賠了一方,總能吃到另一方。
如果能夠開出豹子的話,那么將通殺。
所以說這一場對決,其實是秦雙和饕餮面具之間的較量。
洪山把罩子揭開,一點,兩點,三點,六點小,秦雙勝。
他直接把饕餮面具的五萬兩銀子拿了過來,笑道:“我早就說過,這位兄弟的大勢已去,你偏偏要逆天而行,救了他一命。
如果你和我一樣押小的話,那么局勢就變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兩個共分天下了。”
饕餮面具沒有說話,輸了這五萬兩銀子之后,他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兄臺,只剩我們兩個了。還要繼續玩嗎?”
秦雙決定和洪山多玩幾把,慢慢的培養感情,之后談事那就方便多了。
洪山的面前還有三萬兩銀子,面對秦雙的二十五萬兩,簡直杯水車薪。
“賭!”
洪山很快又搖動了骰子。
他們三個人都不知道,今天的牌局已經預示著今后的形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