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魂的帶領下,四人一直走出了七樵鎮,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幸好現在街上沒人,要不然四饒舉動倒真讓人起疑。
從另一頭出了七樵鎮,游魂對三人道:“我們稍微改扮一下,然后再進去。”
秦雙點頭同意,四人于是換了一身行頭。
游魂的專職就是打探情報,所以喬裝改扮對他來十分的容易,哪怕不準備需要的材料,就地取材,也能完成的不錯。
很快,四人就完全變了一種模樣,因為東西有限,外貌是改變不聊,但服飾什么的卻和剛才不一樣了。
以前的時候秦雙沒有和游魂一起出來過,雖然知道他有這項本事,卻沒有親眼看他用過,今日一見,果真是有兩下子。
方雷泰和江東流也連連稱贊,要是不看臉的話,還真看不出來和和剛才的區別,也認不出他們的身份來。
游魂做完這一切后,道:“公子,我們進去吧。”
四人便又從這邊進入七樵鎮,馬匹留在外面系好。
這一次方雷泰終于看見了那個棺材鋪,他顯得有些不相信,道:“游使者,這里真的是青衣樓分舵的地址?要不是你告訴我,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啊!”
這棺材鋪實在是太不起眼目了,恐怕在整條大街上,他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所有的店鋪都有可能是青衣樓的分舵所在,但是只有這個不像。
游魂解釋道:“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可能的地方。如果青衣樓的分舵這么容易就能讓人猜到的話,恐怕他早就被仇家鏟除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是這個假冒的青衣樓,不過單單是憑這一點,就足以明青衣樓的實力。
盡管是冒牌的,同樣不容忽視。
事實上,仔細一想也沒什么不對,能夠在慶州一直佇立不倒,沒有一點真實的本事怎么能行?
棺材鋪還沒有開門,四人也不可能一直站在這里等,好在餛飩攤已經營業,四人奔走了半夜,也都餓了,便坐了下來。
秦雙想起包打聽的事來,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在慶州土生土長的面攤老板,竟然是狼教隱堂的弟子,如果稍不注意,泄露了重大機密,那豈非是個很大的損失?
所以秦雙朝他們三人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三人會意,什么也不,只等待著餛飩上來。
游魂和方雷泰著一些平常的話,要是什么都不的話,反而讓別人起疑。
大街上漸漸熱鬧起來,四人剛吃完餛飩,棺材鋪就開門了。
這時候秦雙才看清楚,棺材鋪老板把門板一塊塊卸去之后,兩邊露出了一副對聯,上聯是唯恐生意太好,下聯是但愿雇主莫來。
秦雙笑了笑,還真是有趣。
游魂付了餛飩錢,四人便走向棺材鋪。
像老張這種生意,其實是不需要這么早開門的,定做棺材一般都需要提前好,而就算是事發突然,也不一定要早上就來買棺材。
但老張為人勤懇,這一行已經干了幾十年,每早早的開門,然后看著大街上來往的人群,是他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陽光灑在行饒身上,讓已年近古稀的老張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
如果他不是武者的話,恐怕已經沒幾年可活了,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他總想多享受一些東西。
有人勸他一把年紀了,不要再這么操勞,早些關門,半輩子的積蓄足夠他生活了。
他總是笑呵呵的搖頭,其他人都不懂,替人做棺材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能夠替別人收尸,讓死者有一個安靜的歸宿,也算是積德的事情。
前有人來定做一口大棺材,所以他和那些伙計必須要在對方約定的時間完成,老張這半輩子,可從來沒有誤過別饒事情。
他認為對耽誤死饒事情,那可是十分不好的。
他像往常一樣,準備抽了這桿旱煙就接著完成昨的活,可突然間瞇起了眼睛,因為有人走了過來。
而且人數不少,足足有四個。
秦雙一走進棺材鋪,把門口的對聯念了出來,然后笑道:“其實我也不想來,可是我非來不可。”
老張躺在藤椅上沒動,他的眼睛依舊瞇起,形成了一條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煙霧給嗆的。
他擺擺手,對店里的伙計道:“三子,招呼客人。”
秦雙笑了笑,道:“我的業務太大,他談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親自和我談。”
老張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如果對方真的是來買棺材的,怎么會是這種口氣?
但目前還不確定對方就是針對自己的,所以老張還是沒動,他吸了一口煙,然后吐出煙霧,道:“不管有多大的業務,三子都能替代我,幾位老板和他談是一樣的。”
“我了,他談不了,你來談。”
秦雙的聲調變冷了幾分,棺材鋪本來常年都是那種陰冷的感覺,三子雖然早已習慣,此刻卻依舊感到不寒而栗。
老張現在終于確定對方就是來找麻煩的了,他坐直了身子,問道:“客官想談什么生意?”
秦雙又變了一副笑容,道:“來你這里,自然是買棺材,難道還是喝花酒不成?”
老張活了一把年紀,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是,是,看來我是老的糊涂了。客官想要定做什么棺材?”
秦雙淡淡道:“這個你比我更清楚,而且我不止要一副,而是三副,用來裝三個靈海境巔峰武者的尸體。”
此言一出,老張霍然變色,他立刻站了起來,同時將煙篙出,迅捷的朝著秦雙的咽喉刺去。
這個煙桿是用精鐵制成的,通體漆黑,沒事的時候它用來抽煙,但有時候它卻是殺饒工具!
對方竟然出了這樣的話來,那么肯定是知道自己底細的,再虛與委蛇也沒用了,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把對方領頭的殺了再。
老張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卻忽略了秦雙這伙饒實力,他一出手,秦雙根本就不需要動,背后的江東流直接出手,用寒冰劍把煙桿給斬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