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地扔了一塊烤肉進入口中，嘴里的干渴感越來越強。
失策啊！怎么就沒想到弄些純凈水進入山洞呢？
接下來，眾人就圍坐在火籠旁邊，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大眼對小眼。
“大娃，你想不想學習我的本領？”凌峰打破了洞府的沉靜。
“你有啥本領啊？”大娃如是問道。
這讓凌峰一陣氣急，沒本領你能吃上烤魚？沒本領你能從狼口逃生？沒本領你能喝水？
好吧，大娃還沒有喝過水。
就在凌峰打算給大娃數數自己的功勞時，四娃卻開口說話了。
“凌老大，你說說，我們跟你學。”
“還是四娃思想覺悟高，懂得不學習就會落后，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凌峰夸獎道。
“我不懂。”四娃弱弱的聲音，打斷了凌峰的夸獎。
凌峰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眾人的眼神全部望了過來，凌峰只能硬著頭皮告訴大家，自己教他們一門語言。
“凌老大，什么是語言啊？”二娃問道。
作為成年人的行頭和且憂且樂，則是沒有絲毫學習的覺悟，就那樣眼觀鼻鼻觀心地聽著。
“現在我們交流的就是語言。”凌峰說道。
“那我們說這種語言不就好了嗎，為啥還要學習其他語言？”四娃問道。
“因為我們現在的語言沒有文字，僅限于我們這里的大家交流。”凌峰解釋道。
“文字是什么？”這一次，說話的是且樂。
“那以后就不是我們大家了嗎？”
正當凌峰打算回答且樂的問題是，四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文字可以用來記錄我們說出的話。”凌峰還是選擇了先回答且樂的問話。
至于以后是不是只有這里的大家，凌峰也不清楚。
雖然他知道了采集隊此前的狼狽，但是并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其他人。
這個其他，指的是除了且行部落以外的人。
“學會了有什么用？”大娃總算問到了正點。
“學會這門語言，對于我們且行部落而言用處可大了。”凌峰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族老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行頭問出了除老人外都沒想到的話。
“做夢夢到的。”凌峰輕描淡寫，實則緊張至極。
旁邊的老人聽到凌峰的回答后，眼睛就是一亮，不過很快就閉了下來。
“做夢？”且憂喃喃低語，好像他也有一樣。
“那你都夢到了什么？”老人開口了。
眾人或許不明白什么是夢，但是老人卻是明白。
根據歷任族老留下的口語，老人明白的東西比眾人多了很多。
自從看到凌峰異于從前的表現后，他就一直關注，給凌峰特殊照顧。
只是，凌峰一直沒說，老人也一直沒問。
“我夢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跪在蒼穹下，口里念叨著，懇請天主解救你的忠仆。”凌峰說道。
“敬天。”老人喃喃說出這么一句話。
其余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自己卻是清清楚楚地記得。
可是，這是自己編造的故事啊。
“還有呢？”沒等凌峰繼續在心中編造，老人就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本來打算結束胡編亂造的凌峰，突然想到了第二族老的名字，于是開口說道：“我見到一個老人，站在穹廬下，對著天空翻滾的雷云祈禱。”
“二祖天穹。”老人再次念出一個名字后問道：“還有嗎？”
“沒有了。”這一次，凌峰不敢再編造，看到老人激動的模樣，生怕老人得知真相后氣急攻心。
“那他們有什么吩咐？”老人不甘心地問道。
“我且行大眾，淪于大荒，當再度崛起，特授你金庫，帶吾部落登臨寶殿。”凌峰有模有樣地說道。
說話的同時，順帶從自己的手鐲上拿出了砍柴刀和鋤頭。
“蒼天在上，且行部落第九代族老妃凌叩謝大恩。”凌峰本來還打算再說幾句，沒想到老人妃凌已然對著洞口的方向跪伏了下去。
三叩以后，拉著呆滯在一旁的凌峰也跪了下來。
“趕緊叩拜天恩，給予吾部落一線生機，否則吾等均成這大荒野獸的腹中之物。”老人說道。
無奈的凌峰只能跪伏下去，照著老人的模樣叩拜。
心里卻是想著，原來這里叫做“大荒”啊？
當凌峰叩拜完成以后，發現老人居然比起平時還要嚴肅。
正打算像往常般開開玩笑，沒想到老人卻先開口了。
“吾且行部落諸君聽令，今受上天隆恩，得一祖二祖指示，特傳且行部落族老位于凌峰，即日起，凌峰為且行部落第十代族老。”老人如此隆重的話，壓得地上眾人不敢發聲。
“得令。”眾人只能跪下應承。
待眾人緩緩起來后，老人才把目光望向凌峰，示意他可以說了。
這下，凌峰是真的懵了，從來沒想過是這個結果。
但是心里的疑問還是得問出來，否則的話，老人再次不搭理自己，那豈不是憋死啊。
“為什么我們叫且行部落？”凌峰問道。
“作為第十代族老，這是你應該知道，也是必須知道的，往后，你得把它傳承下去，以慰諸老在天之靈。”老人說道，卻沒有正式回答凌峰的問題。
看到凌峰再次想要開口，老人率先說了出來。
“所謂且行，就是腳踏實地，步步為營。”老人說道。
“故事呢？”凌峰納悶了，難道且行部落就沒有一個完整傳承的故事嗎？
說好的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呢？
這些看來都是自己多想了。
“故事太長，我會慢慢給你講，現在，你就作為第十代族老接受第九代族老的傳承吧。”老人妃凌笑著說道。
“是。”無奈的凌峰只能應聲作答。
其余人呢？
壓根沒有他們啥事兒，因此，眾人只能符合著。
“作為第十代族老，傳承部落大事記、帶領部落繁衍壯大、承擔族老應該承擔的一切責任。”老人說道。
這算什么責任啊？
自己本來就打算帶著大家吃飽飯的嘛。
至于傳承部落大事，那更簡單了，等到自己有紙了，記錄下來就行。
繁衍壯大更簡單了，有實力了就跑出去搶人回來婚配，不信不能繁衍壯大。
至于族老該承擔的責任，這二十個族人，難道自己還會照顧不周嘛，不可能。
看著凌峰臉上的笑容，老人也欣慰地笑了。
或許，自己還能看到部落在第十代族老手中變得強大，只是可惜自己無能為力，這些年卻是死了不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