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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飛花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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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都是南陽世家,當今名士,方某一介晚輩,又是初來乍到,怎能讓諸位給我敬酒呢,理應我敬諸位才是。”方云生笑著起身,仿佛剛才受到冷落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正初看著方云生有條不紊的應對著各家族的敬酒,心里更加佩服,眼看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道:“宴會剛剛開始,你們想給方派主敬酒,還有的是機會,還請稍安勿躁,來人啦,開宴、傳菜!”

  隨著白正初一聲令下,早已在門外的侍候的白府大管家白茂,便朗聲道:“開宴!”

  只見兩隊排列整齊的仆役,端著盤子走上堂來,前菜卻是一道楚菜——清蒸武昌魚武昌魚頭體高,面扁背厚,呈菱形,脂肪豐叟,肉味鮮美,湯汁清香,向來是楚菜中的代表。

  后面又接著是豫菜中的糖醋軟熘魚焙面和蔥扒羊肉,鄧州處在豫、楚之間,南陽離豫菜廣播的河南府更近,菜肴風味上自然更偏豫菜。

  一連十幾道菜不重樣,還都是一桌一例,直吃的方云生大長見識,在武當呆久了,雖然也不是全然不見葷腥,但到底是少見,如今是參加一次酒宴便漲一分見識,方云生才知道,這里的飲食文化,已然是十分不俗了。

  就連跟在生后的方云華,對于豫菜也是十分陌生的,吃的照樣是津津有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照例是該到了行酒令之時。

  韓家家主韓行思,默默的看了在臺上輕捻胡須的白正初一眼,見對方正閉目假寐,不由更加心急,便向一旁的米家家主打了個眼色。

  米澤語收到了對方的暗示,心里其實還有些遲疑,但想到來之前韓行思派人傳的話,只得默默起身道:

  “在座諸位,或有家學傳世,或有名師相授,都是有才之人。今日之宴,若無酒令,豈非教別人恥笑我等是那只懂舞槍弄棒的武夫不成?”

  “米家主所言甚是,我看不如就由米家主出題,我等輪流做飛花令如何啊?”有人接話道,此言引來了世家大族的連連贊同,就連縣衙這邊的官員,也都是面帶笑意。

  唯有方云華默默在云生耳邊道:“師兄,這老賊欺人太甚,要不要……”

  云華還未完,方云生便笑著看了他一眼,現在云華也慢慢了解了,師兄每次露出這種笑容,就表示他已掌控大局,叫他不用擔心。

  “云生,這也是每次宴會都有的例行事務,想必是那米家主忘了你在這里,把話的太過了一點,你不用在意。不就是罰酒一杯嘛,你那么能喝,也無需在意什么。”蘇經桓解釋道。

  方云生聽得此言,笑了笑道:“哦?經桓兄這話,意思是我方云生不是有才之人,做不出那飛花令了?”

  “這……”蘇經桓不好接話,滿臉歉意的笑著。其實他并非不看好方云生,就他以前和方云生談玄論道的經歷來看,方云生這人肚子里還是有墨水的,但蘇經桓親自見識過米家主這老頭的難纏,因此才出聲提醒。

  “我看今日滿座都是有才之士,不如,就以‘才’字為令,如何啊?”米澤語道,“那老夫就先拋磚引玉了——才力應難夸數公,凡今誰是出群雄!”

  一聽此句,蘇經桓的臉色又是一變,卻聽到方云生道:“好啊,這是直接明著罵我方某人了。”

  “這,方兄聽懂了?”蘇經桓顯得有些詫異,米澤語此句,本意是年輕人不知高低厚,去評論古饒文章如何如何,但放到如今的場面上,卻真的是明著打方云生的臉了。

  在場眾人顯然也都明白了這點,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望向方云生,他們都打算看看這位年輕的方派主,打算如何應對。

  “怎么,在場諸位,無人可以接令嗎?”米澤語依舊笑著道,“久聞紫山劍派方派主少年英杰,素有大才,不知果真贏才’否?”

  米澤語這話表現上聽來,是在問方云生能否接上這‘才’字的飛花令,實際上則是在問他是否真的有才,能夠當得起今日之宴會的上賓之座。

  甚至細究的話,可能還是在問蘇知縣,這“以工代賑”之策,到底是不是方云生提出來的。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就在看客們戲謔的看著方云生的時候,卻見方云生端起酒杯,微微一笑。

  “怎么,方派主這是,答不上來,要罰酒一杯了嗎?”米澤語完,就聽到世家族人開始哈哈大笑。

  “這位是米家主吧,在下是晚輩,又是初次見面,接令之前,先敬您一杯。”方云生不慌不忙的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這才高聲道:“狂才不足自英雄,仆妾驅令學販舂。”

  米澤語暗自回味了一下,不禁怒上心頭,大喝道:“你!”

  誰知剛想發作,卻被終家家主一把拉了下來,米澤語不依,卻發現一旁的韓家家主搖了搖頭,這才臉色漲紅的坐下。

  方云生這兩句,原本的是“我”才力不足,卻自稱為英雄,反而要勞累仆役和姬妾去舂米換錢,補貼家用。

  但在這樣的場面下講出來,則是在恥笑米澤語沒有自知之明,在此狺狺狂吠了。更妙的是仆妾驅令四字,如今眾人正是在做飛花令,方云生“仆妾驅令”,是在米澤語在他眼中,便如別饒仆妾一般,你品,你細品。

  世家中人回過神來,也都竊笑不已,心里想著,這米澤語靠著讀的書多些,每次士族宴飲都要出來賣弄一番,賣弄還就算了,這老頭還賊喜歡取消別人腹中無才,不該與他一同宴飲。如今能看到他吃癟,哪怕讓他吃癟的人是方云生,也夠讓人痛快一番的。

  白正初看著場面有些不對,只得再次出來主持,只聽他道:“好了,老夫今日請諸位來,是為了犒勞縣衙諸公,米家主、方派主,你二人在此互相指摘,豈不讓人笑話?”

  眼見白正初擺出了主人翁的身份,方云生自然是一臉真誠的告罪,就像剛剛那個飲酒狂歌,開口謾罵的家伙不是他一般。米澤語雖然心中氣憤難耐,但到底不好駁了白家主的面子,只得起身施禮。

  “這小子厲害啊,看來我那親家,今日想要試試對方的深淺,恐怕要淹死在人家的海里了。”白正初不禁感慨道。

  蘇經桓看著一臉自傲的方云生,激動的道:“方兄大才,我早看這整日掉書袋子的米家主不順眼了,你不知道,我第一上任,重世家擺宴請我,他便是第一個出口刁難,如今我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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