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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互相傷害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無敵從典當超能開始

  夕照區東南。

  距離有容養殖場大概一里遠的二級公路旁,尤忘心三人正踩著一處不大的混凝土石臺向遠處眺望。

  不得不說,這里的養殖戶很有學問,從養殖場的名字就能看出一定的文學素養。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嘖嘖!

  沿著公路再往前,拐過岔路口就能直達養殖場。

  這次過來,他們可不是洽談商務和游山玩水,而是私底下調查怪事,自然要低調一些。

  “尤老板,怎么沒帶上你的‘咖啡助手’?萬一有了危險,跑路也方便得多。”

  告別了長途駕駛的勞累,又見目標就在不遠處,金林夕立時打開了話匣子。

  咖啡助手?

  僅僅在腦中轉了一圈兒,尤忘心就明白了她的潛臺詞。

  古銅偏黑的膚質,可不就是咖啡色彩,比喻好貼切。

  “讓她留下來守店,免得某些人總是惦記她的閨房。”

  “只是閨房?你進去過沒有?”金林夕瞬間來了興致,連聲追問。

  “十平米大的小屋,除了一張單人床,啥都沒……”

  尤忘心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忽又壞笑著湊近一些,將對方擠到石臺的最邊緣。

  “她是雇傭的助手,提供的住處狹小了一點兒。若是林夕美女想要住到店里,我可以在二樓幫你隔出一間更大的房間!”

  為了斷絕某人的不良念頭,他故意將自己表現的猥瑣蔫兒壞。

  許是湊得太近了,金林夕的臉頰騰地一下躥紅,手無足措地跳下石臺,還不忘伸出雙手在尤忘心的胸膛奮力一推。

  “呸,找死了你!不想做噩夢就離我遠點!”

  朝地面啐了一口,她竟然自顧自地沖向通往有容養殖場的岔路。

  “嗨——回來!大白天找上門,哪會有線索?”

  可惜,尤忘心的呼喊根本攔不住對方,反而步子邁得更急。

  在石臺的另一角,一直忍受他們“打情罵俏”且插不上話的林小海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

  “尤老板,咱……咱們也跟過去?”

  “不用。小海你就留在這里,天黑前我們沒有返回,你就打電話通知黑衣執法隊。”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筐里,況且他們又不是要來富貴險中求。

  囑咐完畢,尤忘心伸手摸出手機調成靜音,再跑到越野車后備廂拽出一個雙肩背包,快步追了上去。

  通往養殖場的岔路,是一條私人鋪砌的水泥路。其上有不少坑坑洼洼的破損,但被人為填上了渣土。

  顯然,時常有重型車輛從這里經過。

  岔路兩旁,是一片剛剛過肩的玉米田地。

  顏色嫩綠,棵棵清秀挺拔,宛若亭亭玉立的少女;微風拂過,寬寬的綠葉翩翩舞動,發出沙沙輕響。

  靠近岔路一側,長長的淺綠護欄網擋住了綠葉的探頭探腦,也擋住了行人深入其中的欲望。

  金林夕早已不知跑到哪里,至少耳中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該死,不至于這么臉皮薄吧?

  平時不是挺能鬧騰的嗎?陌生環境下亂跑可是大忌!

  心里雖然是在埋怨,尤忘心還是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水泥路的盡頭,養殖場的紅磚外墻在莊稼作物的環抱中隱約可見,銹跡斑斑的鐵門緊緊閉攏,僅有一扇能供人貓腰進入的小門開啟。

  難不成金林夕獨自一人進去了?

  按道理講,某個成語只是調侃豐滿的女人而已,她還不至于那么無腦吧。

  汪汪汪!

  還未完全靠近,墻內傳出看門犬連續的吠叫,警覺之極卻又不失亢奮。

  有狗?

  那豈不是說……金林夕根本沒來過這里?

  尤忘心沒來由地心中一慌,下意識扭過頭向來時的水泥路張望,希望能夠看到那張如花笑顏。

  愿望落空了。

  身后除了光禿禿的水泥路,再無任何人影蹤跡。

  不僅如此,道路兩旁的玉米田也無端消失,只留下沒有植被的荒蕪土壤。

  微風不再,陰風乍起。

  風勢稍長,裸露地表的沙土飄浮而起,漸漸有了遮云蔽日的昏黃。剛剛還是晴朗的艷陽正午,轉眼間變成難得一見的大漠黃昏。

  水泥路被浮塵揚沙一寸寸吞噬,距離自己站立的位置越來越近。

  蕭索、荒涼、孤寂,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恐懼氣息在蔓延,仿佛偌大天地間只剩一人。

  怎么回事?

  尤忘心慌忙回過頭想要沖向養殖場,既然古怪已經發生,或許銹跡斑斑的鐵門便是唯一的選擇。

  可是——

  充斥耳中的犬吠戛然而止,原本隱約可見的紅磚圍墻和鐵門完全失了蹤跡。

  映入眼簾的,如同身后的情形別無二致。

  黃沙漫天,綠色杳然無蹤。

  見鬼了?

  或許是養殖場設置的幻象,為的就是掩藏這里存在的一切。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尤忘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本能地摸了摸自己肩上的背包帶。

  還好,它還在!

  這一刻,雙肩背包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因為驚駭而僵硬的雙腿嘗試著抬起向前跨了一步。

  落腳處松軟無比,是流沙無疑。

  雖是流沙,卻沒有下陷失重的虛空感。

  再看剛剛離開的地面,最后一塊堅實的水泥地面也化作了黃沙。

  突兀矗立在沙漠中,仿若自己是天地的棄兒。

  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異常?

  犬吠!

  沒錯,是犬吠!

  此前郁郁蔥蔥的玉米田地一定存在,被吸入鼻孔的作物清香做不得假,即便到了現在他都能感受的到。

  尤忘心以食指使勁搓了搓鼻頭,左右手同時掌摑自己的臉頰,期望依靠疼痛保持住一分清醒。

  眼前黃沙的朦朧感,如癡如醉,如夢如幻……

  等等,如夢!

  “金林夕,是你在搞鬼,是不是?”

  尤忘心在心底生出了一絲慍怒,扯著嗓子大聲呼喊。

  如果一開始的犬吠是真,先行一步的金林夕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如果犬吠是假,是幻境的“藥引子”,金林夕也一定陷入其中。

  能讓一個夢魘制造者陷入幻境,超能等階至少更高一等。

  對她的超能等階,尤忘心可是知之甚深。

  其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幻境即是夢境,是金林夕所設;要么她躲在幻境之外,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分析很完美,然而,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四周靜悄悄的可怕,腳下的流沙竟然緩慢蠕動起來,宛若一只蟄伏許久的沙獸終于決定要將他吞噬。

  呃——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這是你逼我的!

  “哎呦,怎么會尿急了?反正沒人看見……”

  尤忘心忽然捂著小腹連續跳腳,面孔也漲得通紅,鬼鬼祟祟地朝四周張望一圈兒,毫不猶豫去解自己的腰帶。

  隨著一聲突兀的嬌喝傳出,整個沙漠幻境如被撞擊的玻璃窗砰然破碎,“久違”的綠色重新映入了眼簾。

  道旁的玉米地仍在,遠處的紅磚院墻還是半遮半掩地隱藏在路的盡頭,耳中也不曾聽到連續的犬吠。

  唯一不同的——

  在前方大約十米的位置,有一塊狀如矮凳的青石。

  青石之上,金林夕正雙手擋眼坐在那里,臉頰泛紅,無限的嬌羞和惱怒盡顯。

  “尤忘心,夢境已經撤了,還不快快提上褲子!”

  手掌之后,金林夕死死閉著雙眼,在心里不知將尤忘心罵了多少遍。

  不過是開一個小小的玩笑么,至于這么無賴嘛!

  或許是閉眼之后聽覺敏銳了許多,耳中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偶爾還有腰帶拉動鎖扣的金屬脆響。

  應該是在系腰帶吧,可為啥聲音越來越近?

  噠噠噠!

  金屬脆響已經清晰可聞,沉重的腳步聲也在面前停住,隱隱有粗重的呼吸和熱氣從正上方傳遞過來。

  是他過來了嗎?

  他在做什么!

  不知為何,金林夕腦中自動浮現一些羞羞的畫面,雖然是在影視劇常見的春秋筆法,但也足夠心跳加速。

  撲通!

  撲通!

  心中的緊張和煎熬越來越盛,緊閉的雙眼和僵硬上舉的雙臂都有了酸酸的疲倦。

  “到底好沒好!”

  這一刻,金林夕好想發飆,但還是放低了語氣怯懦詢問。

  同樣,得不到任何回答。

  時間在一秒一秒過去,心跳已經跳動得快要窒息,腦中的綺念竟然越來越清晰。

  受不了啦!

  金林夕銀牙一咬,猛然撐開了手指縫,緊閉的雙眼也在它的掩護下驀然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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