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鮮卑突襲上谷,被文將軍領兵奮力擊退。”
原本劉里還以為自己能安穩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鮮卑人既然這時候跳了出來。
劉曄收到消息,便立即急匆匆的來找劉里。
“主公,此必曹操之計也。”
“哦?何以見得?”
劉里有些驚訝,不過卻感覺劉曄的話存在極大可能。
劉曄道:“曹操遣夏侯淵與河東,又暗中調動兵馬,其意在于攻取雍、涼。曹軍若出,恐我軍趁機攻其后,故使鮮卑以為牽制。”
聽到這話,劉里這才確信這是曹操做出來的事情。
的確,各處動向皆以說明曹操想要再起刀戈,只是自己一直想著別的事情,沒有在意,這才沒有察覺到,這的確是他的疏忽。
因為在前世的記憶中,并沒有與鮮卑作戰的記憶,所以從心底里就沒有關注這些。
而且還在劉里出任東平相的時候,鮮卑首領軻比能便已經開始主動向朝廷進貢,以示臣服。
所以根本就沒想過這么慫的勢力既然敢來攻打自己。
果然,不等劉里說話,便再次有人來報。
“報!曹操以夏侯淵為先鋒,領兵三萬進軍馮翊。”
劉里聞言頓時苦笑。
本以為這么多年的歷練,自己的謀略應該不比劉曄這個級別的謀臣差多少,卻沒想到差距還是這么的明顯。
“孤知道了,下去吧。”
“喏。”
屏退來人,劉里與劉曄商議道。
“鮮卑來犯,應派何人前往?”
劉曄聞言拱手施禮,朝劉里說道:“主公仁義,故使‘懷柔’之法以拒高句麗,如今鮮卑來犯,需以武力震懾,方可使蠻夷不敢犯。此番一戰,需壯我軍威,故,臣斗膽請齊王勞駕親征。”
劉里愕然,仔細琢磨了一番,便采納了劉曄的建議。
不過他并沒有著急,而是命人收集鮮卑的信息,得知鮮卑也不是鐵板一塊,只是軻比能實力較強,是一方首領而已。
于是劉里命人為使,前往說服扶羅韓、步度根、素利三方勢力,使其攻與軻比能。
再次基礎上,劉里同樣調動大軍,留張遼守守冀州,集結所有精銳人馬,前往討伐軻比能。
大軍未動,便再次收到消息,扶羅韓領兵攻漁陽,素利領兵取中山。
“好一個軻比能,我說怎么敢出兵呢,原來早有準備。”
劉里冷哼一聲,命陳到援漁陽對陣扶羅韓,命高順統兵取素利,趙云為先鋒先行,助文丑取軻比能。
有文丑、趙云二將,軻比能這便反倒是不足為懼。
而軻比能聯合素利、扶羅韓,卻唯獨漏了步度根,說明兩人之間存在矛盾,那么說服步度根基本上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有步度根攻素利后方,再加上高順的陷陣營,素利也不足為懼。
所以劉里揮軍北上,欲將扶羅韓一舉滅之。
陳到及時趕到,正遇扶羅韓攻城。
他毫不猶豫,領兵沖殺,飛狼鐵騎一出,立即引起了扶羅韓的注意。
鮮卑多多騎兵,立即派出騎兵部隊阻截陳到。
可飛狼騎本就是重甲鐵騎,一個沖鋒便沖散了鮮卑騎兵。
扶羅韓大驚,立即撤兵退去。
陳到不敢追擊,飛狼騎雖然正面拼殺無所畏懼,但卻不善奔波,所以便等待劉里大軍到來。
扶羅韓戰敗一陣,心中想道。
‘飛狼騎乃漢人有名的鐵騎,不能硬拼,我鮮卑族人從小便生活在馬背上,馬術不是漢人可以比的。先以騎射震懾其威,帶敵軍潰散,再一舉攻之,方可破敵。’
想到這些,扶羅韓集結起騎兵隊伍,欲阻截劉里大軍。
劉里引大軍至,見前方左右兩側皆為山地,頓時有些猶豫。
“速派探馬查探虛實。”
一番探查,果然是扶羅韓設兵埋伏。
見劉里已經識破,便立馬領兵殺出。
劉里毫不猶豫,立即沖鋒上前。
扶羅韓見此,嘴角一挑,低喝道。
“準備!”
見此情景,劉里眉頭一挑,手中破天緊了一緊。
這個架勢是要射箭啊,可對方全都是騎兵,騎兵射箭?
一時間,劉里想到了游擊隊。
“不會吧!”
劉里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沖鋒的速度卻是降了下來。
可事實擺在眼前,對方一輪齊射之后,便立即調頭,然后翻身射箭。
這一下劉里真的是哭笑不得。
自己才是游擊隊的發明者,卻被這些家伙給學去了,什么班門弄斧,什么關羽面前耍大刀,這一系列的詞匯全都在劉里的腦海中浮現。
“止步!”
劉里大喝一聲,隨之下領道。
“韓立!”
“末將在!”
“命你領游擊隊出擊,引走敵軍,若敵軍追擊,以游擊戰術對之。”
“末將領命!”
派出韓立,劉里再次下令道。
“取盾,布陣!其余人馬各自尋找掩體避之。”
對戰游擊戰術,最忌諱的就是追擊。
所以劉里立即采用盾兵相抗衡。
扶羅韓見劉里大軍舉盾以敵,又見一直騎兵殺出,頓時改變了策略。
雖說舉盾依舊能夠殺敵,但效果太差,遠不如滅掉對方的騎兵來的劃算。
只要對方輕騎隊伍沒了,那么平原高地皆是自己的主戰場。
依靠著戰馬的速度便可以來去自如,只要不浪,那就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韓立的游擊隊便成為了對方的目標。
可他剛下令搭弓,便見對方騎兵飛快的調轉方向。
這支騎兵隊伍不過數百人,自己卻足有三千騎兵,哪怕肉搏戰對方也不是對手。
再看劉里,只是舉盾龜縮,絲毫沒有出擊的意思。
扶羅韓頓時放心,朝著游擊隊便追了過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既然也能騎射,這讓他不由呵呵笑道。
“早知劉里有一支游擊隊善于騎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過我等皆是馬背上長大,若比騎射,怎會敗!”
扶羅韓心中鄙夷,毫不在意,下令眾人還擊。
只見兩支人馬一逃一追,互相射擊。
沒過多久,扶羅韓便感覺到了不對。
他回頭掃視一眼,卻見己方損傷慘重,而對方卻只有寥寥數人墜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