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戰并非劉里想要的,所以立即轉變目標,轉攻平原。
曹操早有防備,使曹仁屯與平原。
曹仁見趙云領兵前來,立即列陣迎敵,布下八門金鎖陣,以待對方來闖。
趙云領兵趕至,見曹仁布下大陣,不由詢問徐庶。
“軍師可識的此陣?”
徐庶勸解馬騰、韓遂有功,被劉里任命為了軍師。
當然,他的地位依舊在劉曄等人之下。
此番他便是跟隨陳到大軍趕來,而趙云作為先鋒,需要查探敵方虛實,徐庶自認武藝不凡,在戰場之上有自保之力,便主動請纓跟隨而來。
他與趙云站與高地向下觀望,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若是其他或許不識,若是此陣,破之易如反掌。”
趙云聞之大喜,詢問道:“還請軍師賜教。”
“此真乃八門金鎖陣也。”
徐庶也不客氣,指著遠處的大陣侃侃而談:“陣有八門,為休、生、傷、杜、景、死、
驚、開。”
“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人則亡。”
“今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趙云聽其言,傳令副將把住陣角,自領人馬從東南而入,一路殺往西門而出。
曹仁見狀,立即領兵往北走。
趙云也不追趕,突然轉變方向,朝西門而去,然后又轉戰東南門,曹仁大軍頓時大亂。
徐庶見此,立即揮兵追殺,殺至一陣,便勸解趙云窮寇莫追。
因為破了曹仁的八門金鎖陣,趙云對徐庶的輕視頓時散去,信服的領兵退去,與趕來的陳到大軍匯合。
徐庶又再次進言說:“曹仁今夜必來襲營。”
“哦?軍師如此肯定?”
陳到雖然聽趙云說了徐庶大破八門金鎖陣的事情,卻并沒有像趙云那樣敬佩有加。
破陣是一回事,襲營又是另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曹仁乃曹操麾下智將,頗會用兵,此番戰敗,心中定有不服。”
徐庶絲毫沒有因為陳到跟隨劉里的時間長而膽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若做好防范,哪怕不來也沒有損失,若來了,平原一戰可破。”
陳到聞言頓時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徐庶被劉里所看好,又被任以軍師之職,自然需要多爭取一下他的建議。
“還請軍師細說。”
見陳到有了意思,徐庶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將計劃說了出來。
眾人依計行事,紛紛各自安排。
是夜,曹仁果然前來襲營。
見對方毫無防范,曹仁大喜,立即領兵沖入營中,卻見營中空曠,哪里有人。
而就在這時,四周火起,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不好!有埋伏!”
曹仁大驚失色,立即領兵撤走。
而就在此時,陳到領大軍從三面殺來。
沖出營地,卻又見裴元紹截住道路。
曹仁哪里還有戰意,立即東南方向逃竄,趕至河邊,沿河而退。
突然間,一支人馬從河岸邊直撲而來,曹仁大驚,立即退走,試圖尋船渡河。
好在河上再無伏兵,讓曹仁逃脫一劫。
一路逃回平原,卻見城內殺出一將,正是破八門金鎖陣的趙云。
“趙云在此等候多時!曹仁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曹仁大驚,不戰先怯,再次敗逃,連夜渡河趕往青州。
得知曹仁失了平原,曹操為之一愣。
五子良將之中,并沒有曹仁。
不是曹仁不行,而是因為都是自家人,沒必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若論才能,曹仁絲毫不弱于于禁。
尤其此次曹仁信誓旦旦的說要擺八門金鎖陣,此陣曹操見過,的確是一個利器。
尤其是領兵的人還是陳到。
昔日劉里在自己麾下,陳到這個人就得到了曹操的關注。
這個人的確英勇,帶兵也是一把好手,只不過若論謀略,絕對不在曹仁之上。
“速速查探,是何人為陳到出謀?”
一番查探之后,告知曹操乃是徐庶。
聽到這個名字,曹操不由皺起了眉頭。
略作思考之后,他突然恍然道。
“原來是他!”
是了,他立馬想起了徐庶是誰。
當年攻打劉備,就是此人屢屢為劉備獻策,讓自己吃了不少虧。
后面說是母親落到了自己手中要轉投自己,卻半路被人救走。
畢竟沒有太過亮眼的表現,時間一久,曹操都已經忘記有這么一號人了。
卻沒想到今日再一聽到,還是以這樣的行事。
“若論識人,劉子瑜無人能與之比肩。”
曹操不由感嘆一聲,對劉里看人的眼光尤為敬佩。
不過敬佩歸敬佩,但戰斗依舊要持續下去的。
“傳徐晃來見我。”
話音未落,便有一人匆匆趕來。
“報!郭祭酒從平陽趕往青州,此時已至館陶。”
曹操聞言愕然,心中又喜又優。
“奉孝身體如何?可是有所好轉?”
最終心中的憂慮大過驚喜,不由詢問其郭嘉的身體狀況來。
來人不知,曹操一皺眉頭,立即命人前往詢問,并命曹真領兵前往相迎。
郭嘉這一路上并未遮掩,消息同時也傳到了劉里耳中。
得知此事,劉曄便向劉里進言道。
“郭奉孝乃曹操重臣,若派以精銳半路攔截佯攻,曹操必驚。皆是趁其不備攻入青州,與般陽侯一桿人等匯兵一處,青州唾手可得。”
聽到這話,劉里第一次對劉曄的意見皺起了眉頭。
“此事先生莫要再提,孤可使計破曹,卻不可以奉孝為餌。”
劉曄跟隨劉里的時間也不短了,第一次見劉里如此失態。
他知道劉里掘起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住的,雖然有心勸解,卻無奈嘆息。
只不過他無意中的舉動,卻皆在郭嘉的算計之中。
說是算計也有些過,這一路上之所以招搖過市,就是想讓劉里知道,以此來試探劉里是否還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不論是與不是,他都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張仲景雖然沒有說自己是劉里的人,但郭嘉也隱隱約約猜到了。
他并沒有懷疑張仲景是否會認真為他診治,也不用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大半年的時間,這就足夠了。
要利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與平生唯一的知己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以此了解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