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田禹的話吸引了。
什么故事?
肯定是與盒子里的東西有關!眾人猜測。
田霍坐回椅子上,打開折扇道:“吾等洗耳恭聽!”
田禹站起身,說道:
“在東海的深處,生活著一種巨大的蚌。
“每到月圓之夜,它們就浮出海面,
“吐出體內的珠子,讓珠子吸收月華。
“當地的島民為了采摘這種珍珠,一代代人不斷嘗試。
“在付出無數生命之后,他們終于發現,
“只有處子才能采摘,她們被稱為采珠女。
“靠近的途中,她們的身體的動作微乎其微,
“必須巧妙地借助海浪,慢慢靠近浮上來的海蚌,
“她們身上的幽香,能麻醉海蚌,使之反應遲鈍。
“她們必須迅捷地拿到珍珠,之后拼命游回去。
“三十個呼吸之后,海蚌會清醒過來,
“失去珍珠的海蚌瞬間變得狂暴,瘋狂地襲擊周圍的一切。”
眾人都屏住呼吸,盯著原項,為采珠女的安危提起了心。
大廳里只有田禹的聲音在回蕩:
“不論是同類,是巨大的海魚,還是漁民,
“在海蚌的攻擊下,都無法幸存。
“有些采珠女就這樣喪身蚌口。
“幸運的爬上等候的船只,依然難逃海蚌的追殺,
“采珠女必須和船夫一起,拼命劃槳。
“因為小漁船難以承受海蚌的一擊。
眾人都被田禹的話吸引了。
什么故事?
肯定是與匣子里的東西有關!
田霍坐回椅子上,“吾等洗耳恭聽!”
田禹站起身,說道:
“在大海的深處,生活著一種巨大的蚌。
“每到月圓之夜,它們就浮出海面,
“吐出體內的珠子,讓珠子吸收月華。
“當地的島民為了采摘這種珍珠,一代代人不斷嘗試。
“在付出無數生命之后,他們終于發現,
“只有處子才能采摘,她們被稱為采珠女。
“靠近的途中,她們的身體的動作微乎其微,
“必須巧妙地借助海浪,慢慢靠近浮上來的海蚌,
“她們身上的幽香,能麻醉海蚌,使之反應遲鈍。
“她們必須迅捷地拿到珍珠,之后拼命游走。
“三十個呼吸之后,海蚌會清醒過來,
“失去珍珠的海蚌瞬間變得狂暴,瘋狂地襲擊周圍的一切。”
眾人都屏住呼吸,盯著田禹,為采珠女的安危提起了心。
大廳里只有田禹的聲音在回蕩:
“不論是同類,是巨大的海魚,還是漁民,
“在海蚌的攻擊下,都無法幸存。
“有些采珠女就這樣喪身蚌口。
“有些上了船,依然難逃海蚌的追殺,
“漁民的小船都難以承受海蚌的一擊。
“只需要一個撞擊,就可以將漁船撞碎;
“或者合上貝殼,將漁船連人帶船夾碎。
“采珠女上了船,必須和船夫一起,拼命劃船。
“但是,海蚌掀起的風浪,讓海面波濤起伏,
“讓漁船的離去變得更加苦難。
“即使用最好的漁夫,
每年采珠女總要十去四五。”
驚心動魄的畫面讓眾人驚呼不已,年輕生命的逝去也讓眾人惋惜不已。
田霍的憐香惜玉之心頓生,他不由地嘆息道:
“幾乎一半的死亡率?
那為什么還要采這珠子?”
田禹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是為了活著!海島無法耕種,
他們的米面、衣服都要靠珍珠換來。”
有文人問道:“他們為什么不搬個地方?”
“那里沒有稅丁!”田禹沉重地說道。
田霍哀嘆,“苛政猛于虎也!苛政猛于海蚌也!”
眾人都沉浸在這個美麗又凄婉的故事之中,不能自拔。
他們也開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珍珠,值得采珠女付出生命的代價。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田禹搬了一個瘦高的花凳,放在陽光最好的地方。
他打開盒子,拿出一顆珠子,放在凳子上。
眾人立刻發覺廳口多了一顆璀璨的小太陽。
美輪美奐!
耀眼奪目!
閃著七彩光華!
珠子只有雞蛋大,本身十分純凈,
可是從不同的角度看,卻有著不同的顏色。
翠綠、蠟黃、奶白、粉紅、亮紫、火紅……
眾人圍著珠子,不斷變換位置,欣賞著不同的色彩。
當然,沒有海蚌,也沒有采珠女。
這是田禹用超白玻璃造的,就像后世一些奢侈的首飾,用人造玻璃,一樣賣出了高價。
這是特地造了一個大倍數的放大鏡,原項雕刻的。
田禹只是給他講了后世加工鉆石的方法。
“圓形明亮式切割”,鉆石可以切割出58個切面。
原項覺得面前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立刻沉迷其中。
一開始他用透明度很差的玻璃練手。
當田禹終于造出了超白的玻璃,他已經很嫻熟了,還設計出了不同的圖案。
這顆珠子,他雕刻了三百多個刻面。
這樣他還不滿足,田禹給的工期太緊了,不然還能刻的更好。
同樣,也和鉆石一樣,必須講一個好故事,才能賣出好價錢。
原項一開始是不同意編造故事的。
但是禁不住田禹的忽悠,不,是后世的營銷理論的浸染。
忠厚老實的原項,就這樣被田禹帶歪了。
眾人都在欣賞神奇的珍珠,田霍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種珠子,中原地區沒有出現過吧?”
他是忠勇伯府的大公子,他說沒見過,基本上就是事實。
田禹早就料到有人質疑,便解釋道:
“這在南海的深處,珍珠銷售一直被番商把持,
“所以中原地區沒有見過,
“但是古書中多次出現的寶珠,我懷疑就是這種珠子。
“近期有番商遭遇風暴,順風漂流到中原,
這種珠子才傳入中原。”
田霍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陳明發在一旁欲言又止,心里貓抓一般難受。
他做了大半輩子珠寶生意,看到穿衣鏡就恨不得抱店鋪里。
可惜穿衣鏡是田霍的了。
那是田禹的大哥,他沒話說。
現在看著珍珠,他已經挪不步了。
幾次想和田禹商量,將這種珍珠放店里銷售。
可是他不知道田禹的心思。
看著陳明發垂涎欲滴的樣子,田禹笑了。
“陳掌柜,這顆珠子就放店里賣吧。”田禹對他說道。
陳明發立刻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問道:
“公子,此話當真?”
“當真!”田禹點頭道。
珠子生產出來就是賣錢的,留著干什么。
陳明發激動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輩子能經營一次這樣的奇珍,滿足了!
足夠炫耀一輩子了!
田禹又說道:“陳掌柜,剛才的穿衣鏡暫時沒有第二個,
但是有一些小的鏡子,巴掌大,團扇大,
大概二十多個。不過還沒有鑲嵌,你找師傅做一下,
然后放店里賣吧。”
陳明發捂著心臟,不行,得緩緩,心跳的有些狂野。
有了這些,珠寶店必然成為南北朝的第一家。
他為之前的懷疑而慚愧,公子將這些稀世珍寶都交給了他,顯然還是最信任他的。
敞廳里的商人、鄉紳已經心里癢癢,紛紛揣度珠子和鏡子的價格,躍躍欲試。
有的人揣測自己的實力,對珠子不抱奢望,但是對小鏡子卻有了心思。
沒有女人能抗拒這種鏡子的吸引力。
簡直是送禮圣品。
簡直哄女人開心的大殺器。
這種鏡子一出,河東獅絕對變成小貓咪。
田霍猶豫了一下,湊到田禹身旁低聲道:
“明天我舉辦詩會,題目還沒定,那顆珠子不如借我用一天。”
田禹爽快地應下,“自然可以!這珠子還有一些,送大哥吧。”
聽到田禹要將珠子也送給田霍,陳明發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心似乎被割了一刀。
田霍看出了他的心思,瀟灑地揮著折扇,笑道:
“陳掌柜,別肉痛,明日詩會后,珠子就還給你!”
陳明發被說破了心事,老臉一紅,連聲道:“不敢!不敢!”
田禹很開心,明日詩會之后,田府的珠子就有了更多的文化符號,內涵就更豐厚了。
田禹正在暗自高興,敞廳口突然有人怒聲叫道:
“田公子!”
田禹轉過頭,暗叫不好。
只見徐博站在敞廳門口,額頭上青筋亂跳。
后面站著燕飛、李子昌,面色都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