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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著我叫高枕這一點上,就幫我了。’什么意思?”高枕一邊想著這句話一邊從西城門進入了煙城。
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別的嗎?沒有啊。難道說他以前認識我?從他的實驗室里看得出,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從現世帶過去的,也就是說,他也是一個從現世來的玩家?我以前見過這樣一個人嗎......
高枕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自從那次校內賽決賽結束之后,自己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了。現在的他決定把這些理不清楚的事情先放下,專心做好一件事,畢竟妹妹現在有人醫治了,自己也抵達了仙界中的一座大城。
那目前要做好的是什么事呢?高枕覺得是吃飯。
剛剛他從方老前輩的實驗室出來之后,在廣場上遇到了云煙六俠,他們正在處理門派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由于這一趟生塵島之行,他們幾乎全部出動,導致這兩三天內,門派中的一些事物都沒有人管,如今只好一一拾起。
不過好在,這都是一些家常便飯的小事。比如哪位弟子種植的仙草枯死了,沒有修煉材料了啊。再比如哪對男弟子和女弟子想結為仙侶,雙宿雙飛啊。云煙六俠早已習慣,做起這些事來并不費勁。
高枕并不想打擾他們,于是自顧自地想要下山去。結果他剛來到云煙門的牌樓處,就被大師兄余煙叫住了,他從懷里掏出一些銅錢交給了高枕,說讓他拿著下山去買點東西吃,順便逛一逛煙城,熟悉熟悉環境。
來仙界之后,高枕是一分錢也沒有摸過,此時便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收下了。他知道,云煙六俠都是三階或以上的修仙者,一定都修煉過修仙者三大基礎功法之一的“辟谷術”,根本不用吃多少東西。
所謂的“辟谷術”,就是一種修煉了之后,就不用進食,或是只需要少量進食的功法。這種功法和三大基礎功法的另外兩個:“御物術”和“長生術”一樣,幾乎是每一個修仙者必修的。只不過,這種功法的修煉條件是三階,而且必須加入一個門派之后,在門派的“藏經閣”中找到相應的功法秘籍,才能夠修煉。
高枕看著手中的十來塊銅錢,心里有點糾結。以他知曉的仙界里的物價來算,這點錢只夠他吃兩頓飯。自己也不能總找大師兄要錢吧?還沒達到三階的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仙界中找到點自力更生的法子呢?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大學期間是怎么賺錢的。他記得自己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里打過工,還在宿舍樓里發過傳單。
可是這些賺錢的辦法,在這仙界中好像并不適用,因為這些打雜的工作一般都被那些普通人搶走了。雇主們并不希望擁有修仙能力的人來完成這些任務,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麻煩了,時不時就會因為這事那事要請假,什么閉關修煉之類的,一請假就是幾十年......
再想想自己在大學中學的專業——計算機,高枕頓時感覺頭大。總不能在這仙界開個什么互聯網企業吧,這里連一臺電腦也沒有,就算是從現世帶一臺來,那客戶怎么辦?想都不用想,自己幾年大學看來是白學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四處張望,想要看看這偌大的煙城里,到底有什么賺錢的辦法。
現在是正午時分,煙城的街道上達到了一天之內最熱鬧的時期。來來往往的人群與馬車,把已經非常寬敞的道路擠得還是有些水泄不通。這是吃飯的時間,街邊的酒樓,飯館里甚是熱鬧,有人站在店門口拉客,有些店甚至有在門口舉行表演活動,以此來吸引顧客。
這家叫做“醉翁亭”的酒館門口,就有一個人在表演“喝酒”。
那是一個身穿白袍,打扮瀟灑的翩翩少年。他的右手提著一把三尺長劍,左手則拎著一個酒葫蘆。他忽而舉起酒葫蘆飲一大口酒,忽而提起長劍舞一段劍,忽而將那酒葫蘆掛在劍尖,耍一段“雜技”,整個身體倒掛過來,翻手握劍,仰著頭,將葫蘆里的酒倒入嘴中。
舞著劍,喝著酒,這還不夠,他還要念詩。于是將手中長劍瀟灑一揮,念道:
“三尺長劍,斬不盡相思情纏。逆了蒼天,踏破碧落黃泉。”
“好詩!好詩啊!”他一念完,周圍圍觀的人們紛紛開始鼓掌,叫好,有的上前往他身邊的碗里丟了幾個銅錢,有的則走進這醉翁亭里,準備喝上一杯。
高枕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他可沒這本領,自己既不會舞劍,也不會喝酒,更不會念詩。看來無論在什么地方,現世還是仙界,錢這種東西,還是會給那些有本領的人賺去。
突然,他被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建筑吸引了,那是一座木樓,樓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倚紅樓”三個字。
不不不,高枕立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看錯了,剛剛看到的這個應該是一座青樓,自己手上的錢去青樓里連一碗茶都要不到。吸引他的其實是那旁邊的一棟建筑。那棟建筑結構普通,外觀看上去也比較簡陋,盡管如此,卻最為熱鬧,進進出出的人多得數不過來,房間里面還人聲鼎沸。
“我押大!”
“我押小!”
“哈哈,我又贏了!全歸我了!”
這樣的一類聲音此起彼伏,高枕笑了笑,原來是一家賭坊。
門上掛著幾塊粗布,布上寫著這家賭坊的名字——“富滿堂”。
“好俗氣的名字。”高枕自言自語道,想要走進去瞧一瞧。
忽然,幾個大漢從賭坊里走了出來,他們手上則拖著一個年輕男子。
“啪!”大漢們一甩手,那個年輕男子被掄到了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路過的人無不替他感到疼痛。
“叫你出老千!這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抓到你了!以后再讓我看到你來我們家賭坊,我非打斷你的兩條腿不可!啊呸!死窮鬼!”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跟了出來,對著那個摔在地上的年輕男子一通臭罵,還往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嘖嘖嘖,原來是一個出老千的,被賭坊的人打出來了吧。”有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評論到。
高枕看了看那個年輕男子,他穿著一件水藍色的長袍,頭發整齊的束在腦后,打扮得十分干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窮人。比較奇怪的是,在他的腰間,左右兩邊各掛著一個圓鼓鼓的淺黃色布袋,里面好像裝著許多圓形的,像銅錢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么?高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玩意,該不會是裝錢的袋子吧,里面裝的全是銅錢?不可能呀,要是裝的是錢,一定會被牌坊的老板沒收了才對啊,畢竟那些錢有可能是出老千得來的。
年輕男子摔得不輕,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他緊咬著牙關,艱難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仍然有些站不穩腳。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污漬與灰塵,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然后,他挽起了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臂來,竟然莫名其妙地對著自己的手臂打了起來。
他一邊打還一邊罵著:“都怪你!都怪你!要你和‘霉’同音!害得我天天倒霉!倒大霉!”
什么意思?高枕的好奇心被勾起了,走上前想瞧個究竟。
結果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個年輕男子的手臂上紋著一個紋身,赫然是一支“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