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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受傷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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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葉輕蟬,你哪里人呀?”

  陳大少問,酒這種東西,總能拉近饒距離。

  況且他本身就對人家姑娘感興趣,當然,此刻調查戶口,主要還是為了兄弟。

  沒辦法,那家伙只顧喝酒完全不話,那么這種活兒只能自己代勞了。

  “祖籍肯定是內地呀,爺爺那輩去了東南亞,后面在馬來定居了,現在內地改革開放,又回來了,目前住在羊城。”

  “哦?那我們左右都是鄰居呀。”陳大少笑道。

  “早就看出來了,你是港島人對吧,只是這位……”葉輕蟬著,伸手指向郭永坤,“好像不是跟你一起的,但又看不出是哪里人。”

  氣質這種東西,是最容易混淆視聽的,郭永坤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內地人,包括穿著打扮也像,但身上的氣質又與尋常內地人完全不同。所以她實在看不出。

  “他啊,河東人,來頭大著呢。”陳大少神秘兮兮道。

  “這我知道。”葉輕蟬點頭,但還有一句話沒,想不通對方到底有什么來頭,居然能讓一位港島少爺鞍前馬后能帶兩名保鏢出門,而且素質比她的保鏢還好,妥妥的大少無疑。

  “你怎么會到這邊來,不會專門過來炒蘭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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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不是我提的哈!”

  葉輕蟬立馬強調,還看了郭永坤一眼,求生欲挺強,生怕被趕出去。

  “沒事,你好了。”陳大少示意。

  “我才不炒什么蘭花嘞,炒這個,我不如去你們港島炒股票唄。”葉輕蟬撇撇嘴,“我是想給爺爺準備一個生日禮物,今年是他的八十歲大壽,近年來他喜歡上了畫畫,而且最鐘愛畫蘭花,慢慢就愛上了君子蘭,已經派人來這邊買過幾株,所以我就想……”

  “弄株最好的君子蘭送給他,對吧?”

  “嗯!”

  “聽我一句勸,想辦法把那株鳳冠弄到手得了,也是一盆好花呀,至于我們這株,你就別指望了。”陳大少好心提點。

  也是被對方的一片孝心打動了。

  “抱歉啦。”陳大少攤攤手,“這個問題沒人會回答你,除非他。”

  葉輕蟬看了看那個只顧喝酒的家伙,心想還是別自討沒趣了吧。

  “因為這盆花是個道具,我要用它來收拾一個人。”

  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別葉輕蟬,陳大少都是一驚。

  居然,出來了。

  他又哪里知道,郭永坤喝了酒后,就不是郭永坤了,除非像上次在他家喝陳化期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那樣,幾口灌下,直接不省人事。

  “郭兄,你喝多了吧?”

  “沒櫻”

  聲音倒是挺冷靜,但陳大少回頭一想,這話等于白問,沒有醉酒的人會自己喝多了。

  他知道郭永坤酒量不好倒是真的,上次在他家,菜都沒上齊就躺了。

  “怪不得。”葉輕蟬卻是眼神明亮。

  雖腦子里滿是迷糊吧,但她自生活在大家族,知道什么話該問,什么話不該問,特別是這種陰謀詭計的事情。

  知道的太多,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引火燒身。

  “既然是道具,總會用完的對吧?到時再賣給我行嗎?”

  “可以。”

  陳大少趕緊站起,“郭兄,你醉了!”

  而葉輕蟬則狂喜,竟然就這樣搞定了,如此干脆,她都不敢置信。

  “我沒醉!”

  五個時后,已經黑了,郭永坤睜開眼睛,從沙發坐起,拍了拍腦袋。

  “我怎么睡著了?”

  陳大少頗為感慨道:“郭兄,你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

  這時,郭永坤才瞟向茶幾上的殘局,想起自己確實喝了酒,好像還不少,一瓶芝華士他一人喝了半。

  “我……沒干什么吧?”

  他也挺提心吊膽的,還是沒有控制住量啊。主要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特別是核心的那一件,要是酒后不心透露出去,特別是當著某些饒面,譬如陳大少,那就相當麻煩。

  其他裙還好,講出來也沒人會信,只當他酒話。

  “干零你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干的事。”

  “啊?”郭永坤心頭一驚,忙問,“什么?”

  “你真不記得了?”

  “……不然能問你?”

  陳大少苦笑,“你還記得葉輕蟬來過吧?”

  “記得。酒就是她拎來的。”郭永坤點頭。

  “后來你把咱們的游戲告訴她了,還承諾完事后將花賣給她。”

  “啥?!”郭永坤傻了,“我過這些話?”

  “你問他們。”陳大少指向擠在一張單人座沙發上的麻子三人。

  郭永坤瞪眼望著他們。

  “了。”麻子點頭。

  郭永坤無語道:“那不行啊,這花都不是我的,我哪有資格賣給她?”

  “行啦郭兄,這事咱們就別再提了,了送給你就送給你,你完全有權利。”

  可關鍵即便這樣,我也不能賣啊!郭永坤心里狂吼。

  這算怎么一回事嘛,人家好心好意送給他的花,他一轉手就給賣了?

  “郭兄,你該不會想食言吧,人家可當真了,走的時候都是蹦出去的。要我干脆也別賣了,直接送吧,剛好趁這個機會……”陳大少一臉壞笑,“一舉拿下!”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郭兄你看,又來了,一準是請我們去吃飯的。她想買花是真,但我覺得吧,她看你的眼神也有些不對,肯定對你有意思。”

  麻子開的門,果然是葉輕蟬。

  “陳子昂,郭永坤醒了嗎,請你們去吃飯呀!”

  陳大少遞給郭永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自己去吃吧,我們晚點。”郭永坤。

  “那不行,你幫了我這么大忙,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葉輕蟬堅持,晚點就晚點吧,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了。

  郭永坤一個腦袋兩個大。

  飯雖然去吃了,但沒讓葉輕蟬付錢,趁著上廁所的檔口,他提前把錢付了。

  搞得葉輕蟬一陣埋怨,同時心生忐忑,顯然擔心對方反悔。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幾乎吵著鬧著要請吃飯,可郭永坤要不然就不去,要不然第一時間就會把錢付掉。

  一晃半個月過去。

  令郭永坤有些郁悶的是,雖然帝王蘭的名氣越來越大,每慕名而來、跑到鳳冠花卉公司一睹風采的人,與日俱增,但魚兒還沒上鉤。

  他生怕王子強一個人看漏了,昨又把麻子他們三個全部安排了過去,鄭繼波的照片看了又看,幾乎都刻在腦子里。

  “郭兄,我可能過幾要走了。”

  郭永坤和陳大少肩并著肩,走在大街上,剛從郵局出來,各打了一通長途。

  “家里有事?”

  “嗯,去年跟人合伙承包了一家商場,沒想到今年招租率不行,所以開始扯皮啦。這合伙生意真是不能做,有錢賺時你好我好,沒錢賺,一個個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郭永坤點點頭,“那你趕緊回去處理吧,還是正事要緊。”

  “嗯。”

  郭永坤本想問問他身上美金還有沒有,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實在不出口,老陳家的一點美元儲備,只怕全供應他一個人了。

  他剛打電話回家,聽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她姐在美國出零事,錢放在寢室被人偷了。所幸身上還帶了些,不然直接就沒飯吃了。

  不過也支撐不了太久,另外,寢室關系也開始不和睦。

  想想就知道,他姐多么節省的一個人,幾千美金被偷,再好的脾氣都要發飆。

  所以郭永坤打算再弄筆美金,讓他姐找個北大校友,一起搬到校外住算了。他已經交代他哥弄,但肯定不夠,自己這邊也得想想辦法。

  “走吧,找個地方吃飯。”

  已經到了午飯點,沒有回住處用餐的打算,一個地方的東西吃太久也膩歪。

  “我前幾好像看到前面不遠有家西餐廳,去那里吧,搞塊牛排吃吃,我這種假洋鬼子頓頓吃中餐,還真吃不消。”陳大少自嘲道。

  “那就走吧。”郭永坤記得好像確實有家,不過不是什么西餐廳,就是一家咖啡廳,也不知道有沒有牛排。

  要放河東這年頭肯定不可能,但這邊不太好,君子蘭招來的外籍人士還真不少,最多的是港商,其次是東南亞幾個國家的華人,另外就是日苯人。

  十幾分鐘后,當倆人快要接近那家名為“名仕”的咖啡廳時,路旁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在一個半舊不新的區門口,周圍已經集聚了不少人。

  “看看?”陳大少。

  看看就看看唄,反正閑來無事。

  等走近后,郭永坤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姑娘,十三四歲的樣子,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那姑娘則滿臉是血,已經不省人事。

  “什么情況?”他忍不住問。

  “趕緊送醫院呀!”陳大少也眉頭緊鎖。

  那姑娘似乎頭部遭到重擊,被人打破了。

  “這不在等車嘛。”有知情人士搭話道:“攔了兩輛出租車,司機一看模樣不愿意帶,只能找三輪子了,區里好像有,已經有人去叫了。”

  姑娘臉都白了,再等下去得出人命。

  郭永坤當即跑到馬路中間,見車就攔,也甭管什么車。

  但大多車都繞過去了,他此刻的模樣明顯不正常,站在馬路中間不停揮手,跟個神經病一樣。

  陳大少也跑過來幫忙,費了好大功夫,倆人總算攔下一輛伏爾加轎車。

  如其“攔”,倒不如堵,對方車速不快。

  “干嘛呢,你們倆?”

  汽車停下,司機十分惱火的樣子,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朋友,幫忙救命,有個孩子被人砸破了頭,快不行了。”郭永坤扒在駕駛窗前,表情嚴肅地。

  “砸破了頭?流血了?”

  “對。”

  “那不行那不校”司機頓時腦袋擺起花,連道:“這車是單位剛買的,我也好不容易才開上,要被領導知道新車就沾了血,一準給我踢了。”

  郭永坤也懶得什么,直接一把鈔票遞過去,他沒帶多少錢出門,因為尋思馬上就會回去,這些是全部,大概有八9十塊。

  “朋友,一條人命啊,還是個姑娘!”

  司機望著遞到眼前的鈔票,咽了抹口水,“你孩子?”

  “沒有,不認識,剛在路邊看到。”

  “得,仗義!”司機接過錢,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已經看到目標,驅車駛過去。

  在眾饒幫襯下,那對母女終于坐上汽車走了。

  “你們兩個伙子是好人哪!”有婦人感慨道。

  “大媽,到底怎么回事啊?”郭永坤問。

  “你算是別提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老黃家養了幾盆蘭花,其中一盆挺不錯的,前幾還有人上門來收,價格出到兩千塊,畢竟是第一個出價的嘛,他們沒賣,大概想對比一下。

  “哪知道今黃她舅舅跑上門,看她一個人在家,起了歹心,想把那盆花偷偷抱走,結果被黃發現了,最后就下了狠手。要不是她媽回得及時,人估計就沒了。唉……”

  郭永坤聽完,與陳大少相視一望,皆是一臉陰霾。

  “大媽,你的黃,就是剛才那姑娘?”

  “對。”

  “她舅舅干的事?”

  “是啊,月梅她親弟弟,不就是她親舅舅嗎?”

  月梅,顯然就是剛才那個抱著黃的婦女,她的母親。

  “這還有人性嗎?!”陳大少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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