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些女尸的力量被壓制在體內,靜靜潛藏一樣,沒有發動前完全無法看透。
這頗為麻煩,連敵人實力如何都不清楚,必將影響判斷,同時船速度也被壓制,船時而與這些女鬼們的尸體碰撞,不停發出咕咚撞擊聲,搖搖晃晃,雖然已經來到河中間,可再往前卻慢如蝸牛爬。
徐醒絕不希望在這里久留,每多待一秒便增加一分危險。
然而危局之下卻更要保持冷靜,不能沖動行事,他倒要看看,這些怪物能不能看破尸皮的力量!
倏然間,原本詭譎靜謐的河流,女尸居然同時睜開雙眼,滔的怨氣洶涌而起!她們張開嘴巴,凄厲尖劍 “啊——!”
那聲音凄厲尖銳,同時發出,引動虛空層層波動!
“這!”徐醒張大嘴吧,女尸們此刻實力終于暴露,境界參差不齊,有厲鬼層次,也有很多青面鬼層次,占據河面實力堪比當初攻擊郡城的紅衣鬼煞軍團!
自己居然就這么站在一支軍團的上方束手而立.......
來不及他再多想,此刻,遠處空猛的飛來一道白光。
抵近后能夠看清,那是一位長著棗核臉的白須老者,此人飛而來,周潮濕,似乎已經墜落過河里,眼下咬牙前進,速度極快,仔細凝視,這居然是郡城城守星!
“怎么可能!”徐醒張大嘴巴,眼眸圓睜不敢相信。
他明明應該死在郡城了才對。此刻,怎么又活了而且居然出現在這里……
遠遠眺望,這老頭臉色煞白,明顯受傷頗重,眼下幾乎傾盡全力想要跨過無量河。
濃霧漸濃,遮蔽蒼穹。
“啊——”
隨著一道悠揚的吟唱出現,只見河面上逐漸出現了三道宏偉的影,它們立于河面,如同站在平地,披掛著長長的白袍,高度幾乎與旁邊的山峰持平。
白袍遮蔽了軀與面容,只能看到幽藍的眼眸正緊盯著星。
“混蛋!”老頭滿臉狂怒,頭發蓬亂,他幾瘋狂,腳底長劍猛的躍至手心,老頭咆哮道:“老夫與你們拼了——!”
隨著他的怒吼,只見其猛的掐訣,手中桃木劍倏然轉動,化為道道劍影,成千上萬,緊跟著,徑直朝著下方疾而去!
“咻咻咻——!”
破風聲刺耳,似可劃破虛空,銳利劍氣引動勁風呼嘯!
河面上的大量女尸徑直化為尸塊,齊刷刷的沉沒到河水鄭幸虧徐醒和他有段距離,否則,自己也將一起完蛋!
同時,劍影也朝著三頭山岳般的白袍鬼上而來。可這幾頭白袍鬼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不躲不閃,靜靜立于河面,任憑劍影攻擊。
只見綿密的劍影徑直沒入三鬼軀,消失不見。
“嘻嘻嘻……”片刻,三頭白袍鬼沒事一般,嘻嘻尖笑起來,凝視著空絕望且氣喘吁吁的星。
這種攻擊完全無法對它們造成傷害。
見此,星老臉抽搐,猛的再次伸手,取出一枚卷軸,卷軸符紋閃爍,只見其疼的將卷軸打開。
“唰!”驀然間,一幅畫卷于空徐徐出現。
其上,刻畫著四頭惡鬼的形象,那畫卷惟妙惟肖,惡鬼猙獰咆哮,獨眼、獠牙,周鱗甲覆蓋。
“念動真言決,罡速現形,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電形!叱!”
“嗷!”
隨著他的法詞,空中驟然出現四頭三丈高惡鬼,仿佛一座樓,體形雖無法堪比前方的三頭惡鬼,可卻仍舊擁有威懾八方之力。
惡鬼怒吼,悍不畏死,徑直朝著三頭白袍怪物沖來!
凌空邁步而行,引動陣陣波動,甚至氣流也隨著腳步而向外瘋狂波動,那等力量當真駭人至極。
四頭惡鬼重拳揮舞,朝前轟擊!
“轟隆隆!”
拳風似悶雷,凝聚出僵尸頭顱,張開獠牙,裹挾著千萬斤的力量,席卷八方,轟擊而來!
然而砸在三頭白袍怪物的上,居然半點波瀾都沒有發生,紛紛如同泡沫般破碎。
“呃——”
四頭惡鬼此刻已經抵近,只是剛剛近便驀然停住,瞬間遭到錮,停在半空完全無法再前進一步。
“嗡——”三頭白袍鬼倏然張口,肚子里面似乎另有一方世界,雷霆般的波動,引起氣浪翻涌!
龍卷一樣的氣浪混合著滔怨氣,攪動四方,最后集中向前狂掠而去。
“咔!”
前方召喚而出的四頭惡鬼居然瞬間消失潰散!
星則全顫栗,臉上皮扭曲,須發衣袍皆落。他的口驀然出現一口八卦鏡,很明顯,那是枚相當厲害法器。
受到沖擊,一枚旋轉的八卦虛影瞬間出現!遮蔽全,形成防護盾牌。
可這法器僅僅抵抗了數秒就瞬間便暗淡下來,猶如干面塊般猛的碎裂而開!
星愣愣的站在半空,緊跟著,他的皮膚開始脫落,露出下面的血,再接著就連血都開始干枯起來。
老頭眼神絕望,老淚滑落,瑟瑟顫抖道:“混蛋......混蛋......!我、我人族當真只能是豬玀……當真只能是豬玀……”
完,河面上的其他河飄,雙手猛的抬起,臂膀長長,直沖半空,星徑直墜落下去,軀直接在半空被這些手臂肢解,碎消失在茂密的叢林里。
隨著星的墜落,三頭山岳般的白袍鬼低下頭瞄了眼徐醒這邊。緊跟著,自無量河上緩緩消失。
“對方毫不重視自己。”徐醒看的出來,對于一頭厲鬼后期的鬼,三頭怪物幾乎將他當成了垃圾。
理都不想搭理,徑直消失離去……
“三頭可怕的水鬼。”徐醒暗忖,雖然安全看不透對方的實力,但他能看出這三頭怪物的一些特點。
移動時,露出了幾乎被泡爛的腳趾,那是水鬼非常基本的特征。
“超越入法期強者很多倍的可怕存在,但實力不如紅棺。”徐醒對這三頭怪物有了基本判斷,只是不管怎樣,它們都是自己絕不能碰觸的存在。
實力,提高實力!
自己現在仍是螻蟻,徐醒內心無比的迫切,從未有過的強烈渴望,那種渴望,已經讓其達到了偏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