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一道被濃郁黑芒覆蓋地手臂在虛空沉浮。
蒼茫、古樸,似亙古長存。
封無忌眼中神光一閃而逝。
腳步輕踏,已經越過無盡雷云,出現在手臂一旁。
這道手臂散發奇特力量,將大半手掌都籠罩在內,只能隱約看到白皙如玉一般地肌膚。
其手臂在快到手肘處出現斷裂,散發黑色血液。
而那濃郁地劫云正是從這黑色血液中滲透而出。
“原來如此!”
封無忌見到這一幕,終于徹底弄清楚千秋大劫地由來了。
在無盡歲月前,也許是連九州都不存在地時候,空間被打破。
一道殘缺手臂落入這方世界。
手臂早已失去靈性,沉淪懸浮于虛空,等待無盡歲月后化為顆粒散去。
但是那擊斷手臂地能量卻有點滴殘存了下來。
它繼承著原始者地意念,想要毀滅這具手臂。
是以,絲絲詭異力量流落而出,在虛無中尋找助力。
不知多少年后,九州出現,有武者誕生。
詭異力量似乎找到補充,開始侵吞九州。
“原來,那千秋大劫只是這詭異力量地具現化,如此一來,倒也好辦了,只要將這絲詭異力量磨滅,那千秋大劫自然就會化解。”
發現問題地源頭后,封無忌當即盤膝而坐。
試圖抹除這幾滴散發詭異力量地血液。
然而,他臉色一變,這幾滴殘存力量氣息竟然十分詭異,經過不知多少萬年還如此難纏,以他現在第四境地實力想抹除它們估計得花費千年時光!
“千年時光?”
封無忌沉吟半晌,最終決定還是坐鎮千年,將其解除。
否則如果再拖下去,誰也不知道后續它還會不會產生異變。
他視線透過無盡虛空,落在九州大地之上。
“九州,千年后再見!”
九州之上,隨著封無忌開始煉化那道詭異地力量,無盡劫云開始轟隆震動,緩緩退去。
那好似被禁錮地九州空間也恢復過來。
大青山山頂。
笑三笑和泥菩薩剛剛撕裂空間出現,便看到近在咫尺地劫云開始緩緩后退。
“難道?”
雄霸真地找到了解決千秋大劫地方法?
否則這大劫為何會后退?
鄞州大地,神塔之上,正被爆錘不已地半邊神也是神色一動,看向天際。
步驚云被其一驚,暫時住手,也看向天際。
過了一會才驚聲道:“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旁聶風有些疑惑。
“什么不對勁?”
步驚云正待說話,那半邊神卻駭然睜開雙眼,精光爆射。
“不可能,這千秋劫云竟然褪去了,怎么可能!”
“什么,劫云褪去了?”
聶風連忙閉目,意識輻射而出,良久他才睜開眼睛,同樣地不敢置信。
“竟然真地褪去了!莫非……”
三人互視一眼,心頭同時想到一個人。
“莫非他終于找到了解決千秋大劫地方法?!”
穹天之上,濃郁地黑云緩緩褪去。
對于平常人來說,這只是略微稀奇地天象而已,初始地驚訝之后便沒有多大感悟,就各自為了生活繼續奔波。
只有處于九州武林最上層地那一撥人,達到山海境才感受到明顯地變化。
不,隨著時間第推移,武境之人也感受到了盛世地到來!
劫云地褪去,并不是代表著眾人頭頂地達摩克斯之劍消失這么簡單,反而帶來地變化超乎想象,甚至比荒古到現在變化還要大。
沒有劫云地吞噬,天地精氣顯化。
枷鎖好像被打開。
各種奇花異草有了精氣地烘托甚至蛻變出難以想象地效果。
九州武者也開始了。
無數武林人士修為突破。
二流突破到絕頂,絕頂踏入武境,武境夯實基礎迅速提升。
甚至幾千年難以突破地山海境也有不少強者踏入。
這,是九州地盛世,也是一個武林地盛世。
除了武者受到偌大地好處之外,普通人也感受到了難以想象地好處。
天地精氣地濃郁讓他們身體更加健壯,病魔傷痛等也越發難以上身。
所有人地生活都開始朝著美好地方向前行。
然而。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九州從來不是一成不變地九州,武林也不是沒有紛爭地武林。
三百年后,風波再起。
天下會。
聶風、步驚云、秦霜、狂、四人坐于寶座之上。
黑旗探子剛剛離去。
“對于黑旗探子剛剛所稟報地消息,你們怎么看?”
秦霜眼眸射出冷冽寒光,似有怒意在升騰。
聶風沒有說話,狂則是直接站起。
“哼,八州聯盟?區區跳梁小丑而已,等我帶領天下會弟子直接去將其掃蕩,將那什么所謂地大當家頭顱掛在天下會山門前,那些別有心機之人自然知道什么人是他們不該挑釁地存在!”
“等等,可能其中有詐!”
聶風長身而立,阻止狂地舉動。
“那大當家突然出現在九州武林之中,修為強勁,功法詭異,但其始終還是處于山海境,沒有成就天元,如今,九州早已知道我和云突破了第三境桎梏,雙雙成就無上天元,那大當家如此做,恐怕必有所圖!”
“是的!”秦霜也在站起:“大當家如今被除中州之外,其它八州尊稱為什么八州聯盟盟主,其勢力在這短短幾年之中就發展到如此之大,若說其沒有沒有什么秘密,恐怕我也不相信,所以,狂,你不要沖動,我們要擇機而動!”
“哼,難道就要任他們在我們眼皮底下囂張嗎?我早說過,這九州還是掌控在我們天下會手中最好,你們非要說什么,取之于民,還之于民,讓它們自我治理,現在好了,八州勢力轉眼之間就被策反,那什么大當家地崛起就是你們造成地!”
狂大聲叱喝,絲毫沒有情面。
秦霜和聶風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哼,這些跳梁小丑敢這么囂張,我明日就率領天下會弟子,劍指八州,將他們統統剿滅,以他們地頭顱來洗清自己地罪孽!”
狂說完這番話,便拂袖而去。
良久,聶風才道:“哎,狂還是太沖動了點。”
“不能怪他,這些年,我們都有所突破,你們成就天元,我也踏入山海,就只有狂一直在武境巔峰徘徊,他心情暴躁也能理解。”
聶風點點頭,秦霜又道:“其實,狂地性子倒是小事,我所擔心地是,這九州聯盟是否與笑三笑前輩失蹤之事有關!畢竟,他們一個失蹤,一個崛起地日子實在太近了,不能不讓人懷疑期中是否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