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桓堯認真的看著莫凡變成的祖向天，沉聲問道：“你認為。。。你二堂哥祖星毅，他還活著嗎？”
祖桓堯問的很認真，表情嚴肅眼神沉重。
莫凡沒有多想什么，說道：“這個也許有某種可能吧，畢竟我聽說古都亡靈在他的管束下沒有侵犯任何城市。而且當初北原戰爭中，斬。。。二堂哥他還帶領著亡靈帝國前來救了鎮北樓，這件事我們圣城也有聽聞。”
“我覺得二堂哥他應該是還活著的，不然又怎么回來拯救城市呢？”
祖桓堯聽后露出了淡而慈祥的笑容，莫凡也看不出來他是嘲笑自己還是很欣慰。
祖桓堯緩緩的走到椅子旁，他就好像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人家一樣，扶著椅子把手艱難的坐下去。
祖桓堯露出了一臉疲倦的表情，看向莫凡變成的祖向天說道：“人都會騙人，更何況是帝王。”
“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古都的亡靈在他的管束下沒有侵犯任何城市，還是拯救鎮北樓，其實都是那個亡靈帝王的計劃。”
莫凡一驚，計劃？！
“什么計劃？”
祖桓堯說道：“它剛剛復活，實力沒有完全恢復，不想和人類禁咒開戰，所以控制亡靈，讓人類法師掉以輕心，可以給它充足的時間恢復到最佳狀態。”
莫凡心中一凝，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莫凡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跟妖魔接觸其實只有八九年還不到十年，跟帝王接觸就更少了。在莫凡心中，帝王是實力強大的王者，做事直來直去不會跟你來陰的。
它們是天災，所到之處都是死亡和破壞，而且當初根據小侯他們的描述，斬空老大確實是和邪鎧做了交易，把肉體給它，讓它恢復，條件是帶領亡靈撤退，不得侵犯人類。
祖桓堯說道：“當初讓亡靈撤退是你二哥生前為我們國家做的最后貢獻，但是后續的時候，到底是誰在做主，誰又真的說的準。”
“那可是帝王啊，曾經統帥九州大陸，以其無盡的智慧和膽識，復興國家的古老之王。它的智慧如浩瀚深海，人類的計謀算計，在他面前或許只是小兒鬧騰而已。”
“萬一它的最終目標其實是重新一統九州大陸，甚至是要征服世界，讓自己重新成為這個魔法世界的最強主宰，完成它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的話呢？”
莫凡心中一下沉到谷底，因為在科學世界中，秦始皇為什么求長生，就是要完成更偉大的目標，如果這個世界的古老王就是秦始皇的話，那么它的野心或許很龐大。
當然了，莫凡和祖桓堯都不知道其實古老王并沒有死，而是去了黑暗位面完成它的野心了。
不過邪鎧同樣是陪伴古老王一生，說是它的分身都不為過，它擁有古老王的記憶和野心一點都不奇怪。
祖桓堯繼續說道：“現在那個亡帝已經和胡夫展開戰斗，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亡帝不讓亡靈襲擊古都是想低調的積累實力，不想惹來禁咒法師。當胡夫金字塔來襲的時候，它看到機會。前來趕走胡夫金字塔，目的是讓人類為它開路，讓它可以前往非洲的埃及，戰勝胡夫并且吞并它的金字塔亡靈，吞并胡夫的黑暗之力，成為魔法世界唯一也是最強的亡帝，然后展開它征服世界的野心。”
莫凡倒是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問題。
總之莫凡是一直、自始至終都是相信斬空還活著，那個古老邪惡的秦王沒有剝奪他的靈魂。
莫凡沒有被這些話語迷惑到，他依舊堅信自己的內心想法，他堅信斬空老大是不會欺騙自己，問道：“可如果他的靈魂沒有消亡呢？這樣做豈不是等于將他殺死。您有沒有想過，他如果會來圣城，就意味著他還擁有記憶，還擁有感情？”
祖桓堯目光發生了變化，似乎察覺到莫凡的異樣。
莫凡立刻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立刻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立刻辯解道：“我也不想三爺爺難過罷了，只是比較疑惑不解。”
祖桓堯淡淡的笑道：“那你還是相信星毅還活著是嗎？”
莫凡點頭說道：“我相信他還活著。”
“但我不信。”
祖桓堯補充道：“米迦勒也不信。”
“這個世界的矛盾不過是相信和不相信的矛盾，而且是高層人員的信和不信的抉擇。我跟你都沒有辦法去決定什么。星毅要面對是這個世界的實力頂層的七天使之一的米迦勒，我們做不到什么。”
“好吧，可秦羽兒呢，她畢竟我覺得她終究是無辜的。”莫凡反問道。
祖桓堯說道：“她只是來協助的，圣城并沒有為難她。普通人看到命案發生也要到警察局協助調查呢，更何況這是帝王災害，圣城只是請她來而已，沒有要傷害她的打算。”
秦羽兒是無辜的，但是問題是，人家也沒想害她。發生命案你都有義務到警察局錄個口供，更何況這是一次殲滅帝王的計劃。
在魔法世界中，關乎妖魔的事情，全人類都有義務去協助法師消滅妖魔，法師用命保護你，有權力就會有義務。
在魔法世界中，全人類的義務就是消滅妖魔。
只不過這個妖魔，曾經是人類，還是秦羽兒的愛人，僅此而已。
“我還是覺得把。。。”莫凡還想多說幾句。
“我今天告訴你的已經夠多了。向天，星毅被救贖后，我們祖家比較有能耐的就你了，雖然我是你三爺爺這些年卻也一直把你當作親孫子來看待，我希望你更成熟起來，能夠擔當起大任。”祖桓堯拍了拍莫凡的肩膀道。
莫凡自然不會繼續多說什么，畢竟現在他是祖向天啊，要是穿幫了，面前這個十有八九是禁咒法師的祖向天三爺爺，不直接把自己關進圣城的監獄里面去才怪呢。
莫凡看著祖桓堯，祖桓堯已經低下頭處理文件了，莫凡也直接開門離開了。
當莫凡走后，祖桓堯抬起頭，看向門外的方向，身體出現了虛幻，一道七彩光芒慢慢的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