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不像以往山野,兩人近了這地界之后就覺得身下云朵不受控制,隨時都有消散的可能,秦偉見狀,知是入了某個“禁空”之地,當下與惠源大師按下云頭,往外邊去,繞開此地,他們也是能布置“禁空”之地的大能,不是自己二人能夠招惹的。
兩人正要離去,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吹散了身下云朵,又一陣天旋地轉,秦偉落入地下,不知身在何處,惠源大師更是不見蹤影。
秦偉正詫異于自己遭了誰算計,落入此間,并且頭頂“非木金剛珠”,手持傳道斧戒備著,而邊便傳來:“你且往我處來。”
這聲音中正和平,如那惶惶天日,又如洪鐘大呂,秦偉只從菩提祖師和黃庭經中聽聞一二,同時這道聲音也向指出了秦偉這“我處”在哪處,聽聲辨位,似乎也就這樣。
聽著聲音秦偉就知道自己遇到大能了,想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聽這聲音想來也不是想加害于自己的模樣,于是定了定心神,往有聲音指引的方向往前去。
也沒廢什么功夫,秦偉便從古木森林中找到了聲音中指引的碎石小路,小路只如尋常小路一般,又如方寸山那道超凡脫俗。
路旁草木似乎都經過精心處理,每株都給人一種充滿生機同靈氣的感覺,似乎這些草木都是活的。
這邊的土地似乎也不一般,土靈力濃厚而淳樸,給人一種“大地母親”的感覺,踩著碎石小路秦偉慢慢往前。
一路上來,邊有有那種遼闊孤寂之感,特別是經過女兒國之后,秦偉道心清明,這種神奇的感覺吸引這周遭的靈氣往秦偉身上涌來。
秦偉再次反應過來,這是先天靈氣,而且是蘊含著濃厚土木精華的生機靈氣。
路還在延伸,似乎無窮無盡,自己離那預定目標的距離似乎一直都為變,一直都那么遙遠而有適宜,就是那種可望而不可及。
終于,路變短了,慢慢的秦偉見一座高山,高山峻極,大勢崢嶸。根接昆侖脈,頂摩霄漢中。白鶴每來棲檜柏,玄猿時復掛藤蘿。日映晴林,迭迭千條紅霧繞;風生陰壑,飄飄萬道彩云飛。幽鳥亂啼青竹里,錦雞齊斗野花間。只見那千年峰、五福峰、芙蓉峰,巍巍凜凜放毫光;萬歲石、虎牙石、三尖石,突突磷磷生瑞氣。崖前草秀,嶺上梅香。荊棘密森森,芝蘭清淡淡。深林鷹鳳聚千禽,古洞麒麟轄萬獸。澗水有情,曲曲彎彎多繞顧;峰巒不斷,重重迭迭自周回。又見那綠的槐,斑的竹,青的松,依依千載秾斗華;白的李、紅的桃,翠的柳,灼灼三春爭艷麗。龍吟虎嘯,鶴舞猿啼。麋鹿從花出,青鸞對日鳴。乃是仙山真福地,蓬萊閬苑只如然。又見些花開花謝山頭景,云去云來嶺上峰。(西游記)見到此處,秦偉知道,這是一處大能道場。
同時感受了下自身,從女兒國處被掏空的身子不但盡復,而且更進一步,有了那陽神的軀殼。可冥冥之中似乎總是差了些什么,不得圓滿,是故不曾達到能引來天劫的地步。
“天關?”不是,天關已經過,那是什么?機緣?秦偉搖搖頭,既然百思不得其姐,那就暫時拋去一邊吧。
“既然來了,還不速來!”山中又傳來一針聲音,知是此間道場主人,秦偉不敢怠慢,云是駕不得的,自然邁向那上山的階梯。
一,二,三,……四百五十一,……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整整九百九十八道臺階,上得這九百九十八階之后秦偉自覺自身狀態達到了巔峰,可總是還差些什么,總是不得邁過。
在半山腰中看到“萬壽山”字樣的石碑秦偉就已經知道自己到了何處,便是那萬壽山五莊觀地仙之祖鎮元子大仙的道場。
抬頭看著觀門牌匾“五莊觀”三個大字讓秦偉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這位道兄,祖師讓我等來迎你往里邊去。”正看著此間牌匾,就有兩位童子出來開門,對秦偉說道。
“不敢不敢,有勞兩位仙童了。”秦偉見這兩個童子雖然還扎著蘿卜頭,可一身法力明顯就是仙境,自然不敢托大。
隨兩人入了觀中,并旁敲側擊了一二,這兩位童子喚作“明月”、“清風”,清風五百三十多歲,明月才交四百余歲,座山名喚萬壽山,觀名喚五莊觀,觀里有尊仙,道號鎮元子,混名與世同君。道君如今坐下有四十八個徒弟,都是得道全真,清風明月是那最小二徒,山中無童子,便充當道童來用。
“明月清風居然還是個仙,還都已經那么老了,怎么還裝個蘿卜頭。”秦偉心里嘀咕道。
明月清風引路,秦偉跟著自然沒遇到什么意外,那其余四十六名弟子倒是一個也為曾見著,不知是云游訪友了,還是各自開了洞府,不住這萬壽山中,秦偉也不好多問,這般隱私,別人順嘴說了自己聽了也就罷了,要是可以打探,那便落了下乘。
兩人領著也不往大殿去,而是往后邊去,過了兩道門,有一花園,園中風景獨好,朱欄寶檻,曲砌峰山,奇花與麗日爭妍,翠竹共青天斗碧。
一座亭子外一彎綠柳似拖煙,數簇喬松如潑靛。紅拂拂,錦巢榴;綠依依,繡墩草。青茸茸,碧砂蘭;攸蕩蕩,臨溪水。丹桂映金井梧桐,錦槐傍朱欄玉砌。有或紅或白千葉桃,有或香或黃九秋菊。荼褵架,映著牡丹亭;木槿臺,相連芍藥圃。看不盡傲霜君子竹,欺雪大夫松。更有那鶴莊鹿宅,方沼圓池;泉流碎玉,地萼堆金。朔風觸綻梅花白,春來點破海棠紅。
又過了一道門,有一菜園,種了些四時蔬菜,什么菠芹莙荙姜苔,筍褷瓜瓠茭白,蔥蒜芫荽韭薤,窩蕖童蒿苦珣,葫蘆茄子蔓菁,蘿卜紅莧青菘紫芥,都有一些。看著靈機充裕的樣子,定然不是什么凡品,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咸菜”了,(同仙菜)。
終于,過了這菜園秦偉察覺到了對自己關注的那人,想來是那鎮元子大仙,秦偉定了定心神,要好好表現一番。
打開那道門,秦偉同明月清風進去,只見著一,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體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顏,有三須飄頷下,鴉瓴疊鬢邊,玉麈手中拈著的大仙坐在一大樹之下。那大樹,青枝馥郁,綠葉陰森,那葉兒卻似芭蕉模樣,直上去有千尺余高,根下有七八丈圍圓。秦偉在門口往上一看,只見向南的枝上,露出一個嬰兒模樣果,真個象孩兒一般,尾間上是個蒂,看他丁在枝頭,手腳亂動,點頭幌腦,風過處似乎有聲。“鎮元子大仙,人參果。”秦偉暗道。
“師傅,徒兒將道兄領來了。”明月清風說道。
秦偉連忙說道:“晚輩秦偉,見過鎮元子大仙。”
那大仙一點也不驚詫秦偉認得他,以他的名氣,有這萬壽山、五莊觀的牌匾在還認不出自己,那才是他會吃驚的。
“坐。”說完在秦偉前方不遠處喚出個木墩來。
“大仙,不知喚弟子來此處有何事?”
鎮元子笑而不答,明月清風侍于鎮元子身后。
自顧自的說道:“
我這觀里出一般異寶,乃是混沌初分,鴻蒙始判,天地未開之際,產成這顆靈根。蓋天下四大部洲,惟我西牛賀洲五莊觀出此,喚名草還丹,又名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
若此這般還當不得寶貝,我這果子能助有道真仙聚那胸中五氣,成就金仙果位,鴻蒙至今,這果子大能食之也就圖個鮮美,是故贈與了不少后生晚輩,不過未曾仙道的弟子食了便只能成那地仙,恰逢我因這人參果樹得道,得那地書證果,也算世間第一位地仙,這般下來弟子便稱我為地仙之祖。
這果樹萬年,只結得三十個果子,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咸備,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了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卻是只與五行相畏。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敲時必用金器,方得下來,打下來,卻將盤兒用絲帕襯墊方可,若受些木器,就枯了,就吃也不得延壽,吃他須用磁器,清水化開食用,遇火即焦而無用,遇土而入。”
秦偉雖然早就聽說這人參果樹,但如今鎮元子大仙親自解說,但感情還真不一樣,他一直以為這人參果也就漲些壽元,可一聽四萬七千年,那還是嚇了一跳,一個天仙也不過是一萬兩千年,還不及三分一個果子。又聽能助真仙聚胸中五氣,成就金仙,那更是不得了的寶貝。鎮元子大仙同我說這干嘛,莫不是.......嘿嘿嘿。
“不過如今離那成熟還要那八百余年.......”還沒等秦偉YY完,鎮元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對他這么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