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追不上了,也得弄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他們那架消失的飛魚號又去哪了……
幾分鐘后,秦守誠帶著奔逃的戰機和天刑號會合,迅速接管了艦長權限,前往之前的戰場。
戰斗遺留的痕跡還在,但陳列等人已經跑遠,飛魚號也蹤跡全無。
連追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的秦守誠知道這件事他兜不住了,只能向奧剛匯報。
剛開完第二次會議的奧剛頓時暴跳如雷,罵了秦守誠將近十分鐘,連祖宗都問候了一個遍。
然后他就按耐不住了,連第三次會議都不等,直接回到戰艦,耗費巨資隔著上千萬公里躍遷過來,接管了艦隊的指揮權。
這幾天所發生的事已經讓他傷筋動骨了,一個月賺的錢還沒有近期虧的多……
天刑號戰艦主控室內,剛上艦的奧剛正坐在艦長位上,看著光板內秦守誠耗費兩小時做的緊急報告。
里面詳述了他們今天跟陳列等人對戰的全過程。
秦守誠就站在奧剛下方不遠處,低著頭不敢動,內心無比忐忑。
“飛魚號內有三支機甲小隊,連一個人都擋不住,我費盡千辛萬苦抓來的人到你手里就放跑了,很好,很好。”奧剛邊開口邊發笑。
近期各種煩心事讓他連續奔波,看起來有些憔悴,連發型都亂了。
“剛少……那個人有多強你是知道的,駕駛的還是鎮獄級機甲,我們沒幾個厲害的機師,根本擋不住……”秦守誠盡力解釋著,根本不敢看奧剛一眼。
“嗯,你是想說不是你的錯,怪我沒有在戰艦內全部配置鎮獄級機甲,對嗎?”奧剛半瞇著眼睛,語氣如寒風。
“不是!剛少,是我的責任!我貪功冒進,心急了,讓敵人趁虛而入……”秦守誠“咚”一聲跪在地上。
他已經能感覺到奧剛的殺意了,這時候要是再不主動道歉,估計就沒以后了。
周圍的技術人員聽著兩人的交談,連頭都不敢回,生怕會受到牽連。
“那個給陳列帶路的機師呢,死了沒有?”奧剛又翻了翻光板的報告。
“那個人我本來想交給您處置,但陳列離開后,他也當場駕駛著我們一架戰機跑掉了,現在還沒把人找到……”秦守誠越說頭越低。
“嗯,很正常,畢竟你最擅長的就是把人放跑,我能理解。”奧剛點了點頭,聲音欲加陰冷。
跪著的秦守誠已經開始發抖了,以奧剛的脾氣,現在罵他才是正常的,越冷靜他就越害怕。
“那你就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飛魚號是怎么丟的嗎?這報告里面怎么沒寫呢?”奧剛放下光板,緩緩抬起頭。
“當時我們雙方戰艦的動力模組都受損,他們還有武器模組能用,我只能下令撞過去,誰知道我們的戰艦居然消失了,陳列他們也跑掉了……”秦守誠有些欲哭無淚,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那時候發生了什么。
“哈哈哈……”奧剛突然笑了起來,“昨天特意隱瞞了在無人星遭遇他們的事情,今天又跟我編起了神話故事,可真有你的。”
“剛少,不是我推卸責任,昨天我是覺得自己能處理,不想打擾您的會議,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飛魚號的人都能作證……”秦守誠抬起頭,他是真的委屈啊……
“嗯,我知道不關你的事,整體責任還在我。”奧剛拿著光板站了起來,來到秦守誠身邊,“我應該早點猜到你是個廢物的,不應該把艦隊交給你,怪我。”
最后一個字說完,奧剛的表情頓時劇變,眼神滿是兇狠,揮舞著光板就朝秦守誠的臉猛砸,直到整個光板變得稀碎,鼻青臉腫的秦守誠跟著倒在地面上。
但奧剛并沒有就這么放過秦守誠的意思,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小軍刺,左手拎著他的耳朵,狠狠一割,慘叫聲響徹整個主控室。
幾秒后,秦守誠兩只耳朵都沒了,臉上也被奧剛劃了好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滿是鮮血。哀嚎聲一波接著一波。
那些原本打算看熱鬧的技術人員們此時被嚇得雙腿發軟,奧剛所展現出來的殘忍簡直令人發指。
“你最好別再叫了,我聽著煩。”奧剛把軍刺抵在秦守誠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頸動脈就會被割破。
“唔唔唔……”秦守誠還能聽到奧剛說話,只是聲音非常混亂,腦袋也是嗡嗡的。
但在死亡的威脅面前,他一動都不敢動,牙齒緊咬著,整個臉都憋得發紫,滿是血的臉顯得無比猙獰。
“這幾天你捅出來的簍子,讓我損失了近三個億,比我們丟失掉的那批貨物還多。本來你該死的,但我念在舊情,沒有殺你,只要了你兩只耳朵,這樣不過分吧?”奧剛用軍刺拍了拍秦守誠的臉,又割出一道小口子。
“不……不……”失去耳朵的疼痛幾乎讓秦守誠暈厥,能擠出兩個字就很不錯了。
“很好,以后你就不是我們奧恩集團的員工了,因為秦守誠已經死了,你只能當我奧剛的狗,我讓你咬誰你就得咬誰,直到所做的貢獻達到你造成的損失,不然我殺你全家抵債。”奧剛丟下軍刺,甩了甩沾在手上的血,用力把秦守誠掉下來的耳朵踩成肉醬。
他不傻,知道殺了秦守誠只能解恨,如果把他留下,還能多個人效力,榨光全部價值。
奧剛的話和做法讓秦守誠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仇恨的種子在心中埋下。
可他也是很識時務的人,眼神瞬間轉換成感激,瘋狂地點著頭,只要現在不用死,他什么都能答應。
“那就別在這里惡心人了,滾出去包扎一下吧,讓和你一起的調配官進來。”奧剛回到艦長位慢慢坐下。
“是……是……”秦守誠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撿上已經變成肉醬的耳朵就跑了出去。
十幾秒后,之前和秦守誠在飛魚號上面合作的調配官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剛剛秦守誠的慘狀讓他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