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哭聲范先聽不到，他正在拿著手機接電話。
五分鐘整整接了四十二個電話是什么概念，往往剛剛掛斷電話，下一個接著就打了進來，甚至接著電話就有另一個打進來。
都魚、超魚、語音聊聊、花家、狼牙、斃站等四十五家直播平臺，都在向范先拋出橄欖枝，其中利益一個比一個誘人。
這四十五家大平臺中，只是同意簽S級合同的就有二十一個，剩下的表示可以當面詳談。
基本上直播平臺簽約都分等級，不管他們別的等級是怎么分的，用戶都會將最高等級的合約成為S級。
一般這種合同都是簽給一線主播的，并且不是每個一線主播都可以簽這種合同。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所有簽s級的都是一線主播，可一線主播并不是都簽了s級。
一線主播，粉絲數量至少十萬加，每場直播之少七八萬人外加十萬以上的進出人數。
在此基礎上，直到五百萬粉絲才會變更合同。
雙S級以及三S級主播。
每場百萬在線粉絲，外加兩百萬人數，這種超級主播可以簽訂雙s合約，但這種人太過稀少了。全部直播平臺可以簽訂這種合約的不超過二十人。
如果沒有那些阿婆主等短視頻的追捧，范先最多只能簽訂一個A級，甚至更低。因為他畢竟沒有開過直播，一次也沒有。
按照時間，范先和這些直播平臺約好在接下來三天見面，這下好了，眾多直播平臺再次召開緊急會議，研究范先能否帶給平臺利益。
忙碌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沒有人打電話了，一個小時保持接電話的姿勢，就算范先這個將近鍛體巔峰的男人也不禁手臂發酸。
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又到了吃晚飯時間。
拿上手機和新買的錢包，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皮套，范先不假思索的把它帶上。
皮套里一尺長的大馬士革刀給范先一種心安的感覺。
這下至少也算有了兵器不是！
路過客廳時，終于明白了外面為什么會時不時出現尖叫。
客廳沙發，四個女孩聚精會神的對著各自筆記本電腦，手上鍵盤和鼠標狂點，她們在玩游戲！
“快，雪兒，狙他狙他。明明打煙，過來扶我。”
陳思思沉浸在游戲中無法自拔，鍵盤被她按的噼啪直響。
看來絕地求生這游戲不是一般的火啊！
沒有理會她們，范先悄悄將垃圾袋帶上，下樓吃飯。
要說女人可真恐怖，整整兩大袋零食，十多斤重。四個人愣是在不到兩個小時就全部吃光。
哦、不能算是吃光，至少桌子上還有幾包。
本來按照范先的打算，就是找個路邊攤吃點算了。
可轉念一想，那四個女孩應該還沒有吃飯，至少廚房里沒有任何味道。
直接找了家還算不錯的飯店，挑了幾樣菜打包帶走。
“明明，快扶我，要死了要死了。快點！”
提著飯菜剛剛打開門，就聽到仁鷺雪的喊聲。
看看電腦屏幕，果然，仁鷺雪已經倒下了，陳明明也在移動中被點射成盒，陳思思和劉佳慧早就成了盒子。
這下，四人全部退出游戲。
范先趁機趕緊開口：“那個～我從外面打包了幾個菜，你們吃不？”
無人回答……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范先手中的菜放也不是，拿走也不對。
“辛苦了，放這兒吧。”
沉默中，仁鷺雪終于繃不住了，摘下耳機紅唇輕啟，化解尷尬場面。
“嗯。”
范先看著仁鷺雪，輕手輕腳放下飯菜。
仁鷺雪發現范先看她后，有點手足無措，紅著臉低下了頭。
“雪兒，你怎么還不跳傘，你……”
陳明明咋咋呼呼的摘下耳機，卻發現兩人有點不對勁：“你～你們……”
“小孩子家家，別看。”
陳思思一把將表妹的臉扭過去。
一聲雷響，剛落地的三人全部報銷……
“你說你是主播。還是游戲主播？”
陳明明一臉興奮：“這么所（說）你的技術很好了。”
客廳里，范先坐在椅子上彎腰吃飯，這場景就像見家長。四個女孩從范先本職工作開始問起，就差把他家十八代扒拉出來挨個看看。
“你的賬號是什么？我加你，等會吃完飯一起玩。”
陳明明隨便擦了下嘴，然后拿起電腦。
“1243……”
鍵盤噼里啪啦響，很快范先的游戲昵稱出現在屏幕上。
“你就是凡仙！那個那個凡仙？”
陳明明驚訝的捂著嘴，然后再次輸入賬號。
確認無誤，范先、就是凡仙，是那個風頭正盛的路人高手，目前游戲領域最引人注目的玩家。
不只是陳明明，她表姐陳思思三人看到電腦屏幕時也一臉的驚訝。
“你就是凡仙！我的天，姐，我們掌握了勁爆新聞，再也沒人敢說我們視頻不好看了。”
陳明明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她張開雙臂沖著范先撲去，卻被劉佳慧拉住了。
“慧慧你拉我干嘛？這可是金主啊，有了他我們就不用愁生活費了，就連我們的學費也有著落了。”
陳明明嘴一禿嚕說出了些信息。
“你看～”
陳明明順著劉佳慧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一向只關心學習的仁鷺雪，竟然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范先。
“我敢打賭，雪兒戀愛了。”
劉佳慧湊到陳明明耳朵邊小聲說道。
“額，你們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就收拾一下。”
這次輪到范先躲避目光，他看著桌子上的空飯盒開始收拾。
“我來吧。”
陳思思說著話踢了表妹一腳，三人飛快將客廳收拾完畢，然后開門離開了現場。
“你真的是凡仙？那個打游戲的高手？”仁鷺雪終于鼓起勇氣面對范先。
“我～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可以嗎？幫我們做幾個視頻。放心，我～我會讓你滿意的，實在不行、實在不行我像昨天那樣……”
仁鷺雪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滿臉通紅。
“為什么？”
范先很好奇。之前陳明明雖然是無意間說的話，還是被范先聽到并琢磨。
現在上大學也不用多少錢啊，看四人穿著也不像貧困生，怎么就能被這點錢逼迫的低頭呢？
“這個……”
看到仁鷺雪猶豫，范先有些不高興，如果這四個女孩愛慕虛榮，那就有點過了。
當今社會，像這種愛慕虛榮的大有人在，很多大學生為了自己承擔不起的名貴包和化妝品去借錢，甚至私下交易等。
這樣的女孩，不追也罷。
“我說了你能別看不起我嗎？”仁鷺雪弱弱的問一句。
“放心，人的選擇是自由的，我不會看不起任何人的。”
掛起公式笑容，范先安靜聽她要說的話。
可是，接下來仁鷺雪說出的話，顛覆了范先心里的認知。
“其實，我們四個都是孤兒，在一家孤兒院里長大的。”
仁鷺雪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