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指著殿內的說道:“這個人戴著王冠,應該是樓蘭國王。”
“你把這玩意叫做王冠?”王麻子指著地下畫中人頭頂的一朵花說道。
易云臉一紅:“行了行了,將就著看吧。”
王麻子終于找到機會懟易云,怎么可能放過:“這不是將就不將就的問題。你要知道,遺漏掉一個細節就可能想象得和事實完全不一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是也。”
“得了,要畫你來畫!”易云賭氣地說:“再說了,本來就是寫神乎其神的東西,還事實呢!”
采薇制止住兩人的爭吵,開口問道:“可是,為什么兩幅畫是一模一樣呢?”
易云臉一紅:“其實不一樣,只是我畫不出來。這個第二幅畫里面,這個刺客的頭上出現了一個戴著王冠的人。不對,不是人,是只有腦袋部分,看上去好像是那個刺客腦袋上又長了個腦袋一樣。”
說完,專門又畫了一副“兩個人頭的刺客特寫”。
黃杏知道,這個地方肯定是一個什么關鍵節點,當即說道:“易云你別急。再好好想想,還有什么內容。”
易云歪著頭想了一下,在刺客上方那個頭的下巴上不斷劃著線說:“這個長著胡子。對,很多很長的胡子。”
聽到這里,胡格爾指著殿內的帶著王冠的人叫了起來:“難道這個人沒有胡子?”
易云答道:“沒有。”
胡格爾說道:“不可能!”
易云非常肯定地說:“我絕對沒記錯!這個人絕對沒胡子。不光是沒胡子,他還戴著一個黃金面具。不對,也不能說是黃金面具,應該,應該……我也不好說,好像是他的臉就長成了黃金那種。哎呀,這個我實在是畫不出來,也和你們說不清楚。總之,這個人絕對沒有胡子。”
胡格爾從鼻孔中呼出一口氣:“那他就不是樓蘭國王!”
采薇問道:“你怎么這么肯定?”
胡格爾回答:“很簡單。因為在樓蘭國,胡子是代表權威的。對國王來說,生怕胡子不夠濃密,怎么可能沒有胡子呢?”
黃杏說道:“我大概明白了。”
眾人望向黃杏,他開始講了起來。
聯系到前面內容中說的,烏達城主去求見樓蘭國王而不得以及樓蘭國大臣們三年沒見到樓蘭國王。再配上這兩幅畫,應該是說樓蘭國王被那個不管是戴著黃金面具還是長著黃金臉的那個人給取代了。
而烏達城城主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刺客頭上的人頭,并不是說他又長了個頭,而是說因為他以前見過真正的樓蘭國王,所以發現了這個樓蘭王是假的。所以上面的那個戴著王冠的人頭,實際上代表的是當時城主兒子腦海中的回憶,也就是回憶真正的樓蘭國王的樣子。
這么一解釋,所有人全都恍然大悟。事情多半就是這樣了。
“這是什么?假的樓蘭國王在吃……屎?”王麻子指著下一副畫說道。
“你才吃屎呢!這哪里是屎?”易云又羞又怒,指著畫說道:“這個是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