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奇正立即暴跳而起:“什么糾葛?我和她能有什么糾葛!我告你程昱啊,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程昱一臉無辜:“不是就不是唄,于總你這么激動干啥嘛?”
如煙又蹦出四個字:“做賊心虛!”
于奇正氣得指著程昱說不出話來。
自己剛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丫的來一刀,沒來得及樂呢,就被他一刀還回來了。
顯然,對于只還一刀,程副總是不滿意的,接著又來了一刀:“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剛才娜扎自己親口對我說的。她說……”
不能讓丫的繼續再說下去了。于奇正心想:不行,我還要反擊。丫的話里面有語病被老子抓住了,哈哈哈哈哈!
于奇正打斷程昱的話:“喲,看來采薇剛才說的是對的嘛,還是去月下漫步了嘛。發展得蠻快的嘛,這么快就娜扎娜扎叫這么親熱了哦。”
說這些話的時候,于總都料忘了一件事。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在不同的時間下說出來,在不同的情境之下說出來,所得到的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就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如果出自采薇和如煙之口,自然是把程昱打得節節敗退。但出自于他本人的口中嘛,就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喲,如煙,是不是你不小心把廚房的醋瓶子打翻了?”
“沒有啊,今天咱們都沒做飯。不過也是奇怪啊,怎么這么大一股酸味呢?”
“想來是有人月下漫步,不小心踢到沙灘上的醋瓶子了吧?”
“不是啊,沙灘上哪來的醋瓶子啊?我看啊,應該是想去沙灘月下漫步的人,在家里打翻的醋瓶子吧?”
“嗯嗯,還是你說的對。哎,想想也是啊,一邊沙灘月下私語,一邊叫著昵稱,多浪……漫啊?”
“嗯,有些人真的很浪……漫!”
于奇正兩手抱起一只抬起的腳,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真特娘的疼!
他瞪了程昱一眼,那意思是:你這個傻鳥到底想說什么?
很好,程昱居然理解了他的眼神。當即說道:“其實吧我來就是來說一個事。娜扎本人很想加入咱們曌建,我也覺得她是個人才……”
“程副總,我們行政不缺人。”采薇立即堵住話頭。
“咱們宣傳雖然缺人,但沒有適合她的崗位。”如煙立馬跟進。
兩人說完后,同時望向于奇正。嚇得于奇正急忙表態:“曌建一局不要女的。”
采薇捂住嘴笑了起來:“說得你好像是曌建一局的局長似的。”
于奇正碘著臉笑著說:“我,我這不是表達一種態度嗎?”
程昱接口過去了:“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說,咱們銷售分局正好缺人,我覺得她挺適合的。”
于奇正怒道:“那你跑這里來說什么說?你自個兒地盤自個兒做主不就行了嗎?”
程昱苦笑道:“可總得到行政這邊辦手續啊。我怕……”
“怕什么?怕我刁難?我勾采薇是這樣的人嗎?”采薇立即瞪眼說道。
“不是不是,”程昱陪著笑臉:“我就是來先和你說一下嘛。”
于奇正氣得直咬牙,敢情這事和自己本來沒半毛錢關系啊!
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程昱單獨找到采薇打個招呼就搞定了的,丫的跑家里來這么折騰,是不是故意的啊?
他是不知道啊,程昱也很難啊。
從銀羽娜扎口里知道之前的事之后,他就覺得采薇這里沒那么好說話。
來家里屬于私人性質,避免公事公辦被采薇拒絕的尷尬。
另外就是有于奇正在旁邊,采薇自然不好表現的過于強硬。
還有一點就是,神魂顛倒的他只想早點把這事辦成,然后把好消息通知娜扎,讓她開心開心。
現在既然采薇已經松口了,就沒必要再扯來扯去了。
程昱滿意地嬉著一張臉告辭離開,采薇和如煙不約而同地“哼”了一聲之后,手牽手回到了房間,留下于奇正在客廳中凌亂。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就來了個貴客。
聽到這人來的消息,于奇正等人全都緊張起來。
沒錯,貴客是荊州府兵的老大,荊州城墻修繕的業主老大,折沖都尉蘇胡。
“我漕你大爺!”這是蘇胡進門后的第一句話。
于奇正和隨同接待的二俅、程昱兩人立馬緊張起來。
這可是動起手來殺人不眨眼的主,不會是哪得罪了吧?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蘇胡并不是針對自己。
蘇胡饒有興趣地用腳蹭著地下的瓷磚,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杜西影后腦勺上:“這么好玩的地兒,為什么不早和我說?”
杜西影面色發苦,我哪知道您對這玩意有興趣啊?
蘇胡是怎么來的呢?說來又是一件搞笑的事。
最初聽說派到城外守工地,沒有哪個兵哥愿意。工棚住的啥玩意,吃的啥玩意又不是沒見過。
不過軍令如山,也不能不去,于是一個個肚子里罵著娘愁眉苦臉地來到城外江灘。
令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簡直是邁入了天堂。
他們宿舍的標準,除了院子以及房間住的人數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按照于奇正住的標準建的。
按照一個兵哥的說法就是:茅坑可以當飯堂,宿舍可以當婚房。還有淋浴洗澡房,美滋滋賽過當皇上。
住的就不說了,曌建食堂,哦現在叫飲食分局,所提供的飯食,也有一句順口溜:油吃到嘴滑,肉吃到發膩;管你嘴巴有多饞,吃了放屁帶連環。
當然,這還不是最愉快的。
最快樂的是什么?那當然是每晚除了值班的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可以去看曌建人視臺的節目啦!
這種任務屬于是戍守,通常都是苦活累活。上面也都會考慮到這種情況,因此都會采取輪值的方式。
由于就在荊州城旁,距離這么近,因此定的是每半個月輪一次崗。
嘗到甜頭的兵哥哪里愿意走?于是紛紛到帶隊的軍官面前請愿。
帶隊的軍官自個兒也不想走啊,不說食宿吧,他本人就是軍方蹴鞠代表隊的隊長呢。
這要是輪崗回去了,還怎么繼續踢球賽?
于是干脆就回到軍營那邊打申請,表明了自己這幫人愿意堅守在最艱苦的崗位的決心。
本來這事也都辦得好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