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唐七重復了一次。
“大人,我說沒必要每次都問這些重復的話吧。您要問什么,直接進入正題行不?”二俅的音調充滿無奈。
“何爾秋!”唐七站起身來,走到二俅旁邊說道:“自你進來之后,還沒嘗過皮肉之苦吧?”
唐七傲然說道:“從來沒有案犯能逃脫本縣尉的一雙招子,本官也不屑于采用那些手段。”
二俅急忙附和:“大人英明,大人愛民如子,大人……”
唐七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不過,那并不代表本縣尉能容忍案犯挑釁。若再是如此油嘴滑舌,本官就得拿出手段來了。”
二俅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從現在開始,本縣尉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得有半句隱瞞,也不得有半句廢話。你,明白了嗎?”唐七語氣陰冷地說。
二俅睜著雙眼,連連點頭。
“很好,”唐七皮笑肉不笑地嘴角扯了一下:“籍貫?”
這時,敲門聲響起,同時門外傳來衙役的聲音:“唐大人。”
唐七打開了門,衙役壓低聲音和他說了一番話。
竟陵城的偵破力量還是很強大的,綁架萬茛茍的綁匪被抓到了。
因為綁的是退任官員,縣令大人非常重視此事,全縣衙役全力行動起來,已經抓到其中一個,現在已經帶過來了。
遺憾的是,據萬茛茍講,當時對他下手的是兩個人。
目前抓的這個堅決不承認有綁架之事,更別談供出同伙了。
縣令大人立即要求唐七親自審訊,盡快將案犯同伙審問出來,然后繩之以法。
事有輕重緩急,何況現在牢里的案犯也跑不了,現在還是得先徹底破了綁票的案子。
唐七回頭看了二俅一眼,吩咐道:“把這個先帶回牢里,等我忙完那個事再來提審。”
二俅被衙役帶回重犯倉,摔死狗一樣摔進牢里。
衙役走后,趙天賜滾過來問道:“怎么這么快?”
二俅懶得多說,“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趙天賜說道:“兄弟,這還沒過堂呢。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的話吧。”
“滾滾滾滾滾,”二俅不耐地答道:“你愛咋玩咋玩,別吵吵老子。”
趙天賜嘟噥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之后,重新滾了回去。
“恩公,來了?”萬茛茍望著一臉風塵之色的于奇正說道。
“萬先生,您以后真的別我叫我恩公了。您若瞧得起,叫我一句小于就好。”于奇正答道。
“那也不合適,”萬茛茍笑道:“要不這樣吧,咱們以后兄弟相稱。萬某癡長幾歲,就叫你一聲賢弟了。”
“多謝萬大哥抬愛。”于奇正答道。
“賢弟,你這么急匆匆趕來,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萬大哥……”
“賢弟有話盡情直接說。”
“萬大哥,我,這個……”
“賢弟,你我既然兄弟相稱,即有兄弟之義。賢弟既然找上門來,必是信得過愚兄。你且放心,無論賢弟是任何難事,愚兄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決計守口如瓶。”
“大哥,我這個,我那個,有件事我沒和你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