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不禁松了口氣。
沒死就好。
要不然這和尚估計得瘋。
但是,羽塵畢竟是懂醫術的,一看柔情姑娘面色慘白如紙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模樣離死不遠了。
不得不說,瘟魔這廝真難纏,雖然實力遠不如貘象和殺戮天王,但是卻極其難纏,無孔不入。
按理說,現在整個溫軟閣到處都是大聯盟的人,安全可謂是杠杠的。竟仍然被他鉆了空子。
先被他弄倒了小侯爺,接著又是柔情姑娘。
防不勝防。
羽塵覺得,柳土章這個神秘人物可以先放一放,重點應該先清理掉瘟魔這個麻煩。
羽塵問:“和尚,柔情姑娘現在需要醫治,交給我吧。”
金蟬子抱著柔情姑娘,神情淡然得搖了搖頭:“不用了,羽塵。若交給你治療,她必死無疑。瘟魔這次就是沖著你來了,他要拿他的毒來斗你的醫術。柔情姑娘這個狀態,絕對活不了一刻鐘。等你找到解救法子,她已經香消玉殞了。”
羽塵皺了皺眉頭。
老實說,他還從未見過金蟬子如此正經的模樣。
這足以說明現在的情況有多嚴重了。
羽塵:“那怎么辦?這該死的瘟魔。”
金蟬子微笑說:“放心,我正在替柔情姑娘救治呢。羽塵,你答應我一件事。”
笑容中透著一絲寒意。
羽塵:“你說。”
金蟬子:“把瘟魔交給我處理,你別插手。”
羽塵:“沒問題。”
一同并肩作戰也有段日子了,羽塵漸漸也了解了金蟬子的一些個性。
雖然平常吊兒郎當得不靠譜,但一旦他正經起來,卻是不得了的強。
既然金蟬子這么說了,說明他有把握治好柔情姑娘。
果然,羽塵眼中靈力凝聚,只見金蟬子正在施展著奇怪的法術。
他深吸了一口氣,進入了忘我狀態,全心全力得開始治療柔情姑娘。
只見無數細長的流光從金蟬子身上冒出,如同觸角一樣滲透進柔情姑娘的皮膚里。
此刻的金蟬子就如同割肉喂鷹的佛祖一樣,圣光遍體。
要是不認識的人看見,真以為是佛祖轉世。
這種奇怪的治療方式大約持續進行了半個時辰,
柔情姑娘的臉色漸漸好轉,但金蟬子卻像是消耗了所有生命力一般。體表皮膚不斷得癟下去。
皮膚變得皺巴巴的。
金蟬子一下子,從一個年輕俊俏的和尚,逐漸變成了一位年邁的老和尚。
羽塵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金蟬子以前被自己切成過幾塊,也被自己砍過腦袋,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慘。(羽塵:額,我以前是不是對金蟬子過于殘忍了。)
金蟬子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現代躺在醫院里隨時等待死神降臨將自己帶走的垂死老人。
羽塵突然發現了一個金蟬子的秘密。
金蟬子并非殺不死,他也是會死的。
雖然平常被砍成幾快都能復原,但當他將妖力耗盡時,他也就不能再復原了,任何人都能殺死他。
就像他現在這副茍延殘喘的模樣。
只要小小的一枚暗器,就能要他的命。
羽塵想到這里,心中不禁有一絲絲的感動。
金蟬子為了救他心愛的女孩,不惜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了出來。
你個狗比和尚還敢說自己不愛她?切。
終于,金蟬子用以命換命的方式,硬生生得將柔情姑娘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又過了好一會,柔情突然小嘴微張,深吸了一口氣。
金蟬子低頭一看,只見柔情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眼睛,想要從金蟬子懷中起身,但全身沒有力氣。
金蟬子大喜:“柔情姑娘,你醒了。
柔情姑娘擦了擦眼睛:“我這是在哪?我記得剛才好像外面打起來了,我躲進了密道里。從密道里出來的時候,脖子被蜜蜂叮了一下,然后就。。。。。”
柔情姑娘正自言自語,突然抬頭看見了金蟬子。
她被和尚那蒼老丑陋的模樣,嚇得整個人跳起來,一把將金蟬子推開。
緊接著她發現羽塵也在,連忙躲到羽塵的背后,小心翼翼得探頭問金蟬子:“你是誰啊?妖怪?魔頭?你別害我,羽塵公子他可是很厲害的。”
金蟬子撓了撓頭,柔情姑娘以前沒怎么注意過自己,何況是現在這皺巴巴的老和尚模樣。
金蟬子見柔情姑娘的手緊緊抓著羽塵的胳膊,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雙手合十,淡淡一笑說。
“柔情姑娘,你恢復了就好。小僧告辭了。”
說著,金蟬子轉身離開了。
金蟬子本不想以這丑陋的樣貌見柔情姑娘,奈何妖力消耗殆盡,體表細胞失去了活力,難以再變化。
柔情姑娘很是疑惑得盯著金蟬子離去的背影,直到他走了之后,才輕聲問羽塵。
“羽塵公子。他是人是妖啊?”
羽塵不禁皺了皺眉頭。
他忍不了,不能再讓這事繼續狗血下去了。
在我面前玩虐戀,門都沒有。
羽塵深吸一口氣,開口對柔情姑娘說:“哎,柔情姑娘,有些事我必須告訴你。”
羽塵便將金蟬子的故事以及金蟬子剛才如何舍命救她,添油加醋,大肆渲染,全都告訴柔情姑娘后,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柔情姑娘的閨房。
留下柔情姑娘一個人目瞪口呆得站在房里,腦子里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羽塵也不管她會如何去思考這個問題,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他一路徑直走出了溫軟閣,然后施展縮地之術,閃現上了屋頂。
正如他所料,此刻金蟬子正一臉茫然得坐在柔情姑娘閨房的屋頂上,左右張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羽塵緩緩上前,坐在金蟬子身旁,問道:“和尚,你在替柔情姑娘守屋頂嗎?”
金蟬子笑了笑:“明知故問,自然是在防備瘟魔那混蛋了。瘟魔一日不除,小僧我如何能放心離去。”
羽塵淡淡說:“不用擔心。少爺落網了,接下去三天,我會開始捕殺仆組織成員。瘟魔若是執意要賴著不走,那他也就不用走了。我保證他活不過三天。”
金蟬子聽明白了羽塵的話。
少爺落網之后,肯定會關于把仆組織所有情報都供出來。
仆這個組織他厲害就厲害在以百姓的身份隱蔽在暗處,像是黑暗中的幽靈,總是背后捅人刀子,卻又讓人打不著。
然而這些魑魅魍魎沒什么戰斗力,一旦曝光在太陽底下,通通都要完蛋。
所以,羽塵可以預估,仆組織的末日,也就在這兩天了。
而瘟魔的身份一旦曝光,也是在劫難逃。
羽塵說完仆的事,便開始說正事了。
“我已經把你的故事,都告訴柔情姑娘了。你也別妄想有別人會娶她。我給大聯盟下了死命令,就說柔情姑娘已經被你金蟬子大師看中了,有誰敢打她注意,立刻砍了。”
金蟬子:“。。。。。”
他真是服了羽塵這霸道公子,做什么事都直接硬上。
金蟬子:“我又沒錢贖她。難不成讓她一輩子當老姑娘啊?”
羽塵:“把心放肚子里吧。你沒有錢,我有。從替她贖身,到婚禮操辦,連同買婚房的錢,我都替你出。滿意了吧。”
金蟬子:“可是小侯爺那關你過不了的。聽說他為了柔情姑娘,寧死也不愿意把她獻給少爺。他絕對不會讓你替柔情姑娘贖身。”
羽塵笑了笑:“哈哈,那正好,小侯爺中了瘟魔的毒,就快嗝屁了。等他一死,我就把柔情姑娘贖出來,不就皆大歡喜嗎?”